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叠银票。
夏初晓撩开帘子,可怜的秋霜在视线内逐渐变小,追了几步,马车转角后,她便看不见了。
唉,她可怜的秋霜啊,可不要太想她啊。
夏初晓扁了扁嘴,有点想哭。
在马车上夏初晓坐立不安,好想脱鞋看看是不是垫了东西,考虑到有人在,还是不脱吧。
马车出了闹市后周围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只有单调的车轮滚动声和哒哒的马蹄声。无聊得夏初晓马上就打起瞌睡来,然后顺势躺在言以骁腿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晃了一下,停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夏初晓睁开眼睛,揉了揉,脱口就习惯性地说:“到了吗?”
“离得十万八千里呢。”言以骁说道。
“哦。”
言以骁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目光从衣袍上移开,说道:“你竟然在本王的腿上流口水了!”
夏初晓一看:“哎呀,真不好意思啊。”
说着,她连忙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又嬉笑着说道:“咱俩谁跟谁啊?你的腿不就是我的腿吗?计较啥啊?”
言以骁伸手握住夏初晓的大腿,邪恶地说道:“本王想摸一下自己的大腿。”
“……”夏初晓立刻把腿缩回来。
言以骁恢复神色:“下车,更衣!”
更衣?就流点口水而已。
切,有洁癖还吻她!
下车的时候夏初晓没踩好差点又栽跟头,幸好言以骁挡在前面,夏初晓栽到他身上去。
“你的腿,没问题吧?”言以骁回头问道,又凑过头去,“昨晚本王可没碰过你啊。”
夏初晓扁了扁嘴:“腿当然没问题,不小心栽了而已。”
待会儿,夏初晓一定要找个隐秘的地方把鞋脱了,里面到底垫了什么,穿着真难受。
其实早上起来一穿鞋就感觉有点不同,夏初晓问秋霜是不是矮了,秋霜说不是;夏初晓问秋霜她是不是高了,秋霜说不是;夏初晓怀疑自己的脚一夜之间肿了,秋霜说不可能;夏初晓说想换双鞋子,秋霜说其他的她都拿去洗了。
夏初晓就纳闷了。
下了马车,前面是一家驿站。
大宣朝就是繁荣昌盛,交通便利,一般情况下都会有驿站,以避免了赶路的人风餐露宿。不过他们也是准备好粮食的,旅途遥远,以防万一。
夏初晓去装放行李的马车里给言以骁拿了衣服,然后去驿站的更衣间给他换上,让他先出去用午膳。
言以骁走后,夏初晓终于都可以脱掉她的鞋了。
夏初晓坐在凳子上,脱下鞋子,拿下鞋垫,里面竟然是一些折叠的纸。
秋霜该不会给她写感天动地的别离信吧?
看起来不像。
打开一看——
靠!一叠银票。
她的管家婆把钱财都给她塞鞋底了,不过这里确实是个安全的地方,而且随时可以拿出来用,就是太不舒服的。
但夏初晓都跟着大财主不愁吃不愁住了,秋霜还担心什么?这么多钱怎么花啊?
夏初晓把银票塞进衣袖里,走出去吃饭。
饭后,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