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初晓又如何?
夏初晓咬着牙,眼里尽是恨意。
当时白玉吟知道她怀有言以骁的孩子,所以千方百计把她赶走,又找人来残害她腹中的胎儿。
那时候夏初晓染了瘟疫,给夏初晓把脉的大夫其实都知道这件事,就是谁都不敢说,夏初晓一个人的命保不住他们都性命堪忧了,如果让言以骁知道夏初晓还怀着身孕,若是有个一尸两命,按言以骁的脾气,他们也会陪葬。
莫老头倒是敢说,却被白玉吟叫出去聊了,他说过“你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当时夏初晓还不理解他的意思,后来知道自己怀孕后,又失忆了,再一次被白玉吟得逞。
想起这些,夏初晓盯着白玉吟的目光又加多了几分憎恨。
虽然白玉吟说夏初晓是自己想不开跳崖的,这很令人厌恶,但是夏初晓也不能说出真相,这对她没什么好处,只会证明她就是夏初晓。
“夏姐姐额头上的这个伤疤想必是寻死不成留下的吧?”白玉吟说道,“当时我们去悬崖下找她根本就找不到,肯定是被人救去了。代王殿下,你的未婚妻朱破儿姑娘是来自颠城附近的江下村吗?”
“……”
“夏姐姐跳的悬崖就在江下村附近,想必江下村的村民都认识夏姐姐吧?”
没错,江下村小小的,没几户人家,大家都认识夏初晓,这就是证人。来自江下村,这个夏初晓否认不了。
她的出现,她的证词确实让他们无可辩驳。
“夏姐姐恐怕是失忆了,忘了自己的真名,所以随意给自己取了个名字,”说着,白玉吟又转头看向夏初晓,“姐姐,你不是什么朱破儿,你真的是夏初晓。”
“……”
“好,很好!”言以庭那傲慢的眼眸里露出满意的光,转过头去问道,“主簿,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的,殿下。”主簿恭恭敬敬地回答。
言以庭冷笑着挥挥手:“带证人下去吧。”
白玉吟俯身一拜,站起来,斜了夏初晓一眼,恶毒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得意,然后转身离去。
白玉吟这算是给夏初晓一记重击,很难翻身。
言以庭看着言以珩,说道:“八弟,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言以珩不以为然:“是夏初晓又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傻傻地看向言以庭。
审了那么久,他们就审出个朱破儿就是夏初晓,这又如何?夏初晓因为失忆忘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改名叫朱破儿这不犯法吧?
言以庭轻扯唇角,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中露出几分狠厉。
他说道:“夏初晓假冒清平公主入宫选秀,这可是欺君之罪。”
这时,现场一片哗然!
言以珩转头看了夏初晓一眼,神色平静,然后对言以庭说道:“大哥何以见得夏初晓不是清平公主?”
这其实很明显,夏羽若是公主,整个南粤国王宫的人都知道。她嫁了言以庭,但是在大宣,谁知道夏羽若是真的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