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叫不醒的人

  聂昭小队的人过来看望了一会儿陶榕就离开了。
  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安雯澜来到了病房,看着几乎一动不动的守护者陶榕的聂昭,安雯澜上前道:“要不要回去休息,我帮你守着?”
  聂昭摇摇头道:“不用,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聂昭的声音有点冷酷,一双眼睛都不带离开陶榕的。
  安雯澜心中不是滋味,趁着没人就直接说道:“她只是受寒发烧,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当初我生病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慌乱过。”
  聂昭这才抬起头看向了安雯澜道:“你想要说什么?”
  安雯澜不甘心道:“我觉得你对她比对我好。”
  聂昭微微皱眉道:“你是我的大嫂,她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
  安雯澜却冷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我不想在陶榕的病床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就离开吧。”聂昭直接无情的说道。
  安雯澜眼神闪了闪,“我之前那么劝你,你都不愿意放弃比赛,现在为了她就心甘情愿的放弃,你怎么甘心?”
  聂昭毫不犹豫道:“我甘心。”
  “你说谎!你一定怨恨她,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根本就是害惨了你不是吗?”安雯澜反驳道。
  聂昭的神情却有些不自然,好像有点生气。
  安雯澜以为直接说中了,就笑着说道:“果然还是生气的,不是吗?她等于是毁了你名扬军区的机会。你为什么要管她,把她交给医院交给我也行啊,你可以继续去比赛,爷爷不都说了让你决定吗?你就是心太好了。”
  聂昭冷声打断道:“为了大哥,你明明劝过我不参赛,现在这么说不觉得可笑吗?”
  “不觉得!”安雯澜坚决的摇头,走上前道:“我之前是遵循我的身份,现在是遵循我的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安雯澜说着就伸手摸向聂昭的肩膀道:“可是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要忘掉我,想要重新开始,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你孤单寂寞,觉得自己在聂家就是一个人,所以现在有一个占有你妻子身份的出现,你就觉得她是你的救赎,跟她玩起了扮家家酒的游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在乎她,重视她,让自己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这样你就不孤单寂寞了,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们之前的爱情,我明白的,我都懂,但是你痛苦,我也痛苦啊,看着你假装对她好,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聂昭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也放过陶榕吧,她只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你这样做让她爱上了你,但是你却一辈子爱不上她,她会活在痛苦里面,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闭嘴!”聂昭突然暴怒的站了起来,也反手打开了安雯澜的手。
  “你凶我?”安雯澜不敢置信的说道。
  “你做梦也该醒了,我们两个在逃避现实的人究竟是谁?”聂昭锐利反问道。
  但是俗话说的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不是安雯澜接受的现实,她永远有借口来反驳。
  即使对方三番四次的解释说明,她也不相信。
  “别以为你这样伤害我,我就会学你一错再错,我不会的,我知道真相是什么,你骗的了自己,也骗不了我。”安雯澜深情而认真的说道。
  聂昭简直被气笑了。
  聂昭不想再理会安雯澜,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之前为什么会喜欢她,究竟喜欢她什么,真的是错的离谱,错的搞笑,他甚至有些感激聂辰把安雯澜抢走了。
  聂昭起身做了一个赶人走的手势,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安雯澜一眼。
  而安雯澜咬了咬牙,看了床上的陶榕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聂昭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转身正好看见吊瓶快要结束了,就出去找护士。
  而当他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陶榕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眼眸清冷透亮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聂昭一直守着,到了下午,陶榕还没有醒过来,自然下午的比赛也参加不了了。
  陶榕装睡的状态也有些撑不住了。
  她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让她一直躺着,她真的有点受不了。
  本想坚持到晚上的,但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聂昭就发现了陶榕的异常,小动作频繁了很多,呼吸节奏就不对了。
  这样的特征都是装睡的人才会有的,之前陶榕知道聂昭观察入微,所以克制的很好,但是时间一长,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聂昭就这样盯了陶榕十几分钟,终于还是扛不住的说道:“别装了,你不难受吗?”本想惩罚一下她,但是又舍不得,明明知道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
  陶榕一愣,心中也是坦然,知道终究是逃不过聂昭的双眼,只能无奈的睁眼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中午?还是下午?”聂昭反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闭着眼睛,哪里能知道时间啊。”陶榕直接说道。
  聂昭却伸手过来摸着陶榕的额头道:“还是有点热,饿了吗?我让别人送一碗粥过来。”
  陶榕想要起身,稍微一动,聂昭就主动扶着陶榕起来。
  陶榕摸了摸肚子,真的想上厕所。
  结果还没有开口,聂昭直接抬手将人抱了起来,送进洗手间里面。
  陶榕尴尬的看着聂昭,聂昭却一直冷冷的板着脸,也没有往日的笑脸了。
  陶榕有点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情,只能乖乖的,不乱来。
  甚至在上完厕所之后,也敏锐的没有自己主动走出去,而是叫聂昭来抱自己回去。
  该喝水喝水,该吃药吃药,连护士小姐送来的粥也乖乖的咽下。
  “还难受吗?”聂昭冷声问道。
  陶榕本想摇头的,但是看着聂昭如同探照灯一样的双眼,终究还是实话实话,“有点难受,不过还算一般。发烧对我而言只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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