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请让我拜您为师
夏寒在出了阁楼后,便又出去采了一些果子,才返回木屋。
可能今天的任务量比较大,那六个室友直到太阳落山时才陆续归来。当他们看到一脸惬意的夏寒后,显然很惊讶,没料到这个新人在第一天居然如此轻松的完成了三块药田的任务。
对此,他们没有多问,在吃完床头的果子后道了声谢,便昏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木屋七人又同时醒来。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夏寒的采摘和种植速度,比昨日更快了几分。他从没想到过,用于作战的七星击与镜幻步,竟用来做了这种事情。说起来有些可笑,但也只能将这当作特殊的训练,苦中作乐了。
而这一天,夏寒在午时,刚好完成了一系列的任务。在他洗漱完毕时,才发现,饶宽已在药田外等候多时。
“走。”还没等打招呼,饶宽便拽住了夏寒的衣袖,驾驭着绿藤,飞入了破旧阁楼前。之后,更是连拉带扯地将他拽到了屋中。
“这是……”看着桌子上堆成了小山的书册,夏寒愣了一下。
饶宽脸上横肉一颤,冷笑道:“小子,别给我废话,今天你若不将这些书看完,就别想回去睡觉。”
“哈?”夏寒眉毛一挑,随即露出大喜之色,赶紧躬身行礼,“多谢长老!”说罢,便坐在了书桌前,随意拿出了一部书,开始翻看起来。
饶宽则是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夏寒,也不知在想什么。
“哗哗~”
只见夏寒双手如同繁花,翻书的动作快得只能看到一串串影子,哪像个看书的人?但渐渐的,饶宽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看得出,眼前这年轻人,并不是在胡闹!
过目不忘?
饶宽暗暗摇头,这比过目不忘还要恐怖上许多。
两个时辰之后,夏寒放下了最后一部书,随即就闭上眼盘坐在了椅子上。直至半个时辰之后,将书中的所有内容全部领悟,才睁开眼。
“琉璃控火三重印,分哪三重?”
“一重生花,二重沐灌,三重无垢。这是生花,有四十九印。这是沐灌,有七十二印。这是无垢,有九十八印。”
“提元丹有几种炼制方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以药性,火候为基,共有七十五种!我只知道两种。一种便是先投主药,用地才三宝控火中的柔水十八印后九印炼制……令一种便是后投主药,以天阳控火法炼制……”
“畏热之人,要如何承受人阳丹灼热药力?”
“怕是长老记错了,人阳丹三味主药皆属阳性,所谓阳极生阴,此丹乃补肾水阳气之用,药性温润,无论何人都能服用!”
“那我再问你……”
夏寒才睁开眼,饶宽便不断地问起问题来。
二人这一问一答十分迅速,只见夏寒舌若生花,吐字快而清晰,双手又时不时地捏起各种控火印决,刁钻的问题被他一一解决。
饶宽的表情越来越兴奋,直到最后嗓子都变得沙哑起来,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终于,在两个时辰后,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所问的这些问题,已经涵盖了中等丹师所需的所有理论和经验。而这些书,便是他这些年修行丹道的所有成果所在。他花了几十年还没完全掌握的东西,却是被眼前这年轻人,用不到三个时辰吃了个通透,这让他不愿接受的同时,也不得不震惊夏寒的悟性。
半晌后,他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若你体质合适,神草谷的谷主非你莫属。”
夏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知道,在某些方面,自己似是得到了饶宽的认同。但从语气和表情来看,也不知这位饶长老到底是在嫉妒羡慕,还是在为他惋惜。
“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饶宽挥了挥衣袖,“明日再来。”
“是!”夏寒站起身,行了一礼后,便回到了木屋。
此时夜已见深,今天的任务量似乎不重,那六位室友不知何时归来,早已进入了梦乡。夏寒看着床头上的果子,道了声谢,在吃完后,便也安然睡去。
第三天,夏寒的速度又变快了少许,不到午时便完成了任务。之后,直接找到了饶宽。
“书已经拿来了,自己看吧。”
“是!”看着桌子上又是厚厚的一摞书,夏寒行了一礼,便翻看起来。
四个时辰之后,夏寒将书中所有内容领悟完毕,刚睁开眼,便见饶宽挥袖说道:“明日再来。”
“是!”
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到第七天。夏寒每日做完任务之后,便会在书海之中渡过。很难想象,一个药仆居然会在神草谷中享受到这种待遇,这让他欣喜不已。只不过,自从你问我答的那天之后,饶宽却是变得沉默寡言。
第八天,当夏寒再次来到破旧阁楼中时,桌子上不见一部书册,却摆放着一尊药鼎!
今天的饶宽换上了一袭崭新的蓝色丹师袍,似是在特意说明他这中等丹师的身份。在看到夏寒眼中的不解后,他问道:“你可领悟了我给你看的那些书册?”
夏寒见饶宽神色郑重,老实地答道:“领悟了十成,且有些见解。”
饶宽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对于这个年轻人创造出来的奇迹,他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大嘴一咧,笑道:“恭喜你。”
夏寒一愣:“什么?”
“你这几日看的书,是先师留下的所有丹道典籍。”饶宽眯着眼说道,“他生前,是一位丹道丹宗。也就是说,除了没有丹火之外,你也达到了这种境界。”
夏寒眉毛一挑,震惊不已。这些天,他领悟的虽多,但早已忽略了自己到底掌握了何种手段。直至现在,他才想起来,饶宽说的没错,若他体质合适,元气充足的话,便已经达到了丹道丹宗的境界。
这时,饶宽重重一叹:“可惜家师死的早,在丹道一途上,我入门不久,就变成了只身一人。自己钻研数年,却只披上了这袭蓝袍,如今在药田之中安享自在,愧对恩师啊!”
夏寒不明白饶宽为何这么说,但两息之后,却见这位长老深深一拜。
“请让我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