第26章
原以为我会吓个半死什么的,结果我却一直追问他,后来那个老头儿怎么样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挑了个艳阳当空照的中午,全部讲了给我!
小旭的家是在六楼,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愿意站在阳台上放眼眺望。
我们这里是个边陲小城,他家的六楼,几根就可以看得见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峦了。
刚刚初一,放暑假的时候,他老爸就问他想去哪里游玩一下。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说,要去40多公里外的幸福沟周边转转。
这个幸福沟其实就是个公墓,只是没有被规范化而已,但是城里谁家一旦有个白事,都会自觉不自觉的来这里安葬死者。
他老爸一听他要到幸福沟去玩,登时就喝道:“死小子!你找死啊!你知道哪里埋了多少死人吗?很多无主的坟都是建矿的时候,直接埋到那里的!你给少打哪里的主意!”
小旭斜睨着点点头,目送摔门而去的老爸。
其实小旭要去幸福沟游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要去,是因为班级里有人去过了,还抓回来不少马蛇子(壁虎),在城里和父母身边呆惯了的他,那诱惑可是不小!
小旭的母亲知道后,更是给他上了一通政治课,把小旭说得昏昏欲睡。
无巧不成书。小旭的老爸月底要去外地公出,他根本不担心老妈,因为老妈的在银行上班,距离家比较远,早上去单位,晚上才能回来,中午根本回不来。
小旭在他老爸前脚刚出家门,就归纳进打电话约同学,准备出发了。
3个小子租来摩托车,加满油,带好吃喝,开拔了。
草原上的七月正是草木茂盛之时,那时不像现在风沙这么大,加之雨水充沛,3个小子一路倒也不乏味。
沿着土路翻过几个山头之后,小旭凭借着记忆,开站在山头上开始瞭望!因为半年前跟老爸的单位出来旅游,曾经路过幸福沟。
大概看了一下,小旭兴奋地指着一处山脚下的树林说道:“你们看!就在那片树林后面!”
3个小子骑上摩托,飞驰而下,直奔目标!
穿过树林,就是一片斜斜的山坡,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坟头,向着东方星罗棋布地分散在那里。
几个小子登时一阵兴奋,开始四处寻找马蛇子。
中午时分,太阳毒毒地挂在天上,快把几个小子晒冒油了!进到树林里几个人开始吃饭休息。
小旭边喝水边说道:“你俩看我们到下午能抓多少马蛇子?回去在烧烤店能卖出多少钱?”
俩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小旭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先吃饭,一会儿在树林里找找,这么热的天儿,估计这些家伙也进来凉快了!”
匆匆吃完休息了一下,3个小子进入到树林深处,开始低头缓缓前进摸索。
找了半个小时左右,只有小旭没有收获,让他有些抓狂不已。
小旭看了看右面两个得意的家伙,无名火起啊!
突然一只肥大的马蛇子在小旭身前窜出来,小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扭身向远处急急跑去。
小旭立刻大喊道:“你俩过来!我发现了一只大家伙,正往前面跑呢!赶紧帮我抓住它!”
3个小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头也不抬,生怕它从视线里消失!
就在小旭的网兜即将落下的时候,小东西一下钻进一个窟窿里,气得小旭原地转转。
3个小子立刻四处查找其他洞口,防止它溜走。
可是当3个人一起走到一块特大石头后面的时候,都愣在那里。
石头太大,足有四、五米高,上面黄黄的印记显示在这里可能很久了。
后面有个硕大的土坑,坑里的棺材被掀开了,棺材板子斜斜地立在一边。棺材是冲着东方的,所以他们看见的是棺材的背面。
3个小子慢慢地绕到棺材前面,定睛仔细一看,吓得差点没背过去!
棺材里赫然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皮肤褶皱,从脸上可以看出,已经没有肉了,只是剩下一层皮包裹在头颅上,那样子甚是可怖!
身上穿的殓服已经残破不堪,勉强能够蔽体。
3个小子愣愣地勘了半天,最后一期确定这是被人给盗墓了的结果!
然后一起跑出树林,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晚上看完电视,小旭就觉得浑身累啊!跑了一天,又被吓了一跳,怎么能不累啊!
洗漱一下就睡觉了,他老妈以为白天玩得太疯了,就没在意。在另一间屋里电脑前面工作呢!
小旭迷迷糊糊之间,赶紧又个人在叫他,而且似乎是很慈祥、很友善。
他感觉自己竟应该跟着声音走,不管什么地方都要去!
突然之间,他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惊醒,看着老妈惊恐的目光,又看了看屋子里正在被风刮起的各种东西,他有些茫然。
正在他们娘俩互相抱着害怕的看着眼前一切的时候,门口陡地出现了一个坐着的白胡子老头!闭着眼,枯瘦得甚是可怕!
小旭一看,不由自护地脱口说道:“啊!怎么是你?”他老妈一听,更是害怕了!
老头缓缓地飘到小旭他们母子跟前,然后徐徐抬起右手指着小旭,猛然睁开双眼,沙哑着说道:“该死!”
小旭立刻回嘴说道:“你的墓地不是我们破坏的!是其他人干的!你别冤枉好人!”
老头放下右手,幽幽说道:“我知道!但是你们的到来,破坏了我的清修,盗墓者知道我在清修,只是拿走了该拿的东西,并没有说一句话!我以为你们害怕,也不回说话转身就跑!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站在那里商量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该死!该死!”说道最后声音里有些凄厉和不甘。
小旭还要解释什么,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终生难忘!
只见白胡子老头,双手平行于胸前,突然爆指小旭,嘴里默念有词。
小旭突兀地感觉被什么力道拽着,凌空飞了起来,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
他感觉被什么东西生生撕裂着神经,那疼痛感快让他崩溃了。
几秒钟以后,一起恢复了平静,小旭的房间杂乱不堪,乱七八糟遍地杂物!
天一亮,小旭的母亲就给他老爸打电话说了事情。中午时分,他老爸就急急地赶了回来。
进屋二话没说,拽着小旭就出门开车直奔南山平房区。
小旭一头雾水地跟着父亲来到一位卖烧饼的师傅家里,师傅一看到小旭,就没头紧皱地对他老爸说道:“你儿子被缠住了!来头不小啊!”
小旭的老爸什么也没说,掏出1000元钱递给了他,对方把他们一家三口让进屋里,寒暄了一下。
这位买烧饼的姓李,人称“不二烧饼”,意思就是他的烧饼没有第二家能做出来那个味道。
但是极少人知道,他也是一位出道已久的“大仙儿”!
李师傅看着小旭,然后在龛前虔诚地上了香,坐在桌子前,用笔不停地写着什么,那笔仿佛不是他控制的一样,他看着逐渐写出来的,最后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瞪着眼睛看着小旭,喘着粗气说道:“你们碰见了借体修炼的‘煞’?真是。。。”
小旭父亲这个时候问道:“李师傅!您看这个。。。有救没有?”
李师傅缓缓坐下,然后想了想说道:“有救!有救!但是要找到那个所谓的‘借体’!小旭你要带着我去一趟幸福沟了!”
大家立刻动身,赶往幸福沟!一路上小旭一句话也没说,他现在就是害怕!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他害怕昨晚那样的疼痛,也害怕再见到那个老头!
李师傅在车里说道:“小旭!你昨晚是不是感觉很疼,而且是发自身体深处的疼?”
小旭看着他点点头,李师傅继续说道:“那是他在吸取你的灵气!一般吸取灵气都是在人昏迷以后进行,那样的灵气吸取比较多,而且更柔和,更易融合!但是吸取清醒人的灵气,那灵气相比之下更有活力,更加暴戾!因为人因为疼痛所反抗,散发出来的灵气就有一定的戾气,吸收融合以后,功效更甚!这个煞很厉害啊!我们要在午夜之前彻底灭了他!”
小旭父亲一听,加快了车速,在下午1点前后就到了地方!
在小旭的带路下,很快找到了那片树林,和那块大石头!
李师傅拿出随身带来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竟然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赫然就是硫磺粉。
他缓缓走近石头,然后点着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小旭他们跟在他后面。
转过石头,小旭父亲和母亲才看见那扣棺材!
里面的保护自老头还是依然端坐,只是脸上有了少许红润之色。
李师傅毫不犹豫地将硫磺粉扔进了棺材里,扬扬洒洒覆盖了整个棺材。
一声怒吼,白胡子老头竟然站立起来,张开双臂猛地飞向李师傅!
李师傅的额头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青筋暴跳,怒目圆睁,冷声喝道:“畜生!接口多多来残害活人!你死期到了!”说完,将手里的烟头冲他一扔。
顿时,火光冲天!白胡子老头在火里张牙舞抓喊道:“该死的白狐狸精!我最贵也不回放过你!”
李师傅听完,冷声哼道:“你没机会做鬼了!硫磺粉里有符咒的粉末!你注定消失!”
片刻过后,地上残留下一片人形的痕迹,棺材板子化为灰烬!
小旭和父亲都感叹,这火的威力着实不小!
李师傅惨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你们回去千万不要乱说关于我的事情!我自会照顾你家!这个煞被我消灭,增加了我不少功力,也是机缘啊!小旭以后不要乱跑,像这样的荒山野坟,最好不要轻易独自前来!”
小旭听后不住点头应允!父亲在一旁也是连连道谢!
三十七、一天跳楼3次的小偷
二宝子无父无母,就是在初中时候一个老师,收了他做干儿子。
但是初中毕业后,二宝子和当地社会的闲散人员胡混,开始溜门撬锁、镊子长伸,染上了偷盗的恶习。
干妈伤心难过,与他彻底断绝了关系;但是怕他没地方住,给他买了一户小区楼里的二楼,面积不大,但是足够他安身了。
二宝子知道自己不争气,但就是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公安局出出进进,快被他当成超市一样逛了。
最近几天,二宝子总去二手古董市场转悠,主要是他无意中顺来的几件古董,在这里卖出了高价。他回家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干一次就能够活个一年半载的,真是不错。
他通过几个狐朋狗友的关系,几天下来,已经和这里街上的专收黑货的铺面熟稔起来了,;也通过他们知道了不少最近古董市场上几件比较值钱的物件儿。
其中一块玉佩,是最值钱的,二宝子在黑瞎子的店里面曾经见过这个玉佩的拓印图。虽然是图黑白色的,但是图案和大小,他都牢牢记在了脑中。
这个周日,二宝子的一个朋友,当然也是个“三只手”,要给儿子摆满月酒。
二宝子在黑瞎子的店里挑了个长命锁,放在礼盒中,打车去饭局了。
来到三星级宾馆的餐厅,二宝子发现有三拨人都在给孩子摆满月酒,这可真让人开了眼界了!
现如今这么时兴给孩子摆满月酒?
二宝子站在餐厅门口左顾右盼地寻找,要不是服务员询问后带他找到地方,他还真要找上一阵子。
餐厅太大了,估计能容下300来人,三拨分开摆放,倒也没显出多么拥挤。
二宝子看见他朋友正抱着孩子从台子上下来,刚刚抱着孩子给各位来宾谢过。
他的这张桌子距离舞台不太远,也就2、3米远的距离,所以他朋友抱这孩子下来,径直就奔他过来了。
二宝子简单寒暄了一下,然把手中的礼盒递给他,又虚伪地客气了一番,朋友抱着孩子回到主人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