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受害者
“老爷，你们最近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还是叫个医生来吧。”
王管家看着战老爷子一脸的担忧。
“不用，我这把老身子骨我自己清楚，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我也懒得吃那些药了。”
战老爷子一脸不在意到说道。
“可是…”
王管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战老爷子给打断了。
“诺诺那丫头那姜家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吧，明天让人把她接回来吧，我还挺想她的。”
老爷子一提起诺诺眼中满是宠溺，这可是他们战家唯一的一个小姑娘啊，老爷子一直都是放在心尖上疼的。
“哎。”
王管家赶紧答应着。
“行了，我也累了，你先出去吧。”
战老爷子挥了挥手，王管家轻声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战老爷子才从口袋里拿出刚才那张手帕，掀开手帕，雪白的手帕上有着点点血迹，老爷子混浊的眼睛满是无奈，他可能时日无多了啊。
第二天是姜卓和姜父一起把诺诺送回战家的。
战霆琛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一脸玩味坐在客厅里的姜卓，还有正在和老爷子聊的正欢的姜父。
姜卓看见战霆琛唇角笑容更深了。
战霆琛倒是眉头一蹙，脑海中不自觉的划过那份文件里的内容。
“上来。”
战霆琛看着姜卓，声音里没有一丝的起伏。
姜卓挑了挑眉。
姜父和战老爷子也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战霆琛，他们俩不是一向不和的吗？
姜卓一脸无所谓的站起身，玩味的看着战霆琛。
“怎么，战总要跟我单独叙旧啊？”
姜卓双臂交叠，看着战霆琛眼中没有一丝的惧意，唇角始终都是万年不变的笑容。
“上来。”
战霆琛冷声重复道，此时的他觉得姜卓的笑容异常的刺眼。
姜卓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是姜父笑了一声，才打破寂静。
“年轻人就应该多在一起交流嘛，我听说霆琛可是个商业奇才，卓儿，你可要多跟霆琛学习啊。”
姜父笑着开口道。
“他配吗？”
姜卓看了战霆琛一眼，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战霆琛的目光越发的冰冷。
“卓儿！”
姜父怒视姜卓，语气里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此时的战霆琛已经走到了姜卓的身边，两人男人就这么冷冷的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分毫。
“这个混小子被我给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霆琛你看在姜叔叔的面子上海涵啊。”
姜父有些歉意的对战霆琛说刀。
“你不用给他道歉！”
姜卓眉头微蹙的看着姜父，眼中是讶异的怒气。
战霆琛看着姜卓，他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你知道多少？”
战霆琛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战老爷子一脸的疑惑，姜父的心里咯噔一下，只有姜卓看着战霆琛眼中满是讽刺。
“那你又知道多少？”
姜卓冷冷的看着战霆琛。
“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迷呢？”
战老爷子一脸疑惑的出声道。
江子恩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两个男人面对面站在客厅里，身上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快步走下来，拉着战霆琛的手臂，生怕它一冲动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此时战老爷子也察觉出什么来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一下。
“你们到底瞒了我老头子什么？！”
战老爷子的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显示出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江子恩赶紧走上前去给老爷子顺气，生怕他气坏了身体。
姜父的眼中满是懊悔的神色，他以为它做的天衣无缝，他以为他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该知道的他们还是会知道啊。
“伯父，你别生气，这都是我的错。”
姜父一脸歉意的看着老爷子。
“小姜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环视一周，好像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姜父的脸上有这溃败的神色，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老爷子开口，这件事情瞒了那么多年。
“伯父，我想先带卓儿去看看若汐回来再说行吗？”
姜父语气中带上里些许祈求的意味。
“我不去！”
“他不配！”
姜卓和战霆琛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江子恩有些惊异的看着两人此时的默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啊。
姜父看着战霆琛，张了几次嘴，最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霆琛，卓儿他也是受害者啊！”
姜父看着姜卓的眼中满是心疼，当年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这些都是造化弄人啊。
战霆琛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姜卓，眼中没有一丝的情绪。
姜卓也丝毫不让，客厅的气压在两人到对峙中不断的降低。
江子恩握住战霆琛的手掌，才让他稍稍找回一些理智。
“受害者？”
战霆琛重复了一下姜父的话，眼中也带上来讽刺的意味，是姜卓毁了他母亲，现在居然还敢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
姜父看着战霆琛，眼中满是无奈，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消解战霆琛心中的怨气。
“你们倒是说话啊！”
战老爷子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姜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伯父，卓儿不是我亲生的这您应该知道吧。”
姜父开口道。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走！”
姜父的话显然激怒了姜卓，他说着就要拉着姜父往外走，却被姜父拉住。
“卓儿，从你回国的那一刻起，这件事情就注定瞒不住了！”
姜父看着姜卓眼中满是心疼，这是他倾尽心血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啊。
姜卓的面色越发的阴沉。
姜卓并非姜父所出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当年不是说姜卓是他在停车场捡到的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伯父，对不起，当年我一直都喜欢若汐。”
姜父看着战老爷子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早就知道了，当年也是苦了你了。”
战老爷子挥了挥手，姜父对若汐的感情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当年姜父虽然喜欢若汐，可是却也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峰儿没说什么，他老头子也就没有戳破过。
而他也是真的喜欢小姜这个孩子。
姜父有一瞬间的微楞，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他自以为的暗恋，是全世界都都能看出来的明恋。
“卓儿是若汐的孩子。”
姜父微微闭了闭眼，说出了这个一直埋在他心底二十年的话。
战老爷子的身子晃了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姜父。
一旁的江子恩面上满是无奈，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了。
此时姜卓的面上满是冰冷。
“我没有母亲，她不配！”
姜卓看着战霆琛的目光越发的冰冷。
战霆琛突然抬手一拳狠狠地打在姜卓的脸上。
姜卓也不甘示弱，狠狠地还击了战霆琛一拳。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围的人赶紧上去把两人给拉开。
江子恩死死的抓住战霆琛的手，生怕他再冲动。
两人就这么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我说错了吗！”
姜卓看着战霆琛，眼中满是怒火。
“那个女人不配做母亲！”
姜卓的声音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怒意。
此时战霆琛眼中的怒火几乎已经要化为实质了，江子恩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再冲动。
“啪！”
姜父听见姜卓的话，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姜卓的脸上。
姜卓愣在原地，从小到大，姜父骂他的次数很多，但是打他这还是第一次。
“我们都是被那个女人害的，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姜卓看着姜父，眼底满是受伤。
姜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是他疼了二十年的儿子啊，打姜卓他比任何人都心疼。
“她是有苦衷的！”
这句话姜父不知道已经和姜卓说过了多少遍，但是姜卓一直固执的恨着他的母亲。
“害你？因为你她命都没了！”
战霆琛冰光冰冷的看着姜卓，放在身侧的手还在不断的收紧。
江子恩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此时微微的颤抖。
姜父的眼中已经绪满了泪水，这件事归根究底这些孩子都是受害者啊！
“怎么回事，姜卓怎么会是若汐的孩子！”
战老爷子一脸的难以置信，战霆琛是他儿子儿媳的独子啊，那眼前这个姜卓又是怎么回事？！
“伯父，您不要怪若汐，她也是受害者，她已经用生命来忏悔了。”
姜父提起若汐这个硬汉流下了泪水。
“到底怎么回事！”
战老爷子现在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卓儿，坐下！”
姜父一把拉过姜卓，让他坐下。
江子恩也拉着战霆琛，平复着他的情绪。
“当年若汐第一次来到杭城，我和她在机场遇见，那时的我们都是意气风发，最美好的年纪。”
姜父说起这个的时候眼中满是回忆的神情，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一般。
这事江子恩听老爷子提起过一点，但是却不知道详情。
“当年若汐真的很美，她的美不仅仅是长相的美，更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那种自信与强大，我见过无数杭城的名媛，但是却从未遇到像若汐这么出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