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穷得只剩下钱了!

  夏初晓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奔走相告,把“破儿”这个名字宣扬出去。
  她想了整整一夜,结果被叫“破儿”,什么破破烂烂的嘛?
  整一个上午都是戴大婶的呼唤:
  “破儿,吃饱没有?”
  “破儿,喝药啦。”
  “破儿,好些没有?”
  ……
  夏初晓安安静静地坐在肘子旁,一点都不想回应这个名字!
  她原来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要是想得起来的话她就不用叫破儿了,可是想来想去,脑袋好像被人掏空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破儿,画师来了。”
  “哦。”夏初晓有力无气地回答。
  戴大婶把画师带进来,然后画师开始给夏初晓画像。
  夏初晓定定地坐了一个时辰,腰酸背痛腿抽筋,画师终于都搁笔完工了。
  她走过去拿起画一看,眉头一皱,这是她吗?
  “你怎么把我画得满脸伤痕?头上还绑着绷带。”夏初晓质问画师。
  “你不就是这样的吗?”画师比她更不满。
  夏初晓连忙走到镜子前一看,哎呀,好像脸上真的很多擦伤。但还是板着脸,对画师说道:“你画成这样我娘都认不出来了。”
  “……”
  “把画上的伤痕擦掉!”
  “擦不掉!”画师固执地说道。
  夏初晓怒目瞪着他。
  “要不,重画。”画师妥协着给了个建议。
  “那我岂不是还要坐一个时辰?”夏初晓问道,自然是不太愿意的。
  “不止,你还要再付一次钱。”画师说道。
  夏初晓两眼一眯,怒火焚烧:“滚!”
  “不画就不画,哼!”画师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见画师气冲冲出去,戴大婶走进来,捡起地上的画:“哎呀,画成这样,怎么寻亲啊?要不,咱们换一个画师?”
  “不用了,就这张,”夏初晓拿过来,看了看,“满脸是伤就不会有好色之徒上门欺骗了,这个样子还认得出来的才是真亲人。”
  戴大婶觉得她讲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拿去外面张贴吧。”
  下午的时候,戴大婶的女儿皮儿就从乡下来带夏初晓到他们乡下去住了。
  夏初晓的行李只有一袋银子,她摇了摇头,感叹:“唉!穷得只剩下钱了!”
  出了药铺,夏初晓才发现外面是一条喧嚣的大街,怪不得她躺在内室也觉得很吵。
  听皮儿说,这小镇在进京城的主道上,所以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这里做生意的都很好赚。
  皮儿看起来十来岁的模样,黑黑瘦瘦的一个小姑娘,但鬼灵精得很。说夏初晓没什么衣服就带夏初晓去买衣服,然后顺便也给自己买一套。一路上给夏初晓介绍各种小吃,然后和夏初晓一块儿吃。什么好看的发饰、玩具夏初晓都要一式两份地买。
  戴大婶的乡下叫江下村,和小镇隔着一条江,并且在江的下游。原本只有两刻钟的路,就到江边,但他们边走边玩,又吃又买,也走了快一个多时辰才到江边。
  上了渡船,船桨摇曳,水声潺潺,两岸群山慢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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