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谁下蛊

  第七百七十七章 谁下蛊
  他这话语,同样也是田泰清的疑惑。
  之前既然确定田婉儿中的是万噬蛊,那么怎么说来,也不可能是由一区区控灵中期的人所下的才是。
  不过恍然之间,看到四周之人惊异的表情,田泰清却是突然一个颤栗起来。
  他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对于万噬蛊这一说法,很多的田家修士们,都露出了一脸骇然的神色,显然他们是知道此蛊的厉害的。
  但同样,这惊异的表情,也正说明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田婉儿身中之毒是万噬蛊。
  自己和罗师之前,根本也没有提及此事,那么田智义又是怎么知道的?
  田智义一抽。
  田泰清能够反映过来,他自然也是反应过来了。
  自己说漏了嘴,刚才罗鸣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万噬蛊”三个字,只是说田婉儿身中蛊毒。
  怎么会?他无论如何,都该提及的才是啊!
  难不成,此人是故意的?
  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罗鸣,田智义恍然发现,此人自从进入田府后的举动,似乎都没有其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看来,阁下也是明白了,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妥了吧。”罗鸣淡淡一笑,出声又道:“对于刚才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无疑,罗鸣说的便是田智义在罗鸣根本没有提及万噬蛊的情况之下,田智义便一口道出的事情。
  而且他发现,在田智义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田万渊竟然也显得有些迷茫的样子。
  事情有趣多了,看来和自己的猜测,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田经世面色有些发凉。
  作为田家的家主,他的才智之言也不用多说,别人能想通的事情,更难以瞒得过他。
  现在的这种情况便是说明,至少田智义对于此时,是知晓的了,甚至他便与之有着莫大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智义长老,我需要一个解释。”田经世出声说道。
  “呵呵……”田智义的笑容有些勉强,略是一想之后,他便出声说道:“对于田婉儿身中万噬蛊毒的事情,我之前便知晓了,此消息的话,还是从庆山来我句西的人里面传出来的,想必关于此事,也不只是罗道友知晓的吧。”
  庆山田家,的确有着些许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但罗鸣明白,这田智义根本不是从这个途径知晓的。
  他现在有着极大的把握,此人便是那下蛊之人了。
  眼下说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想必他也是在赌,庆山田家之中,有着不少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不错,你猜中了。”罗鸣依旧是一脸古井无波:“庆山的来人之中,的确有着部分人,是知晓此事的。”
  “什么叫做猜?罗道友这是一定要质疑我了?”田智义听得罗鸣之言,表情又恢复了平静,隐隐的,甚至还带上了几分讥讽之意的样子。
  此事事关重大,在其想来,庆山田家那边,知晓的人也必然不会少。
  无论如何,自己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确也算不上是个破绽。
  见田智义面色淡然的样子,周遭的田家修士们,也一个个都露出了恍然之情来。
  “原来如此,智义长老之所以得知,也是从他们口里明白的,此人竟然还要质疑智义长老,简直是不知所谓。”
  “的确,既然是万噬蛊的话,也自然和万渊长老没有关系了,想必下蛊的另有其人,这罗鸣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想要大闹我田家的吗?”
  “句西田家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他以为是庆山的那群废物吗?无端冤枉我田家的两位长老,今日不给出个解释的话,休想轻易脱得了身!”
  一时间,此处的一众田家修士,便也都群情激愤了起来。
  他们的话语,既是说给罗鸣听得,也是侧面说给田经世听得。
  刚才田经世对于罗鸣的态度,显然是让有些人产生了些许的不满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此离开我田家,从此不准再踏入半步了!”田智义对着罗鸣说道。
  他这话语,引得四周之人皆是对他崇敬了许多来。
  被这罗鸣如此冤枉,还一副不追究的架势,堂堂一控灵后期的田家第一长老能做到这一点,胸襟简直就是广阔无比。
  相较于那拿着些许事情便来冤枉人的小子,高下立判。
  “罗师……不然我们就走吧。”即便再不甘心,田泰清也知道,在这里是得不到结果的了。
  在留下来干什么,难不成把庆山田家整个得罪遍的吗?
  “罗道友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冤枉我庆山田家的长老,的确做得有些太过了。”田经世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他是一定要做出表态的。
  即便是对于罗鸣再忌惮,可他现在,必须站在田家家主的角度上来解决事情。
  他很清楚,罗鸣是第一次同田智义见面,而且刚才的情况,发生得极为突然,怎么想来,此人也不可能有着把握。
  果然是年少气盛,做事还是不够周密,想什么便做什么,只是这样的话,未免太得罪人了一些。
  “田道友也觉得,那下蛊之人,不可能是贵府田智义长老的吗?”罗鸣表情平静地说道。
  他现在,依旧没有退缩之意。
  见此情况,四周田家修士们,不觉露出了愤然的神色来。
  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这么厚的,已经都到了这般田地了,为了面子,竟还要强撑着。
  “我自然是相信我田家的长老。”田经世眉头一蹙:“他并没有理由做这些事情。”
  对于罗鸣此刻竟然还不认错,他心头也有些恼火了起来。
  那田婉儿是你徒弟,可田智义更是我句西田家第一长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硬坳又有什么意思?
  一旁的田泰清,压力颇大,他感知到四周越发不善的神情,额头也不觉冒出了汗来。
  一时间,田泰清叫苦不迭,他觉得见好就收才好,毕竟现在田经世还是向着他们的,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一切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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