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师父求教
为了确保自己说的话都是实话,张炎沉默少顷,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回顾了一下自己修炼古武的过程。
“哦,对了,平时读那些文字的时候,没啥特别的感觉,但是偶尔会有那么几天,我总觉着钻进我身体里的那些热气被堵住了,涨的我浑身难受,不过只要我能坚持一两天,这种不适就会自己消失,也不会给我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不需要名师指导,光凭阅读古武功法就能达到修炼效果。
修炼到了必须冲关的地步,随便熬上两天,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秦玄羽忽然想骂娘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古武天才了,可在这条路上所经历的种种,跟张炎比起来,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上帝毁了他的外表,却给了他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修炼天赋以及……机缘。”
试想,倘若张炎没有下海淘沙的经历,就不会挖到那名古朝修武者的坟墓,挖不到坟墓,自然也就无法接收那人的衣钵传承。
机缘加天赋。
老天其实并没有彻底抛弃张炎,只不过后者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秦玄羽一时沉默,只听张炎忽然叫了他一声。
“老大。”
“嗯?”
“其实……其实当我拥有了这门古武功法上的能力后,我发现它跟人们口中的武功存在很大差别。”
闻言,秦玄羽不禁好奇道:“什么差别?”
“它很邪门。”
张炎端起咖啡杯,一口把里面的咖啡全灌进了肚子里。
随即,他生平第一次对外人谈起这门古武功法的邪门之处。
“以前的我,虽然也很矮、很难看,但却比现在要干净许多。”
“你看到我脸上这些肉瘤了么?”
“原本它们是不存在的,直到我练成了那卷皮纸上的武功,它们开始一点点的凸起变大,最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还有就是……”
“因为在追随顾老二之前,我始终处于缺钱的状态,所以无法完全按照皮纸上的秘诀去修炼武功,而跟了顾老二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足够混饭吃,就更加不愿意去花心思深究皮纸上的秘诀了。”
对于每一个修武者而言,他们所学古武功法,无论是机缘巧合下所得,还是接受门派传承,都属于绝对不能告诉旁系武者的至高隐秘。
而旁系武者,即便再怎么好奇人家的古武功法,也不能冒昧的向对方提出不情之请。
这是古武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之一。
可是秦玄羽实在对张炎的武功太感兴趣了。
感兴趣到他忍不住想要再多打破规矩一次。
“你说的秘诀是指什么?”
张炎不了解古武圈子里的规矩,而且就算他了解,也不会向眼前这个男人有所隐瞒。
因为秦玄羽刚才说过,要带他踏足巅峰,站到一个别人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的高度。
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对其敞开心扉。
“皮纸上说,成功打通三道经脉之后,就可以搭配各种毒药来进行修炼了,具体搭配什么毒药上面没写,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买这些东西。”
“搭配毒药修炼?”秦玄羽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那卷皮纸上写的东西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怎么可能看错。”
“靠,你这修炼的是什么破功法……”
张炎错把秦玄羽的感慨当成了提问,于是答道:“这门武功的名字叫作——不死金蟾功。”
当今华夏,所有修炼古武的人,求的都是一个长生。
从某种意义上说,长生与不死相似,却又存在一定差别。
长生,是修武者强行逆天改命,为自己延长活下去的时间,可一旦受到强大的外力干扰,长生之人也可能会被杀死,从此入土而眠,与世长辞。
不死,意为生命力的顽强,不死之人或许无法逃避生机流逝,但却能抗衡一切危及到自身性命的因素,力争在寿命耗尽之前,坚韧顽强的存活下去。
长生等于不死。
长生不等于不死。
谁也无法给两者一个极度准确的定义。
“不死金蟾功……”
秦玄羽咂摸了两遍这门古武功法的名字,联系上他在金晟洗浴跟张炎对战的过程,隐隐间似乎摸清了些许门道。
“你这门功法只有防御,没有进攻?”
张炎露出一抹苦笑。
“这门功法具体是咋回事我也搞不明白,要不我明天把那卷皮纸带过来,给老大你过过目?”
“不用明天,你现在背给我听。”为了张炎的生命安危着想,秦玄羽必须得尽快帮他这个小弟免除后患。
对此,没有异议的张炎稍作回忆,一字不落的把功法给秦玄羽背了一遍。
听完“不死金蟾功”的修炼法决,秦玄羽拧眉深思,时而摇头,时而叹息,最终无奈的对张炎说道:“你这玩意我也不懂,看来只能把难题留给我大师父了。”
张炎不知道秦玄羽的大师父是谁,也不敢张嘴多问。
秦玄羽没有主动提及有关自己大师父的信息,他话锋一转,问向张炎道:“你明知道它很邪门,为什么还要一直修炼到现在?”
“因为我想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张炎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色,仿佛想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秦玄羽恍然点头,他能联想到这句话背后隐藏的辛酸与苦涩。
一个在阴暗夹缝中谋生的矮胖少年,在拥有了足够强大的能力后,为了保住自己仅存的一丝自尊,当他再面对白眼和嘲笑时,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奋起反抗。
而一旦尝到反抗成功的甜头,这种“瘾”就会深入骨髓,再难自拔。
“好了,你的事情我会记得跟大师父说,如果这门功法不会危及生命,那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帮我做事,反之,我会把你送到京都,看看我大师父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见秦玄羽是真把自己的事放到了心上,以前从未感受过关心的张炎,鼻头一酸,差点没忍住流下眼泪。
秦玄羽不习惯这种忧伤的气氛,尤其不习惯跟一个大男人玩煽情。
“最后一件事,明天你拿着我的银行卡,去帮我找家4s店买辆好点的车,牌子无所谓,只要外观足够拉风就行。”
说着,秦玄羽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交给张炎的同时,顺便报出了自己的取款密码。
张炎抬手抹了两把眼角,很显然,他也是个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纯爷们儿。
“老大,你这卡里有多少钱?”
看着张炎那副抠抠唆唆的德行,秦玄羽没来由的一阵气恼。
“干嘛?怕我坑你钱花?”
张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啥,有句老话不是说嘛,亲兄弟明算账,万一……”
“打住!”秦玄羽举手打断了他。“卡里有差不多一百九十万,买车的钱控制在一百四十万左右,完事等周六晚上的时候,连车带卡一起给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