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和席小姐朋友一场

  秦玄羽大翻白眼,没好气道:“咱们这次是去参加交易会,又不是去参加武道会,谁会闲着没事跟你切磋进步?”
  徐图接过话来,意味深长道:“你还别说,这交易会可不光是有买有卖那么简单。”
  秦玄羽眉头一拧。“该不会还有比武热场之类的俗套戏码吧?”
  徐图神秘一笑,不予回答。
  秦玄羽也没追问下去,反正明天就是交易会开场的日子,一切疑惑,到了那里自有答案。
  视线跳过叶寒,秦玄羽望向站在不远处,扭扭捏捏,再无初见时那般傲娇的美丽少女。
  “小月月,你爷爷呢?”
  听到秦玄羽呼唤自己,邓晴月娇躯一颤,自打灵指山一役过后,她就打心底怕了这位表面上人畜无害,实则出手极为凌厉狠辣的青年。
  “上……上次任务完成后,我爷爷就回家去了。”
  秦玄羽前行几步,来到邓晴月面前,本打算像跟叶寒套近乎那样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却被神情惊慌的后者给躲开了。
  “下山后,在酒店里给小寒子疗伤的时候,你可没像现在这样怕我。”
  邓晴月不安的扬起小脸,目光和秦玄羽一触即分。“我……我没怕,我……”
  秦玄羽不由分说,在邓晴月反应不及之下,伸手捏了捏她那光洁无暇的脸蛋。“将来说不定会是一家人,你放心,哥不会伤害你的。”
  被秦玄羽这么一调侃,邓晴月心底顿生羞涩心绪,瞬间盖过了那份慌张。
  四人围在沙发前坐下,秦玄羽转向徐图,问道:“二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徐图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壶,秦玄羽会意,忙给自家老爷子煮水沏茶。
  “仙药阁位处贵兴省铜江市净梵山脉,从这里出发,坐飞机大概需要20多个小时的工夫,所以咱们最晚也得在下午五点之前出发。”
  “交易会明天几点开始?”
  “晚上八点。”
  “好,我马上叫人订机票。”
  由于秦玄羽不经常在华羽集团办公,因此人事部也就没给他安排专门的秘书。
  订机票的事,被秦玄羽交代给曹年去办,曹年身为一家4000多亿市值的大企业总裁,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亲力亲为,没过多久,曹年的秘书便把事情办妥,并由曹年把消息再转述给秦玄羽。
  借着订机票的工夫,秦玄羽四人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听徐图讲述近期游历遇到的趣事。
  时间来到上午11点多,曹年敲门而入,把秦玄羽喊了出去。
  “席有财来了。”
  秦玄羽眯起双眼,说道:“让他来会议室见我。”
  “好。”曹年答应一声,返回办公室,让前台小姐和大厅保安放人上楼。
  秦玄羽返回办公室,跟徐图三人打了个招呼,随之便是独自走进会议室,静候来人。
  不多时,面容疲倦的席有财、席苇父女进门,想到接下来可能面临的耻辱性谈判,出于为己方保留一丝脸面的心理,落在后面的席苇,不声不响的把会议室大门关上。
  双方碰面,席有财挂上一副友善笑容,加快脚步,在途中伸出右手,冲秦玄羽热情道:“秦董,久仰久仰。”
  跟这么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寒暄,席有财多少都觉得有些怪怪地。
  秦玄羽很有礼貌的从主座上站起身,却很不礼貌的没跟席有财握手,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嘴角处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席有财愣了愣,然后不留痕迹的把手收回。
  “席有财,席董?”
  “是是是,我就是席有财。”
  “席董请坐。”
  两人坐回椅子上,席苇落后一步,跟着坐到席有财旁边。
  等这对父女落稳,秦玄羽没急着开口,而是眼神莫名的看向席苇。
  席有财沿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女儿脸上居然浮现出两朵红云。
  什么情况?
  难道她还对自己这个父亲隐瞒了什么?
  席有财心生疑虑,暗自揣测了一番,最终得到一个令他狂喜的结论。
  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这个姓秦的青年有一腿!
  肯定是这样!
  不然干嘛脸红?
  席有财自以为抓住了关键信息,孰不知他这个女儿的脸红,完全是出自于上次和秦玄羽之间未达成的交易。
  收回目光,秦玄羽笑眯眯的转向席有财。
  “席董今天来公司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席有财眉头快速拧了一下,复又舒展开来,笑道:“秦董可真会说笑,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来意。”
  秦玄羽佯装无辜,摊手道:“据我所知,华羽集团貌似没有接受席董你的投资吧?咱们两家公司,素来不存在任何商业来往,我对席董的突然到访,确实是疑惑的很。”
  如果不是来华羽集团之前,席有财把那五条不断下滑的红线刻在了脑袋里,说不准还真会被秦玄羽的演戏给蒙骗过去。
  席有财干咳两声,强自保持着脸上那丝窘迫笑容。“时间比较紧,我就不跟秦董你兜圈子了,我知道,你跟我女儿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不过既然是误会,那咱们坐下来,聊一聊,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嘛,何至于大动干戈,闹个天翻地覆呢?”
  “天翻地覆?”秦玄羽装模作样的往窗外望了一眼。“没有啊,我看外面天气挺好的,适合出游。”
  对席有财来说,此刻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意味着他名下有大笔的钱财在往外流。
  他实在没心情跟秦玄羽在这打太极。
  “秦董,那五家公司是金鑫集团的立世之本,如果你再不收手,我就要赔个底朝天了!”
  秦玄羽压了压手。
  “席董,冷静,冷静,有什么困难慢慢说,看在我曾经和席小姐朋友一场的份儿上,能帮上忙我肯定不含糊。”
  曾经朋友一场。
  这一说词,加深了席有财的妄自揣测。
  迎上父亲饱含疑虑的目光,席苇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道:“就是上次在蓝菲酒吧的事。”
  提起蓝菲酒吧,席有财转过头来,满脸歉意道:“前段时间发生在酒吧里的情况,苇苇已经跟我说了,不过我当时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不然的话,以我的为人,断然是不会弃秦董你不顾的。”
  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了,秦玄羽还要带着二师父去自己的酒店吃顿大餐,于是便决定不再和席有财玩闹下去。
  “过去的事,就都让它过去吧。”
  席有财两眼冒光,以为迎来了寒冬后的春天。“对对对,往事如烟,秦董你大人有大量,咱们就不谈以前了。”
  “能单凭投资这一种手段,创下市值数千亿的顶级企业,席董的商业能力,令我深感佩服,可是佩服归佩服,我心里的那颗疙瘩,却还是得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来抚平。”
  在席有财看来,只要能谈,那就一切好说。
  “秦董请讲,凡是我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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