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出言相帮
“哦，不知是何等方剂？又怎会让你一个小姑娘来跟我相谈此事。”王掌柜对她口中的秘方很感兴趣，但对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出来卖秘方却又很疑惑，好在许清妍早就想好了借口。
“家中大人生病，急需用钱，否则也不会卖了这祖传的秘方。”许清妍装出一脸担忧之色。
“既然如此，请问你家秘方主治什么？”
“止痛，我家秘方乃是一味止痛良药，我不卖药方，只卖制好的药水。”
“小姑娘，止痛的药方，鄙店也有，姑娘的药方委实算不得什么秘方。”虽然对小姑娘颇为同情，但在商言商，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止痛药确实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药方，但是每一个方子的药效都有不同，有见效的，有不见效的，掌柜的怎知我的止痛药方当不得秘方呢。”
“哦，这么说小姑娘的家传止痛药有奇效！”王掌柜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大言不惭了。
“有没有效果，我说了不算，掌柜的一试便知。”许清妍自信满满道，见试过了止痛符水在李大顺身上的效果，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王掌柜听完却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在低头想着什么，许清妍见此心中有些着急，不知道这掌柜的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大夫，我这腿到底该怎么治，严不严重？”正在王掌柜沉默，许清妍暗自着急时，却传来这一声问话，却原来是方才看病的那位病人。
老大夫收回号脉的手道：“你这腿伤不算严重，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回去吃上个几天，再注意好好休息，少活动。”
“那大夫，你能不能先给我开点止疼的药，我晚上疼的都睡不着觉。”那病人一听要喝几天的药，想着还要再疼许久，不由的出声问道。
那老大夫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止痛药于你的伤口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吃了也白吃，减不了多少痛苦。”
“啊，这可怎么办，我这整宿整宿，疼的觉都睡不着。”那病人一听止痛药对他的伤口没用，顿时哭丧着一张脸。
许清妍见此却乐了，看着掌柜的笑而不语，王掌柜知道这小姑娘的意思，是想让他找这个病人试药。
但他们开药铺的，哪里能随便给病人乱用药，万一出了问题，药铺可是要担责任的，所以对于许清妍的提议他只当不懂。
许清妍见王掌柜并没有如她所想，去找那位病人试药，便知他心中顾虑，“掌柜的可是怕我这药医坏了人，这点掌柜的大可放心，这药我已经在亲友身上试过了，绝无问题，并且我这药水只是止痛罢了，就算是没有效果，也对病人无害。”
“小姑娘此言差矣，我们开药铺的，用药自当谨慎。我与姑娘并不相识，谁知姑娘药瓶里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病人出现问题，担责的可是医馆。姑娘还是请回吧，王某人不敢随意用病人试药。”王掌柜想了想拒绝道。
许清妍听了掌柜的一席话，既佩服他为人谨慎，又佩服他的医者仁心，可问题是这掌柜的不肯试药，她的药又要如何卖出去呢！
正当她发愁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掌柜的，你就依她所言，试试这药水的效果也无不可，这姑娘我认识，万一真出了问题我给你做证。”
王掌柜和许清妍同时扭头朝外望去，许清妍一见门口那人，顿时心里又是一阵哀嚎，怎么又是他。
完了，这家伙定然是来拆台的，今天她怕是要刹羽而归了。
王掌柜朝着吴天佑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用药之事可大可小，并非如公子说的那般简单。”
“王掌柜，你只管让她试，若是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许清妍一听，这纨绔方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像是要帮她一样。
不对，不对，定然是她会错意了，依着他们之间的过往，这家伙此时应该整的她哭爹喊娘才对。
“公子说笑了，这医馆之事如何能让公子承担。”其中心里想说的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承担就承担啊。
“王掌柜，在下吴天佑，吴县令的大公子，你说我能不能承担。”吴天佑摇了摇折扇说道。
那掌柜的听完之后愣了半响道：“原来是大公子，是在下眼拙，按说大公子发话，在下自当遵从，只是夫人那边.....”
“我娘那边，我到时自会说明，你就说能不能让这丫头试药吧。”
王掌柜听完打量了一下许清妍，心中暗自揣测，这丫头到底跟大公子是什么关系，大公子又为何要帮她，而且大公子又是如何认识这丫头的？不过这些事又于他有什么有关系。
“行，既然公子发话，那就让这位姑娘试试。”许清妍见掌柜的发话了，便往那位病人跟前走去。
到得近前，方才看清那病人伤的是右腿内侧脚踝，难怪刚刚从她的角度没见到伤口。
“这位大叔，方才听您跟大夫说是腿疼难忍，请问是何原因？”
“哦，我是前几日下田时，跌了一跤，把脚给扭了，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后面却越来越疼，并且脚越肿越大，这才不放心，来医馆看看开些药回去。”
许清妍对他的话却很是理解，这位大叔看穿着便知是农户，一般农户有个小伤小痛的，都是硬抗过去，没有几个舍得花钱抓药的，除非是病情加重。
“哦，原是扭伤，方才听大叔言道疼痛难忍，以至晚上难以入眠，我手上有一个止痛良方，不知大叔是否愿意一试。”
“这.....可是大夫方才说了，止痛药对我的伤口没什么效果的？”说罢把头转向老大夫，似想得到大夫确实。
“大叔，我的止痛药水有没有药，您试过便知！”许清妍引诱道。那病人大叔见老大夫并不说话，又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虽然这位姑娘小小年纪，所说之言并不可信，但死马且当活马医，他还是愿意一试的。
“那我可说好了，若是没效果我可不付钱的。”
“大叔言重了，就算这药对大叔有效，我也分文不收。”许清妍大气道，这人怎么也算帮她打广告了，一些药水她还不至于这般小气。
“那行，既然这样，那你试吧。”那病人听许清妍如此痛快，也爽快道。
得到这位病人的同意，许清妍就想上前给这位病人上药，却被吴天佑拦住了，接过她手上的瓷瓶，交给做堂大夫道：“劳烦大夫给这位病人上药吧。”
又对着许清妍斥责道：“你好歹也是一姑娘家，怎能随便给一位陌生男子上药，这事若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许清妍被他训的一愣，她要不要名声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在乎干嘛！
不过转念想想，这家伙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一时间倒忘了，古代最重男女大防。
吴天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看见她那般不顾忌，心中只觉无名火起，转头想想，又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操的哪门子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