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勋、陈锋父子到场

  行程走到一半,智商不算超群,但也绝对能够得上聪明二字的余松柏,渐渐得心应手起来,可饶是如此,也免不了被暂时充当教练角色的秦玄羽好一通骂。
  “踩油门啊!照你这速度,天黑了也到不了酒店。”
  “绿灯了,赶紧走。”
  “余松柏,你能不能放开点,玛莎拉蒂在你手里,连一辆出租车都超不过?”
  “……”
  余松柏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回应着秦玄羽的训话,将近一个小时后,总算难之又难的把车安全停在了枫白酒店大门前。
  秦玄羽受不了那个气,提前下车,让余松柏把车停好后直接去包厢找自己。
  进了酒店大门,跟前台小姐打了声招呼,秦玄羽便被女服务员领进了二楼一个包间。
  陈翔勋、陈锋父子还没到,秦玄羽就开始让女服务员上菜了。
  少顷,余松柏跟着送酒过来的女服务员,一起走进包间,秦玄羽招手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并示意女服务员可以开酒上菜了。
  酒是张炎让这家酒店的店长特意安排的,是飞利克集团董事长费德鲁最钟爱的罗曼尼·康帝葡萄酒。
  醒酒过程中,秦玄羽闲着无聊,指了指瓶子里紫红色的液体,冲余松柏问道:“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余松柏拿起酒瓶,上面最引人注目的一串字母,标注着la romanee—conti的字样。
  “若曼尼·康帝?”
  听了余松柏给出的答案,秦玄羽撇撇嘴,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是罗曼尼·康帝,得,从今天开始,除了必学的那些课程之外,再加上国际知名产品品牌以及语言方面的课程,另外,有时间的话去学学高尔夫、滑雪之类的运动,凡是你认为上位者需要学的东西,尽管报班,回头拿着发票找财务报销。”
  余松柏不敢说时间不够用,憋了几秒钟,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秦玄羽猜到了他的心理,补充道:“学习自己分清主次,主要的别落下,次要的看时间安排,不要求你马上做出样子来。”
  余松柏这才暗松口气。
  等了一会儿,酒醒好了,秦玄羽拿起醒酒瓶,给自己和余松柏各倒了一杯。
  “外国这些洋酒虽然不咋地,但却是高档商业场所的必需品,为了能在未来生意场上跟合作伙伴之间拥有更多的谈资,酒,也是得会品的。”
  秦玄羽是改变自己人生的引路人,对于他的话,余松柏自然不敢、也不能不听。
  可是思绪平缓之后,余松柏又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震撼的点。
  那就是秦玄羽能给自己列出如此方向感极强的课程安排,岂不是说他本人也了解这些领域?
  即便谈不上精通,起码也是比大多数人要强一些吧?
  单凭余松柏自己的臆测,就足够让他为之震撼了,更不要说等哪天他知道秦玄羽精通各个领域中的各种知识,那还不得被惊掉下巴?
  学着秦玄羽的样子,余松柏“品”了半杯酒,表现的倒是挺有模有样,可实际上,他根本没喝出来这酒到底比超市一百多块钱一瓶的红酒金贵在哪。
  秦玄羽看破不说破,自斟自饮,喝的不亦乐乎。
  过了没多久,服务员陆陆续续的把饭菜上了桌,秦玄羽拿起筷子,一边夹菜往嘴里送,一边招呼余松柏道:“来,你也吃。”
  余松柏本能下就要按照秦玄羽的指示开始吃菜,可筷子伸到半截,他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秦董,人还没到齐咱这就吃上了,会不会显得不够礼貌?”
  “人家是有钱人,不会把肚子留着来蹭咱这一顿的,吃你的,别这么多废话。”
  在秦玄羽的再三要求下,余松柏怀着一份局促的心情,夹了一块炸鸡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像个大家闺秀。
  与此同时,秦玄羽观察到,余松柏不光吃的慢,还刻意避开了他吃过的菜品。
  这个细节很好,但没必要。
  “我说你要不要那么怕我?”
  余松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牵强一笑道:“秦董,你吃你的,我还不是很饿。”
  之所以不吃秦玄羽夹过的菜,是因为余松柏以前在家里看豪门电视剧时,里面那些富家子弟,吃起饭来往往特别讲究,不嫌麻烦的,还会在饭局里备上好几副公用碗筷。
  尽管他现在名义上是华广集团未来的主事者,发展得当,极有可能会从平民圈子上升为贵族圈子,但那是将来的事,如今的他,还是个地地道道的打工仔,在秦玄羽这种动不动就办几家公司玩的大老板面前,就算后者再怎么亲民,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随意。
  见余松柏一时半会还改不了那个怯懦的性子,秦玄羽也没再说些什么,自顾自享受着枫白酒店大厨烹饪的美食,两口菜一口酒,吃的不亦乐乎。
  不到二十分钟,一瓶价值1500美币的罗曼尼·康帝葡萄酒,就被他一个人喝光了。
  让余松柏叫来服务员,秦玄羽又点了一瓶同款葡萄酒,外加五道酒店招牌菜。
  等第二波酒菜上齐,陈翔勋、陈锋父子也来了。
  敲门进了包间,陈翔勋打头走着,陈锋紧随其后,脸上就差用笔写上“嚣张”两个大字了,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德行,连余松柏都有点看不惯。
  陈锋嚣张自然有他嚣张的道理。
  昨晚陈翔勋回到家,跟陈锋在书房里碰面,父子俩畅谈了一个多小时,陈锋不光把10亿华夏币收回来了,还额外拿到了1000万的医疗费。
  眼看着攒了那么多年的零花钱失而复得,他没理由不为之欣喜若狂。
  而最让陈锋开心的是,陈翔勋告诉他,今天中午和秦玄羽约了饭局,后者表示,会在饭局中跟他当面道歉。
  一听这话,陈锋当时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嘴角差点没咧到耳朵根上。
  你他妈不是不告诉我苇苇的下落吗?
  你他妈不是牛逼吗?
  你他妈不是打我、坑我钱吗?
  来!
  看他妈到底谁点子硬!
  走近了餐桌,原本脸色还算不错的父子俩,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不是来道歉的么?
  怎么我们还没入场,你自己就先吃上了?
  有没有一个道歉者的觉悟?
  更让陈翔勋、陈锋气愤的是,他们俩走近后,秦玄羽一点起身迎接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把准备站起来的余松柏给按住了。
  秦玄羽依旧我行我素,在那里一边吃着,一边用筷子指了指桌旁的空座,说道:“陈董来了啊,坐,别客气,先填饱肚子咱再说事。”
  看着满桌的狼藉,就算陈翔勋和陈锋没吃饭,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搞得没胃口了。
  俩人落座后,陈翔勋扭开西装扣子,正视秦玄羽道:“秦董这是已经喝了一瓶了?”
  沿着陈翔勋的目光扫去,秦玄羽看着空酒瓶哦了一声,回道:“早上没吃饱,饿了,所以就没等二位,二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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