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
二日一早,上官紫瑶独坐亭中,烟雨朦胧。她细赏着亭畔芍药的芬芳馥郁,笑看红尘三千,奔波世俗。
竟令她有一日偷闲,倒也是浮生乐趣。抽出腰中一管长萧,熟悉的韵律荡起层层涟漪,却闻身后一人长笛轻奏,一曲曼妙。
“三两日不见,清渝哥哥倒是进步飞快。”
“那还得多谢紫瑶妹妹不厌其烦的细心指教啊!”上官紫瑶少有的年华姿态,言语间带着俏皮。
可能只有对着清渝哥哥,才能让她暂时放下所有,只安安静静做个无邪的女子罢...暗潮涌起的府邸,一番番的勾心斗角之下,何来真正的天真,不过是将自己的心埋葬的越来越深罢了,直到支离破碎再也无法修补。
而慕容清渝却是上官紫瑶心上一道安慰的裂缝,唯一的温柔放肆也只限于在他这里,无所谓他人的眼光。只要慕容清渝在身边,上官紫瑶觉得哪怕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天气寒凉,可上官紫瑶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与慕容清渝漫步在后院的假山旁看这冬色之景,一袭玫瑰紫的银花暗霞茜裙,外套一件淡藕色的罗缎坎衣。
绣着粉红芙蓉的浅樱纱袖里半露着纤纤玉手,放在腹前。香芙鬓上带着一套紫兰链珠头饰,细细的紫晶丝缠绕在发鬓上。
一支紫金缕花扁夹将额前碎发整齐的别于头顶,紫兰耳坠霞吹着一排参差不齐的小巧精致的珠链。细长的眉星眸如漆,如玉的容颜带着一抹少女的羞涩。
婀娜妩媚并带着一丝高贵之气,衬托着景色中坐于石凳。慕容清渝站在她的一旁为她吹清笛奏曲。
上官紫瑶依稀记得六岁那年,母亲带着她去皇宫赴宴,而上官紫瑶那时因好奇与母亲走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哭泣着.
迎面而来一个男孩子眉目清秀,他走到上官紫瑶面前,递了块帕巾给自己,上官紫瑶停止哭泣然后抬头看着他。
“你是谁?”
上官紫瑶糯糯道:“我是尚书府的千金上官紫瑶,来宫中参加宴会。不小心与母亲走散,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带你过去。”
他牵起上官紫瑶的手,是那般柔软。那时的上官紫瑶自己或许刚刚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懵懂无知。不知什么是爱,只知道一见倾心。见过他之后再也看不上任何人。
宴会过后上官紫瑶像母亲询问,原来他叫慕容清邺,是慕容伯父的次子。紧握手里的帕子放在胸口,帕子上还些许残留着他的味道。
也正是那日的相识,上官紫瑶和上官婉莹二人也经常去慕容府和慕容清渝、慕容清邺一起玩。
上官紫瑶为了能与慕容清邺相配,并肩。回去之后她苦练琴棋书画,只为了长大以后能嫁给他为妻。
慕容清邺,不知你还是否记得少时有一个叫做上官紫瑶的女子在你心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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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四小姐派人来告诉小姐要今晚参加灯会。” 只见云璃跑来突然禀报。
上官紫瑶在石桌旁摆弄着瓶中的百合,漫不经心道:“灯会,四妹就爱玩新玩意。你告诉四妹就说我这几天身子不好,就不去了。”
云璃没有意料之中退下,而是笑眯眯道:“听四小姐说,慕容二公子也会应邀参加。”
上官紫瑶听到慕容清邺也会来,心一紧对云璃说道:“快去回禀,就说我会准时出席灯会。”云璃点了点头退下了。
上官紫瑶看到云璃退下,随后像小孩子般的模样望向慕容清渝:“清渝哥哥,你帮我准备晚上穿的新衣服好不好 ”
慕容清渝勾唇淡淡一笑:“当然好了。”
随后,上官紫瑶和慕容清渝来到熙琳阁,她一边挑着衣服一边想:慕容清邺,我会让你看到我最耀眼的一面。
东风夜放千花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忽光转,一夜鱼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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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青石小街上张灯结彩,圆润的月光撒在众人身上,抬眼望去形形色色的商铺,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
上官紫瑶握紧手中的玉佩,生怕下一秒亦或被人抢去,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行驶着,行了一会才到。慕容清渝扶着上官紫瑶下了马车,便看到上官婉柔和慕容清峄交谈着,婉柔见到上官紫瑶走来,随即笑道:“清峄哥哥你瞧,长姐这几日更是美了许多。”
上官紫瑶微微一笑打趣:“婉柔你也漂亮了很多呢,清峄公子也越发英俊了呢!”
慕容清峄轻行礼:“紫瑶姐姐谬赞了。”
慕容清渝望向慕容清峄淡声道:“四弟,平日见你不喜这样的热闹,今日怎么也跟着来了?”
婉柔挑眉轻笑:“清渝哥哥,是我去慕容府找清峄哥哥了,刚好今日又是灯会所以前来玩啊!”
上官婉柔说着,只见上官紫瑶对上官婉柔使了个眼色,随后上官婉柔随后开口玩笑道:“长姐,难道你只是来看灯会吗?”
上官紫瑶咬了咬唇:“四妹,你不是说慕容清邺也会来吗?那他现在人呢!” 上官婉柔摇了摇头:“长姐,你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上官婉柔轻蹙眉撅起嘴:“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
上官婉柔指向不远处:“你往后看。”
蓦然回首,他就站在桥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他还是那般英气逼人,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上官紫瑶手中嘴角上扬的更加璨然。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慕容清渝看到上官紫瑶是如此痴情,只好先妥协作罢,他仍是将上官紫瑶当做自己亲妹妹一般,关切轻言:“紫瑶,路上小心。”
此时上官紫瑶已向桥边走去,却没有听到慕容清渝的话。
桥上的孩童在玩笑嬉戏打闹,路人在一旁聊得不亦乐乎,上官紫瑶抬眸柔光温婉看向慕容清邺轻轻一礼:“二公子。”
慕容清邺抬眼颔首行礼:“大小姐好。不知大小姐可见到婉莹小姐?”
上官紫瑶心道:想必他定是等上官婉莹的,可为何婉莹迟迟不来?许是婉柔没有告知她今夜在这里相会,而是将这一次的机会给了自己。上官婉柔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上官紫瑶柔语娇媚:“回二公子,二妹身体抱恙不能前来与公子相会,所以唤我来赴约。”
慕容清邺微笑:“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上官紫瑶轻轻俯身点头。
此时,大街上早已是万人空巷,到处都是挤着看热闹的人。为此,皇室卫队不得不维持秩序。人们只见到长长的仪仗一眼望不到头。
随行的侍女们手里捧着托盘,个个都是容貌美丽,身段窈窕。随后便是嫁妆拍成的长龙,有好事者数了数,一共九九八十一台。
嫁妆之中有些是向众人展示的,什么和田玉佛,珍珠项链。还有那无数来自襄阳各地的丝绸段子,奇珍异宝。
围观众人的眼珠随之飞了出来,好不容易一路行进,几乎受阻。队伍回到南宫府已经有了两个时辰。
南宫府门庭若市,繁花似锦。在隆重庄严的仪式行过,喜宴便正式开始。完全是一派歌舞升平大气豪华的景象。
慕容清邺和上官紫瑶来到南宫府宾客的坐席上入座,上官紫瑶坐在席上不解问道:“不是说赏灯吗?为何我们要来这里?”
慕容清邺微笑解释:“难道婉莹没有告知紫瑶小姐?” 上官紫瑶一丝诧异随后不知所措摇头。
“南宫府的二少爷南宫源儿今日娶妻,南宫府便设喜宴,本该我四弟前来出席。毕竟源将军和四弟一向最合得来。奈何婉柔想要和四弟去赏灯,不愿参与这南宫府的喜宴,我这个做二哥的只好受祖母之命,前来看个热闹。婉莹也是替四小姐出席的,可她身体抱恙只好紫瑶小姐代替出席了。”
上官紫瑶轻轻摇头:“二妹应该是忘记告知我了,不过无妨。我这个做长姐的也理应代替。”
上官紫瑶静静看着眼前的歌舞,那悠扬清越的丝竹,令人心情愉悦。南宫府安排的舞姬广舒长袖,柳腰轻摇。
婀娜多姿地跳起舞来,众人瞧见袅袅的烟雾从旁边升腾而出。
显然是故意施为,却与舞姬的姿态相得益彰。那霓裳彩衣羽翼缭绕,仿佛身在仙境。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濩泽公主也来了,她很忙。她忙着吃席上的美味佳肴,而且赞不绝口道:“这味道真的很好,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皇宫里的都不比上这儿的!”
上官紫瑶笑道:“这是自然,慕容府家的少夫人金尊玉贵,享受的东西都是第一等的。听闻这嫁进来的二少夫人待遇可比大少夫人还要优越,如此娇养此女,可见其很受重视。”
濩泽公主俏皮地道:“你还说人家呢,现在外头人人都说,京都风头最盛的女眷一个是你,一个就是这个嫁进来的少夫人了,她是慕容府老夫人的侄女江梨最宠爱的女儿。”
上官紫瑶疑惑询问:“江梨姑姑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嫁给南宫源儿?”
濩泽公主将糕点放入嘴中喃喃道:“难道你不知道?其实南宫家也是想着有一个最坚实的靠山,所以让源将军娶了江梨的女儿杨茉雪。”
上官紫瑶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是一场联姻。至于那些话,不过是那些人胡说八道而已,我在府中与寻常千金有什么不同?”
濩泽公主微微一叹,想到之前华阴公主告诉她,上官紫瑶房中富丽堂皇的装饰,晶莹的珠帘。珍贵的金丝楠木,透明的青瓷杯那香气袭人的熏香。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有一种仙境的感觉。
而这些东西,每隔两个月就要换上一遍,几乎不重样。这样的日子对于不是很受宠的濩泽公主来说,这样的日子她从来不曾享受过。
就在此时,慕容清邺已经举起酒杯,笑着坐到上官紫瑶的身旁。濩泽公主看了他一眼:“你坐在这里,可不太妥当。”
上官紫瑶看了慕容清邺一眼,又望向周围四周都是女眷,但她浅浅微笑神色自若:“无妨,清邺公子既然愿意坐在这里,紫瑶自然是自当应允。”
濩泽公主摇了摇头,继续往嘴巴里塞糕点,却是不在打扰他们二人了。
慕容清邺低声道:“我觉得今天的宴会恐怕不大太平,方才我已经找人盯紧了和南宫府一直是对立的枫墨,若他有什么轻举妄动便要及时来报。”
枫墨将军是上官婉莹从小的青梅竹马,他是司马将军枫毅的长子,而枫墨和南宫家的南宫浚峰,在朝廷上势不两立。只是面上过得去,合面不合心。
枫墨自然知晓上官家和南宫家也有些交情,只好与上官婉莹一人来往,而上官紫瑶也多多少少知晓枫墨的一些事,毕竟她对上官婉莹的事还是比较上心的。
上官紫瑶点了点头,她也有这样的预感。也许是长年在侯门里生活的缘故,她早已经练成了一种敏捷的感受能力,但这毕竟是南宫府的婚宴。
她想了想只是轻声道:“凡事多加小心为好。”
此时,杨茉雪正在坐在新房之中,百无聊赖的她想要掀开珠帘。可是一旁的侍女连忙阻止了她:“小姐,这可使不得!”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一名相貌端正的中年妇人做了进来,她朗声道:“这新郎官一会儿进来喝酒,你们这都准备好了吗?”
那些侍女对视一眼随后道:“是,都准备好了!”
杨茉雪听见这声音不禁诧异,轻声问旁边的人,她的侍女告诉她:“这位是大少夫人身边的琳樱姨娘,不放心便过来瞧瞧。”
听到是大少夫人身边的人,杨茉雪点了点头,她曾经见过两次。知道此人是自家大嫂身边最信赖的,便放了心。
琳樱姨娘慢条斯理的将喜房之中的东西检查了一遍,随后从旁边的架子上摸出了一条丝巾,淡声道:“怎么回事,这里的花生呢?”
原本安然站在一旁的侍女听见她这么说,连忙走过来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布置?”
琳樱姨娘将丝巾举到那三个侍女面前,面色沉静道:“你们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三个侍女同时发昏,身姿一软竟然纷纷倒在了地上。琳樱阴森森一笑,蹲下身查看一番,见所有的侍女都昏过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站起身来向杨茉雪走了过去,杨茉雪面上只是垂着珠帘并没有盖盖头。她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已是大事不妙!
琳樱已经出手如风,点住了她的哑穴。她睁大眼睛瞪着琳樱,只见琳樱笑着从杯中取出一个十分奇怪的瓷瓶,随后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手中。
杨茉雪叫苦不迭,心中十分惊奇:这大少夫人身边的姨娘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此刻不禁深深的后悔,应该多些人手在旁边守着,若是寻常新房礼节,在新郎官没有来以前,会不少的夫人小姐来陪伴,甚至还有童子压床。
只是源将军也算是皇室之人,所以很多礼节就必须按照皇室礼仪来办,以至于这房中只有她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和一个南宫府的侍女。
琳樱瞧见她眼中隐隐流露出恐惧与气愤,越发得意却并不笑出声来,只是捏起两根手指托住杨茉雪的下巴:“二少夫人,失礼了。”
随后手一抬,将药丸塞入她嘴中,杨茉雪死死咬住药丸不肯往下咽。琳樱将她的下颚一拔,使得一颗药丸顺着喉咙滚滚而下。杨茉雪眼眸中掠过一丝绝望。
琳樱轻轻一笑,俯身到杨茉雪的耳畔轻声道:“二少夫人,你别怕。这药丸不会杀了你只要你定时服下解药,便不会毒发身亡。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杨茉雪不是傻瓜,她知道局势不对但她只能点了点头,琳樱满意道:“你听着,等会一切逗她按着我说的去做,不然你的命可就不保了。”
琳樱说话声音之中带了三分狰狞,而且十分冷酷无情。
杨茉雪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合作,心头却是愤恨不已。恨不能将此人捉住千刀万剐!
琳樱仿佛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冷笑:“你不要妄图逃走,纵然你溜出去我也有无数法子将你捉回来。”
杨墨雪心中案子诅咒不已,满面委屈地点了点头,无奈张嘴却发不出声来,这才发觉琳樱的药丸能让她变成哑巴!
外面的喜宴却是根本无人知道发生了一切,早从日落时分开始,南宫府的门前就已经是车水马龙。
众宾客在知客唱礼之中由正门而入,身着香艳衣服的仆人在旁迎礼,将她们带入正园。
上官紫瑶所在的正园之内就设了五十桌,还有主桌设于正厅之内。
此时人来人往,喜笑颜开。一副满园富贵景象。
慕容清邺坐在上官紫瑶一旁,上官紫瑶对其他人诧异的眼神视而不见,慕容清邺穿着一身深紫的轻薄衣袍,腰缠玉带。
举手投足从容优雅,风流俊秀,光彩照人更甚往日。
上官紫瑶看着不远处容光四射的拓跋绍,却是淡淡含笑。
拓跋绍此刻正保持着谦和的微笑,向众宾客一一还礼,还与每个人都交谈上几句。
上官紫瑶的坐席离正厅不远,从窗户看去正好瞧见慕容清邺那一张俊秀绝美的侧面,他微笑说话之间,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琥珀色的眼瞳之中闪烁的是复杂的光芒。他随着众人说笑,笑容中带着冷傲,偶尔目光扫过拓跋绍,透着的是一种淡淡的厌恶。
歌舞已经停了,众人静下心来看戏,戏台上正如火如茶的演着。戏子穿着大红戏服妆容妩媚,二胡的声音十分欢快。
喜庆的唱词也很是应景,可是不经意间上官紫瑶却对上拓跋绍的面容,拓跋绍向上官紫瑶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只是平静的互相转开。
根本不以为然的模样,瀋泽公主看了看这两个人,不知所措的露出一丝新奇。
新郎官源将军已被人灌了无数杯酒,颤颤微微连路都走不到,有人走进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源将军抬起头来,随后便想要起身往外走。
立刻有人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源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儿呀,酒还是没有喝完,就想入洞房?你也太心急了。”
上官紫瑶看到了这一幕,心头突然掠过了什么,却又望向拓跋绍,哪一张素白的面孔之上似笑非笑,眼眸中宛如地狱的烈火镶嵌入心底。
此事,慕容清邺也察觉了不对,他连忙派人跟上了源将军,随后转头对众人笑道:“源将军刚才喝多了,去了恭房。”
众人恍然大悟:“哦,新郎官原来是喝多了,这也是人之长情!”
于是该喝酒的喝酒,该说笑的说笑。谁也没有过分注意到刚才那么一个小插曲。
只有上官紫瑶站起了身,向慕容清邺走去。慕容清邺瞧见他向自己走过来,不由就是一愣:“紫瑶小姐,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
上官紫瑶低声道:“刚才出了什么意外?”慕容清邺面色微微一变,他连忙道:“不,什么也没发生。请紫瑶小姐回到宴席上去。”
上官紫瑶注视这慕容清邺,神色中多了一丝郑重道:“清邺公子,你对我不必隐瞒。不如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实话告诉我。”
慕容清邺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随后下定决心:“不!什么事都没有!”正当上官紫瑶和慕容清邺对话之时,那一边的戏台上已经换了新戏。
今日为了配合这喜庆的气氛,戏楼上的台子搭得足足有三米高。
只见一道淡紫色的帘子横空掠过,一个人跃上了台去,他拉住绸帘。整个人在高空之中盘旋了好几圈,然后如同蝴蝶一般,落在了戏台上。
看到这般的精彩,客人们便是一阵欢呼高声喝彩道:“好!果然是好戏!”旁边边有人悄声问道:“这是什么戏?从未见过。”
“这就是飞天舞,据说是戏班子最近排的新戏,戏子在高台上翻滚动作,还能唱戏。你们说好看不好看?”
“这才叫风韵!”
好看的确是好看,就是太危险了。胆小的小姐们捂住了双眼。只觉得这台子如此之高,若是不小心从上头掉下来,恐怕一定会摔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