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

  话音刚落，底下叫好声一片，“这是大好事啊，芙蓉堂做得对，支持芙蓉堂。”
  顾思南听到这话，微微一笑，“光是治好天花这还不够，天花对人的伤害太大，就是治好了，也会留下许多遗憾，所以我们想做的是让所有的人不再能染上天花，从根本上灭掉天花这种病症。”
  这话一说，底下的人就有些听不懂了，这几日他们也听见了不少流言，大概就是说这件事的，本来还以为是假的，谁知道这会儿顾思南竟然亲自说这件事了。
  有人就问了，“顾大夫，那病还没得呢？你怎么知道以后就能不得啊？”
  “这就是我们要做的，在还没有得病的时候治病，防范于未然，这样一来，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平安长大，不用再受天花的困扰，难道不好吗？”
  这时候天花的患病率还是很高的，家里有孩子的人其实都很担心，只是平日里不去想这事儿罢了。
  “好是好，可是这么玄乎的事儿怎么做得到啊？顾大夫你当真没有骗人？”
  顾思南道，“芙蓉堂什么时候骗过人？大家可以看一旁的告示，防病的法子我们已经想出来，现在需要十个人进行试用，这十个人必须是健康的孩子，试用之后，芙蓉堂会给这是个孩子一人二十银子作为报酬，大家可以仔细看看。”
  有人听了这话，就在底下小声地道，“哎，这不就是拿人试药吗？芙蓉堂可真是想得出来，哼。”
  “是啊，要是出了啥事儿，芙蓉堂能赔一个孩子吗？反正这事儿我不掺和，给五十两银子我也不掺和。”
  二十两银子，对镇上的人来说还是挺多的，一两年的花销，对乡下人来说就更多了，能用个四五年，心动的人还是不少。
  顾思南不要求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这件事，只要有那么十来个能理解也就行了，等初次试验成功，这件事也就有了说服力，到时候信的人就会更多，天花的疫苗也就能大规模推广了。
  顾思南继续道，“大家可以放心，芙蓉堂若是没有把握，是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试药的，如果家里有孩子的，可以送来芙蓉堂试一试。”
  说完她就下了台子离开了，留下了几个芙蓉堂的学徒在现场解释这件事。
  秋云道，“奴婢瞧着好些人不信呢，真的能找到十个人吗？”
  顾思南点头，“秀安镇那么多人，我不信连十个人都凑不够。”
  “也对，夫人别太忧心了，这些日子因为这件事，夫人都瘦了，爷很是心疼呢。”，秋云说道。
  顾思南一笑，“这些日子是忙了些，等这件事搞定，就能轻松一下，好好在家歇几日。”
  当日就有六对夫妻带着孩子来芙蓉堂报名，要参加试验，顾思南给他们详细讲了规矩，让他们在合约上按了手印。
  “按了这个，我们就会对你们的孩子用药，若是当真除了意外，芙蓉堂只是负责赔偿，这件事合约里可是写明白了的，大家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