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商议
第七百章 商议
偌大的句西城,自然是要有所管控的。
整个城内,达到御空境的修士不知凡几,若都是御空而行的话,城内也就乱套了。
故而,句西之内的规矩便是,不达控灵,不得腾空,具体腾空的标准如何,由执法者来定,若是判定你违抗命令的话,那么可是一件极为糟糕的事情。
被驱逐出城,数年不得进入还是小事,甚至还有可能受到严惩,从而身负重伤的。
据闻,自恃有点身份而冥顽不灵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其被轰杀之后,除了大有背景的少数人以外,便也没有人敢违拗句西的规矩了。
命只有一条,没了也就没了,若是因此命陨,实在也不划算。
不过,饶是如此,毕竟句西太大,强者太多,故而时不时也有人在空中穿梭着。
当然,在句西的人,对此已经习惯了,故而脸上也不会有着太多的异常。
此刻,句西城东北角,偌大的建筑群之中,一道身影疾速遁入。
此建筑之内的人,开始极为紧张,不过片刻待得看清来人真容之后,便也都一副不理会的样子了。
“呵呵,是至空大师到了吗?”方一感知到此人的气息,顿时便有着一人笑呵呵地从极为奢华的殿堂内走出,向着那来人便微微行了一礼,算是尽了一番礼数。
这被称作至空大师的人,只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有些慈眉善目,不过境界却是十分惊人,达到了控灵后期!
当然,他面前的人,却也是不弱,同样也是控灵后期的修士了。
即便在句西城之中,控灵修士常见,不过后期的话,也也并非有着很多,他们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呵呵,田家主还是如此多礼啊,久闻田家不但丹道杰出,礼数也是周全,倒是让老僧有些佩服的。”那至空大师呵呵一笑,又是出声说道。
他满带笑意,但那被称呼为田家主的人,却也不敢有着丝毫的怠慢。
他自是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有着怎样惊人的实力,若非如此的话,也不至于将其相邀至此了。
这田家主,自然不是庆山田家的家主田泰清,而是句西田家的家主—田经世!
两人同为田家家主,可地位的话,却是天壤地别,和田经世比起来,田泰清简直就不足为道,他那境界,便是在句西田家当个长老,却也不够格的。
“大师请。”田经世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来。
而至空大师便也不做谦让,走入了殿堂之中。
此刻,有着一老道在那里闭上双眼,拂尘甩到一边,像是入定了一般,即便是看着至空大师进来,也根本没有理会的样子。
见此情况,那至空大师也丝毫不在意,乐呵呵地又找了张椅子,直直地坐了下去。
“不请自坐,非礼数,至空老儿,连这点都不懂,也颇为给合相寺丢脸了一些。”至空大师方一坐下,那老道便又甩了甩拂尘,缓缓出声说道:“对了,合相寺都是一些不懂规矩的人,倒也谈不上丢脸不丢脸的。”
他这一甩之间,却也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是根本不想理会至空大师一般,不过言语之中,却是带上了十分的讥讽来。
至空大师依旧是平静地坐在了作为之上,一手拿起旁边的清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微微一笑,出声说道:“礼者,敬人也,心有敬则虽不敬而敬,心无敬则虽敬而不敬,就不知玉游子道友自认为,眼下你的表现,是知礼还是不知礼了,若要强词夺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想来,上善观教的也不是这个待人之法吧。”
说完之后,他淡淡向着那被称作玉游子的老道出声又道:“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少不得以后,我还要前往贵观参悟一二,毕竟似这般的道理,却也是我闻所未闻的,说不得还能够有什么异样的体悟才是。”
那玉游子听罢,“噌”地一声就站起身来,整个身躯之中威压不断外泄,向着玉游子的方向激射而出。
他这气势竟也是极强,让围在此殿之外的,即便有着一定境界的田家卫士们,心头也“咯噔”一声起来。
连这老道,竟也是控灵后期的大能!
这威势,自然也吓不到至空,单手微微一掐诀,默念了一句之后,他又是向着前方挥舞了一下袖子,那巨大的威压转瞬之间,便消散地无影无踪了。
见此情况,玉游子冷哼了一声,他原本就没有指望这威压能够镇住眼前的至空大师,此刻表达的,只是他的态度而已。
神色一凝,玉游子又是转过身来,对着田经世出声说道:“田道友什么意思,你这次说过还有一个人,可也没有说过,叫来的是这家伙,若早知如此,我便不会来了!”
“呵呵。”田经世尬然一笑,连忙出声解释道:“此番的行动,非得是两位不可了,一时之间,我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如两位摒弃旧怨,齐心合作如何?”
他像是带着请求之色一般,先看看至空大师,再看了看玉游子。
“既然田道友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端起茶杯,至空大师又笑了笑,淡淡出声说道。
“休想,我和你这秃驴不共戴天,上次火蛇洞被算计了,我还能着第二次道不成!”玉游子盯了至空大师一眼,恨恨地出声再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话音一落,他竟是如同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般,立时便转过身来,两手掐诀,就要远遁而去。
“玉道友等等。”田经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连忙出声阻止道:“此番行动,除了我的许诺之外,实则还有可能得到那件东西,若是得到的话,我也不要,便交给玉道友罢!”
“那件东西?”玉游子原本愤怒至极,听得这话,面色却顿时一变。
转过身,他哼了一声,甩了甩拂尘,又闭上眼睛盘坐起来,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见状,田经世不觉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