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叫老公
挂断了金贝贝的视频通话,唐景潇又一个人在阳台上静坐了一会儿。
雷佑胤看一眼同他隔着一扇玻璃门的唐景潇,打酒店内线叫了早餐,餐送上来时,他才过去敲了敲玻璃门。
“怎么了?”
唐景潇从椅子上下来,重新打开阳台门走进卧室。
雷佑胤已经整个儿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放到床上,身体压上来。
“雷佑胤!”
唐景潇拼命挣扎,几乎是连踢带打的想从他的包围圈里出来。
雷佑胤笑着抱住她,手臂撑起来,亲昵的蹭着她的脸。
“吓到了?”
“……”
不是要来第八回就好。
唐景潇松一口气,捶他一把,作势要将他的身体推开来。
“你是不是叫餐了?”
“嗯……”
雷佑胤闭上眼睛,慢慢的蹭着她的身子,原本还平稳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沉重。
唐景潇觉得她有义务帮他冷静一下。
“雷少爷,我建议您回去之后立刻上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嗯?”
雷佑胤茫然的睁眼看着她,唐景潇已经咬牙切齿。
“性亢奋是病,得治。”
“哈哈哈哈……”
他配合的把最后一个避孕套拿出来,唐景潇的脸已经白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雷少爷您行行好……饶我这一天好不好……”
雷佑胤冲她耳朵呵气,声音是强烈的占有欲。
“那你告诉我……我跟顾嘉诚……哪一个好?”
“……”
唐景潇闻到了空气之中再明显不过的醋味。
她再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雷佑胤,但是雷佑胤的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听起来都像是一个送命题。
“那……我跟你妈一起掉河里……你救谁……”
雷佑胤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他松开唐景潇,背过身去,声音听起来是前所未有的伤情。
“我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唐景潇愣住。
“对不起……”
雷佑胤从床上起身,走去餐区开始分配食物。
“……先吃饭吧。”
唐景潇懊恼自己方才耍的那个小机灵。
她对雷佑胤的了解太少,关心也太少。
之前总觉得他似乎完全免疫任何伤害,却不曾想,最是无心的调侃对他而言才最致命。
“一会儿要不要出门?”
唐景潇努力的尝试着缓和气氛,至少希望雷佑胤看起来不那么低落。
雷佑胤摇了摇头,把热牛奶递给她。
“你在酒店睡会,昨晚……是我不好。”
唐景潇接过牛奶,如鲠在喉的开始吃早饭。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唐景潇看向雷佑胤时,便发现他原本明亮耀眼的眸子一直静静的垂着,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
她受不了这种沉默,干脆主动放下手里的餐具问他,“方便……跟我说一说吗?如果你觉得很难过的话,说出来也许会好一些。”
雷佑胤勉强的笑了笑,开口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七岁那年她跳的楼,说起来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唐景潇把手伸过去,握住了雷佑胤冰凉的手。
七岁,她或许连生死是什么都不明白。
难怪她那一天问雷佑胤小时候的趣事时他保持了沉默。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有趣的事情。
她甚至无法想象,当年的他是怎么坦然消化了母亲去世的事情,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看起来开朗又散漫的模样。
两个人吃完饭,唐景潇又陪着雷佑胤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她拉着他的手,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雷佑胤不从,唐景潇就直接自己动手,把他的脑袋摁过来,自己的脑袋也叠上去。
感受到她瘦弱的肩膀和温暖的体温,雷佑胤终于妥协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唐景潇静静的握着雷佑胤的手,感觉他手心的温度一点点的回升。
“雷佑胤,你知道我之前办入住时,写你名字的时候有多费劲吗?”
靠在她肩上的雷佑胤轻笑了一下。
“我小的时候,一直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一直到上初中,我的作业本上写的也是雷右丿。”
唐景潇也跟着笑了一笑,自顾的说道,“佑是保佑的意思,胤是指子孙后代。你取名是找大师算过的吗?”
雷佑胤微微抿唇,将唐景潇的手拉着放到了自己腿上。
“大概大师算出来我未来会变成一个文盲,所以才专门给了我一个这么难写的名字吧。”
唐景潇把他的手心摊开了,用指尖一笔一划的在他手掌上写了一遍他的名字。
雷佑胤。
她把他的手心重新合拢了,神棍的对他开口,“好啦,现在你也有唐大仙赐给你的享受平安幸福的好运了。”
雷佑胤愣了一愣。
他的掌心里分明都是空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好似真的握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唐景潇……”
“嗯?”
他没有松开自己的右手,而是直接用左手轻轻拉住她,靠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回礼……”
吐息的间隙,他睁开,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舌头又重新舔上她湿润的嘴唇,启开她双唇之间的甜美。
唐景潇没有再逃。
一个人拥有七情六欲,总好过看透了生死。
她慢慢的抚摸着雷佑胤的脸颊,用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的耳朵、下颚。
“……真想我去看病?”
雷佑胤被她挑逗的开始有了反应,哑着嗓子苦笑着问她。
“不想。”
唐景潇调皮的一笑,“去床上补觉。我要出门吃午饭,美食美食美食。美好的一天不能被酒店承包我的三餐……”
雷佑胤被她拉着一块儿重新回到了床上。
“刚吃完就睡,不怕胖?”
唐景潇瞪他,“横竖也就这样了。随缘随缘。”
雷佑胤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我可以配合你做一轮睡前运动……”
唐景潇眼疾手快的把他方才拆出来的避孕套又塞回盒子里,丢的远远的,掩耳盗铃。
“睡觉睡觉……”
“哈哈哈哈……”
唐景潇发现,他们的旅途离江城越近,她和雷佑胤之间的关系就越微妙。
在熟悉了她的身体之后,雷佑胤几乎是克制的断断续续,引导着她一起尝试了各种花样。
她催眠自己此时此刻是在享受美梦,而雷佑胤撩开她睡衣的动作却无比的熟练且渴慕。
他的吻炙热的落在她赤裸的皮肤上,自胸口一路吻到了腿根。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他那张俊脸已经在她腿间低了下去,重重的吻上了她的私处,并将自己的舌头也插了进去。
“雷……佑胤……”
唐景潇酥软下来的声音在他听来完全就是销魂曲。
他卖力的开始吮吻起她的小穴,毫不嫌弃的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点,啜吸着她因动情而流淌出来的淫液。
唐景潇想找地洞钻进去。
就算不开灯……被他这样……她也觉得兴奋且羞耻着……
“雷佑胤……别舔了……你快插进来好不好……”
雷佑胤松开握紧了她腿根的双手,用充满她味道的舌头轻舔着嘴唇逼问她,“说清楚,你想要要什么插进去。”
“……”
唐景潇咬紧了下唇不说话。
她说不出口。
这种妥协的诱骗已经是她的极限。
雷佑胤的头又重新埋了回去,比上一次更放浪,更卖力。
“啊、啊——”
唐景潇的腰都抖了起来。
不行了,她真的快要不行了。
“我想要……你下面的……插进来……”
“我下面的什么?”
“……肉……肉棒……”
唐景潇整个人都红的像蒸熟的虾子,双手紧紧的捂着脸,她不要做人了。
雷佑胤满意了,笑着重新回来亲亲她,把新买的避孕套带上,声音沙哑。
“满足你……”
“啊——”
他挤进去,重重的一路插到了唐景潇敏感的身体最深处。
唐景潇整个人几乎都从床上弹起来,小屁股紧紧的夹紧了,痛苦又快慰的感觉着下身又一次的饱胀感。
雷佑胤一动,她就想喊。
雷佑胤坏笑着教她,“要不要数数?看我能插多少下不射?”
唐景潇猛地摇头。她疯了才跟他这么玩!
“一、二……”
雷佑胤握着她的手,真的撞一下她的身子就数一下。
“啊——”
唐景潇抓狂。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混蛋……啊……呀啊……”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更像是言不由衷的嗔怪。
雷佑胤已经数到了三十二。
唐景潇感觉他加快了速度,完全是以要逼疯她为前提不断的在她敏感的身体里冲刺。
“雷佑胤、雷佑胤……哈啊……”
她的身子一抖,很快就在他的撞击之下缴械投降。
雷佑胤缓了缓,等她回过神来,继续数。
唐景潇的呻吟声已经变尖,急促的不断喘息着重复着他的名字。
“……叫老公……”
他压着她,重重的顶进去自己的肉棒,在她耳边诱导。
唐景潇的身子明显比之前夹得他更紧了。
两个人分明没有确定任何明面上的关系,可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这么逼迫着她开口,她却莫名有一种异样的快感自心中涌现。
“嗯~啊~啊……”
“不叫吗?”
雷佑胤停下身下的动作,把唐景潇挡着脸的手拉开了。
唐景潇咬紧牙关,哭着摇了摇头。
“真的不叫?”
雷佑胤又朝着她的花心撞了一下,唐景潇身体抖起来,双腿开始随着他的撞击在凌乱的床单上来回蹬着。
“唔呜——”
雷佑胤款款抽送着自己的欲望,让唐景潇能爽,却又不能攀登上顶端。
唐景潇的腰已经自己动了起来,下身吸着他的欲望缓缓的追着他开始讨要。
“快……快一点……”
“叫不叫?”
雷佑胤轻声问她,摆明了一副她不妥协,他就不会让她如愿的无赖架势。
“雷佑胤……你混蛋……”
唐景潇觉得自己咬他时下嘴轻了。
她被雷佑胤调足了胃口,又悬在半空中,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但,那个称呼,哪怕只是床笫之间的戏言,也远超出了她可以接受的范畴。
“混蛋就混蛋吧……”
雷佑胤轻喘一口,将她难耐的手拉回来。
“知不知道,你听见我让你叫我老公的时候,下面吸得我有多紧?”
唐景潇闭眼摇头,示意她不想听。
雷佑胤笑,重新开始自己下身的抽插撞击,语气听起来又快慰又无奈。
“……不叫就不叫吧,反正现在也很爽……”
“呃啊、啊,哈啊、啊……哈……”
唐景潇终于重新感受到了下半身因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
她抱紧了雷佑胤,手指都几乎要在他背脊上摁出痕迹来。一对高耸着的胸脯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腰弓起。
“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啊……”
两个人相拥着,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
唐景潇大汗淋漓的松开自己的手,仰躺在床上喘气。
雷佑胤将疲软的欲望自她体内抽出来,射出去的白灼将避孕套的精囊都装的满满的。
他伸手帮唐景潇请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温柔的将她的头发抚开。
“……唐景潇。我爱你。”
唐景潇睁开眼。
雷佑胤已经下床,去浴室处理自己身上的狼藉。
她蜷缩起身子,看着浴室所在的方向,想。
——这到底算意乱情迷时被荷尔蒙干扰所发出来的求偶信号吗?
雷佑胤很快就从浴室里头出来,重新坐在了她身边。
“怎么这个表情?”
唐景潇笑着摇摇头,不再困惑的看着雷佑胤。
雷佑胤又躬身下来,吻了吻她的脸,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表白。
“唐景潇,我爱你。”
“……”
她笑着闭眼,雷佑胤拉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盖上,免得她着凉。
从这个城市里离开……再过三天……他们就要回到江城了。
这个放纵又毫无结果的梦到那时候,或许就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