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分身

  “你想要造化，这里全是造化。”
  老者继续叫着：“对于你等凡人，吾等仙法仙术是你们往日见所未见的，现今只剩下了一个书架，吾可告诉你那排书架上全是长生观最核心的心法仙术，你还在犹豫吗？”
  “你毁啊。”
  杨辰竟是这样说。
  老者非常不解。
  对于杨辰来说，什么仙法仙术？
  他还真的不是那么在乎。
  没有经历过仙界，可杨辰看到过大战，那是仙人之间的生死大战。
  他自然窥得仙人的仙法施展样子。
  说起来，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一次，杨辰还真的好奇仙法。
  看了之后……
  仙人的手段是可怕，天被一层接着一层的打烂，但那又如何？
  那种灭世一般的攻击力，是一道仙术就可以达到的吗？
  错！
  是仙人本身修为极高。
  仙术是厉害，可抛不开境界的支持。
  现今，杨辰不过是合体境，就是有一门无上的仙法放在他面前，又如何能够彻底掌握？
  掌握不完全的仙法，那还不如他的一剑。
  杨辰拿起的第二个玉简是长生观的概要，既然是概要当然包括修炼的介绍，但是，他直接丢下没看了。
  因为，对现今的他没用。
  这第三层的书架，对一些人来说可能极为重要，而现在的杨辰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他认的清自己，一直都是如此。
  况且，杨辰所修炼的《造化诀》，他不认为比什么仙术心法差了。
  另外，他所掌握的术法，那都是传自于萧萱萱，他不认为差了。
  现在，他差的是境界而已。
  走入长生观，杨辰直奔二楼，现在站在了三楼，他当然是为了造化而来的。
  他所认为的造化不是这些玉简中记载的内容，而是……道心！
  在第二层中，杨辰吸收了一个死掉的心脏，他有感觉，这三楼绝对有东西能快速提升他道心的东西。
  这感觉极为强烈。
  所以，他目的明确。
  “你让我毁掉？”
  老者虚影越发虚幻了。
  “毁啊，怎么不毁了？”
  杨辰冷冷的道：“楼下我见着了一个虚影，那是一道投影一道程序，而你看起来好像也是的，可……”
  说着，杨辰两眼渐渐眯成了缝：“你不是虚影，你是一具分身！”
  闻言，老者猛地后退了两步。
  他盯着杨辰，过了半响，才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别管我怎么看出来的。”
  杨辰道：“你这具分身应该是被限制在了这里，你想要出去，获得自由，一具分身想要自由……”
  杨辰啧啧称奇：“看来，时间太久了，你这分身产生了自主念头，想要独立了，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不想着与本体合一了。”
  听着，老者虚影在后退。
  “你到底是谁？”他喝道。
  “杨辰，现任大圣魔教教主。”杨辰直言。
  “大圣魔教……”
  老者眼珠子转动。
  杨辰道：“想让我帮助你获得自由，不是没有办法的。”
  “嗯？”老者凝视着杨辰，“说说看。”
  “那就敞开了谈，用威胁的方式没用。”杨辰道。
  “吾乃查倡。”老者道。
  看着自称查倡的老者，杨辰手一挥，一把椅子移动而来，他坐下来。
  “没错，吾确是一道分身。”
  查倡深吸了一口气，道：“吾留在这里，是为了这里的秩序，最重要的职责是将长生观的仙法传承下去，而现在……“
  查倡摇摇头，自嘲一笑：“人都没了，全没了，我还留这里干什么？”
  “人，是怎么没的？”
  杨辰问道。
  “怎么没的……”
  查倡深吸了一口气，目露回忆之色：“突然间就没了，一只只大手覆盖而来，毁灭了一切。”
  “既然你知道仙界破碎了，为何不知你掌门师兄死了？”杨辰道。
  “很正常。”
  查倡道：“吾坚持至今，就是心中一个执念，期待掌门师兄回归，只要掌门师兄还活着，那么长生观就不死，仙王出自长生观啊，仙王不管不顾别的真仙，也不管掌门师兄吗？”
  “如果你没有欺骗的话，吾是伤心极致。”
  查倡闭上了眼睛，一副悲哀模样。
  “吾是一具分身，一直未见主体，独立至今，现在也没有了职责要守护，也只有离开了，留在这里只有徒增伤悲罢了。”
  查倡睁眼，看着杨辰，道：“只要你能带吾离开，说出你的所要。”
  “道心。”杨辰道。
  “唉……”
  查倡长叹了一声：“你不要长生观仙法，那就只有道心了。”
  说话间，查倡手一抬。
  嗡！
  一道沉闷的声音自那个唯一留下来的书架上发出。
  接着，那个书架竟然四分五裂，一瞬间的场景像极了花开。
  然后，真的是一朵花盛开了，是一朵巨大的莲花。
  在莲花的中央位置有一颗心脏。
  “噗通、噗通……”
  心脏居然是活着的，跳到无比剧烈，心跳声震耳，甚至连元神都被牵扯了。
  杨辰不自觉一般的靠近。
  “这就是你所要的道心。”
  查倡道：“道心，长生观的大道之心。”
  “这是长生观最重要的东西，因此心，历经无数岁月，因此心，长生仙王才成就仙王之位，现在，这颗心是你的了。”
  “但是，请你记住你的承诺！”
  说罢，查倡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
  在其眉宇间有一丝的戏谑。
  “你觉得我拿不走的对吧？”
  杨辰没看查倡，他直盯着莲花中心的心脏。
  查倡并未言语。
  杨辰低声道：“道心，长生观的大道之心，可以说是仙道了。”
  “正是仙道，成仙之道。”
  查倡道：“当初仙界，每一方势力都有自己擅长的，长生观存在久远，靠的就是这颗心。”
  “你要道心，吾给了，能不能拿走，那要看你本领，吾，帮不了你。”
  杨辰扫了一眼查倡，他淡然一笑。
  看到杨辰的笑容，查倡心头微微一紧。
  他是分身没错，可是独立时间太久了，主体可能已经死了，那就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有着正常的思维是正常的。
  接着，查倡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了杨辰伸出了手，手上闪烁出符篆，符篆落下，竟不是对着心脏的，而是盛开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