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得着勾引你吗?
突然,言以骁转过身来看着夏初晓,目光像刀剑一样犀利,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初晓的心提了上来,他这一次说的当然不是苏芷的事,而是她假孕的事。
她要怎么回答才好?她心里没底,到底他知道多少事情?
言以骁向夏初晓走近一步,又催促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宫廷斗争中,细作不在少数,除了吴王,也还是有其他人派出细作的,她到底属于谁?这个他还是没有证据去确定。
言以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夏初晓,那森寒的眼眸瞬间冰封了一切,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夏初晓微微后退了一步,心一虚,手心都出了汗。
“是……”
“嗯?”
“是我自己派自己来的。”
虽然他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但是夏初晓也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不然,言以庭对她,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夏初晓暗暗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想离开杂役房罢了。杂役房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贵人自然是没去过的。”
“……”
“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吃的是冷馒头,甚至有时候连吃的也没有,只能饿着肚子。在那里,就算是被人打死,抬出去扔到乱葬岗,也不会有人替你难过。”
夏初晓瞄了言以骁一眼,他目光的锋芒丝毫没有减少,这人真是毫无同情心,她得加把劲。于是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接着说道:“大家都说我犯贱,勾引王爷您,所以每天都有人欺负我,她们一起对付我,不给我地方睡,我做好的活儿她们又搅了,粥也打翻我的。我每天又饿又冷又困,被人打,被人骂,过得猪狗不如。”
其实夏初晓并没有那么惨,毕竟她们想欺负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嘛,她只是说得夸张了些罢了。戏剧都是源于现实,却高于现实的。这次要是骗不过他,她也难以活命,骗了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你想啊,我在南粤国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是我勾引你的吗?”夏初晓反问道。
“不是吗?”言以骁挑了挑眉,但似乎说话言不由衷,而是特地讽刺她。
这么说夏初晓就来气了,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犯得着勾引你吗?”
言以骁被夏初晓这话一堵,愣了一下,忽然又扯了扯嘴角,哼笑道:“对,你若想当王妃,也犯不着勾引我,他为了你可是…”
夏初晓愣了一下,垂下眼帘。
说到言以珩,他的确为了她向言以骁拔剑。夏初晓原本也没打算提到言以珩的。
但言以骁说的并不只是拔剑的事。
“不过,你若目标是本王的话,你就不得不勾引本王。”言以骁冷冷的话打断了夏初晓的思绪,她的手一下子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踉跄一步,撞到一颗柳树上。
“…”
言以骁俯身看着夏初晓,目光又锋利了不少,说道:“喜脉怎么解释?”
这一问,夏初晓的心突然剧烈地跳了起来,情急之中她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喜脉,说自己装怀孕,可是怎么宫里的太医把出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