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误了

  安知行在之前林牧深出车祸受伤的时候,就找过卓品素。那时的她丈夫出了车祸,他心疼不已,并不希望那些事情由她纤细的身影一人扛起。加之韦默默那时的事情,他也顺理成章的一直留在她身边来照顾她。
  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好脸色。不理会他,只严谨的甚至和他连朋友都称不上。
  他内心痛苦,但也为她难受。
  直到她与林牧深离婚,他以为她终于肯接受他了,哪怕只是对他不再那么抗拒也好。
  可是,一切还如她是有夫之妇时候那样子,甚至更糟糕。她孤身一人回到自己的家中,忍受父母的责难却依旧留在家中,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安知行内心痛苦不已,看着她看似轻松的单身生活,实则没有那么容易的她,见到他竟然只是博得一眼的陌生人而已。
  可是,他依旧不死心,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一如当初在学校时候的那样执着,希望能够唤起她内心的爱意。
  可是,不知是她真的已经不爱他了,还是如何,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几次的邀请她都拒绝。
  直到她这次来c市,他又跟着返回来,自然是知道几人一起聚会的事情。
  他这才痛苦的找韦默默出来,一则他可以有个朋友听听他内心的痛苦,二则,也希望能有人帮忙出谋划策。
  而韦默默,则自然成为了这个倒霉鬼了。
  她想,她似乎并没有和他好到这个程度吧?他可真是自来熟啊!
  “我说,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我对素素姐了解不多,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我更是不清楚,让我帮忙还不如让我家领导出面呢。”
  韦默默扯了扯嘴角,领导起码还和卓品素做了几年的夫妻呢。起码比她了解素素姐吧。
  “林牧深?”
  安知行冷哼,十分不屑的样子。似对领导还是有很大成见的。
  “我找他还不如一头撞死。”
  额
  韦默默抽了抽嘴角,有这么严重吗?而安知行也回答了她。有这么严重。
  “他夺我心爱之人,霸占她七年,还让她那么不幸福,最后黯然离婚。更甚者让你也跟着他吃苦,这种男人我凭什么相信他?”
  他已经醉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韦默默只觉得十分可笑了。他根本不明情况就这么说,实在
  不过,他这样说,她大概也开始明白了。
  原来安知行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呢。比如,那个卓品素失去的孩子。比如,卓品素很可能不能再生育……
  韦默默的秀眉间紧紧拧着,素素姐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他的吗?
  她不确定是不是,也或许她真的是恨的放不下的。
  “安知行,很多事情并不如你看到的那样。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韦默默语含深意的提醒着,因为这毕竟是素素姐的个人隐私,这件事情也并不适合由她说出来。况且,她本身的情况她了解的不多,没有权利为她做任何的决定。
  安知行醉醺醺的模糊意识抬头,看着韦默默,蓝眸似有些迷蒙又闪过那片刻的清醒。
  “你什么意思?”
  韦默默无奈轻叹,“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一些事情,想想素素姐为什么不理你。”
  人家小说上都有的桥段,男主几年之后回归,总是会先调查女主的所有情况,清楚她几年中的所有事情,怎么这安知行就这么笨呢?不先调查一下,了解事情的根源呢?
  安知行沉默着,状似思考,又不知道是不是要醉过去了。
  忽然,他猛的拉住韦默默的手,沉沉的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说罢,不容她拒绝的再为她倒了酒,就往她嘴边递过去,让她喝。
  韦默默本想拒绝,可是那双湛蓝美丽的眸子下,那可怜兮兮的恳求期待的目光,让她不禁心软,一颗心全忘记了领导之前的禁酒令,只沉浸在“男色”中,稀里糊涂,大喝特喝起来了。
  不就是喝酒嘛,她今天舍命陪帅哥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包厢内的两人已经是东倒西歪,安知行拉着她叽里咕噜的说着他的爱情,他那时的快乐,不过已经有些吐字不清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韦默默呢,也不听他的,自个儿在那抱着酒瓶子叽里咕噜,边喝着边说着她的历史。从小的不为人知的小坏,心里的一些小邪恶,还有她的爱情的酸甜苦辣。
  两个人最后东倒西歪,这场诉苦大会,开的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等到韦默默的手机响起,她仅存的一点儿意识爬着找到自己的包,翻出了手机,按下电话,然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林牧深赶到的时候,看到包厢内的情形,脸色刷的黑了。绝对的阴沉难看。
  韦默默还抱着就瓶子,身子却已经躺在地板上,而安知行却一只脚搭在她的腿上,朝另一个方向趴着,手上的酒瓶子也倒了,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念着什么。
  大步买过去,林牧深一脚踢开安知行的腿,弯腰将韦默默抱起来。
  韦默默,你死定了!
  而韦默默却并不知道他此时的盛怒,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看着上方出现的脸庞,还叽里咕噜的说着,“咦?天要下雨了?”
  好阴的感觉噢!
  林牧深脸色更沉,抱着她往外走去,并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道,“找人来处理。”
  那服务员明白的点头,安知行是他们这里的贵宾,自然是不会怠慢的。只是看着林市长带着这女子离开,他心里的惊讶自是十分。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个情况了。
  一路上将韦默默抱着离开,放到车上之后,她却只歪头蹭了蹭椅背,咕哝了两句,砸吧砸吧嘴,继续昏昏沉沉。
  韦默默有意识的眼珠转了转,眉头紧蹙有些不适的感觉,动了动,却头痛欲裂。
  她这才正开始双眼,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头两边的神经紧绷,一抽一抽的疼。
  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韦默默这才渐渐的意识回笼,慢慢的,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当然,看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韦默默的脸色似乎更加惨白。
  惨了,惨了!
  韦默默暗叫不好,心里哀嚎并低咒,这个安执行,真是个大祸害。
  贼兮兮竖起耳朵听着卧室外有没有什么动静,好在,安静无声。
  韦默默这才缓缓起身,抑制住头痛,先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大概已经是要接近中午了吧。而今天是周一,领导肯定在上班了。
  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韦默默这才又蹙眉呲牙咧嘴的走出去,真是太他妈的疼
  额
  韦默默开门,便看到沙发上的林牧深正端坐着,手上拿着,腿上放着,不知道是什么文件。
  听到她开门出来,却头也不抬,继续看着。
  韦默默的小心脏顿时有不能承受的虚弱之感。
  完了,完了
  “额”
  她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不会像平常那样的关心她了。
  韦默默的脚下都不由得僵住,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了。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卫生间呢,还是先示弱的用苦肉计安抚安抚呢?
  韦默默在门口僵持了很久,看着林牧深根本就是冷了心的无声无息的愤怒着,她觉得,应该先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其他的再说。
  悄悄的,一步一步的,轻轻地,挪啊挪,挪啊挪的往卫生间走去。
  几步路的距离,却整整被韦默默磨蹭了整整的两分钟。
  随后洗手间的门关起,坐在沙发上的林牧深这才抬头看了看卫生间的门,黑眸幽深精锐,眸光沉了沉,闪过一丝的愠怒,唇角紧紧抿着。
  等到韦默默又终于磨磨蹭蹭的,才终于从卫生间了出来。期间她已经彻底的清醒,用了几乎半个小时在挣扎要不要出来。
  最后,她终于“大义凛然”的迈步走出。
  上帝,佛祖,各位天上的神啊,保佑我吧!
  **
  来了来了,紧赶慢赶的,不算晚吧?呜呜我的眼睛模糊一片,好想再继续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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