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姓言,你姓宇文!
说到这个,言以寒确实理亏,他确实没有理会过准妃阮语竹。他不仅对阮语竹没有感觉,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讨厌她。
“儿臣不喜欢她。”言以寒直接说道。
“是,母亲从来就没见你喜欢过哪个女孩子。你喜欢谁?”
“……”言以寒没有回答。
“南宫慕?”刘贤妃念出这个名字。
南宫家的使命就是为刘贤妃做事,南宫慕和南宫聆两双生兄妹都潜伏在有钱人和大官经常聚集的娱乐场所为她打探消息。
南宫聆所在的醉梦阁幕后老板就是刘贤妃,南宫聆凭本事博得很多大官财主的喜爱,酒醉之际探听了不少消息。
而南宫慕,因为长得跟妹妹一模一样,所以原本不打算让他露脸,只是跟言以寒去了陈州,做为言以寒的部下保护他,结果刘贤妃发现这两人关系不一般,最后才派南宫慕去了楚地执行任务,但戴面具出场。
只是想不到,分开后,他们的关系一样没有改变。
刘贤妃一直以为也觉得陈王妃不招人喜欢,挑她不过是因为她哥哥在兵部还能说上话。
后来刘贤妃派了几位美女跟随言以寒一起去了陈州。结果,一年后,个个都还是处。
据回报,儿子跟手下南宫慕的关系非比寻常,这让刘贤妃很气愤。
刘贤妃咬着牙问道:“你是要断子绝孙吗?”
这话如雷贯耳。
沉默了许久,言以寒说道:“母妃,如果我没有孩子,不是可以过继皇室后裔来继承我陈王的位置吗?都是流着言氏的血,没什么不同。”
“言氏的血?”刘贤妃问道,突然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
言以寒第一次见母亲这样笑,笑得让他觉得恐惧,是那种咬着牙的讽刺的笑。
“你这么多年的蛰伏究竟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刘贤妃严厉地问道。
这么多年来,他顶着一个早产儿的幌子,装虚弱,为了让他装得不留破绽,母亲甚至真的给他吃药,让他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很虚弱。
自从他离开了皇宫去封地后,山高水远,他终于得到了一点自由,不过,每次回宫,还是要按母亲的吩咐,吃药让自己虚弱。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远离权利的纷争,但是慢慢的,他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悄悄地走近这场政治斗争罢了。
“难道权利那么重要吗?”言以寒蹙着眉头,那双素冷的眼眸显得更加郁结。
因为自己生在皇家,再加上事事按母亲的指示去做,根本不顺心,所以这些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开心过。
“你以为,仅仅是权利吗?”刘贤妃厉声问道。
“……”
“是家仇,是国恨!”
“母妃……”言以寒越听越不明白,他更加不懂母亲为何如此歇斯底里。她这种情绪,像是抑压多年,喷涌而出的一样。
家仇是什么?国恨是什么?言以寒蹙着郁结的眉宇,更加不解地看着母妃。
刘贤妃转过头看着他,目光像是要将他看出一个洞。
“你不姓言,你姓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