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归已
第四百四十四章 归已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道:“好!那…”
萧容隽闭上眼眸,动了动是身子,道:“明日一早再说,现下还是做些正事。”
月色漫上山头,室内一片旖色。
——
次日一早,三千炽烈军与两千精兵围绕着两辆马车向着城外走去。
那百姓均是站在两侧,簇拥着萧容隽,亦是不舍得梁王与梁王妃离开。
穆湘隔得许远站在那茶楼之上遥遥望去。
一早,阮清歌便寻找花无邪,却是寻到一纸书信,那小子在昨天夜里便离开,而让人吃惊的竟是与白凝烨一同?
莫不是这两人一吵便吵出了基情?
不过好在那花海楼在京城城郊,离阮清歌并不远,也并没有什么不舍,这回去的路上亦是一片安宁。
此时阮清歌正站在马车边上,与百姓招手道别。
她一脸苦笑,这离别的场景还当真不适应。
“回去吧!”
萧容隽轻声说着,阮清歌便在萧容隽的搀扶下钻回马车,那车内阮若白正坐在软塌上玩着拨浪鼓。
看到阮清歌回来便张开了小手,求抱抱。
阮清歌面带笑容,将阮若白抱了个满怀。
阮若白小小腰身上一枚温润的白玉正晃悠着,阮清歌拿起放在掌心一阵叹息,她亦是从腰间拿出那块与腰间胎记一般的玉佩。
“玉在手,人却是未曾与之谋面。”
阮清歌轻声道,语气中满是叹息,面上亦是浮现出一丝忧愁。
萧容隽闻言,侧目看去,将阮清歌搂入怀中,道:“不要想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沐诉之注定现下找不到妹妹,我们为他祈祷早日寻到便是。”
阮清歌昂首,侧头依靠在萧容隽肩膀上,那阮若白仰头好奇的看着两人,此时景象一片温馨。
萧容隽垂眸看去,看着那孩子的眼神却是一阵冰冷,他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角,道:“你小子给我安分点!”
随之他视线向上偏移,瞧着阮清歌那一张恬静的面容,道:“你何时为我生个小世子?”
阮清歌闻言,忽而一愣,这事,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不提还好,一提,她面色一顿,这些日子两人那事做了不少。
亦是被萧容隽灌了满腹,一点措施都没有,好像又不是安全期…会不会?
她嘴角一抽,道:“该来会来的。”
可是她现下一点也不想生啊?生孩子简直是在地狱走一遭,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渗人的画面摇去。
若是不必经过那番苦难,便能得到阮若白一般的胖孩子,那当真是圆满,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
那萧容隽垂眸看去,瞧见阮清歌面上莫测变化的眼神,顿时眯起眼眸。
“你可是不愿?”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受伤,面色亦是极为让人怜悯。
阮清歌仰头看去,顿时额角一跳,道:“哎呀!你不要这样吗!我生还不行吗?我也想要我们的孩子,只是…”
她现在的身体这般稚嫩,亦是没到生养的最好年龄。
“我懂…”
不待阮清歌说完,萧容隽便将阮清歌抱入怀中,轻声说着。
“现在还不急,但本王的能力,我也是控制不住的。”
那尾音拉长,极度惹人联想。
阮清歌面色一红,道:“那便随缘吧!毕竟我还小。”
萧容隽闻言垂眸看去,那抱着阮清歌的手臂在她柔软之处顶了顶,道:“小?我怎么不知?”
阮清歌面色顿然一红,将阮若白举在萧容隽面前,道:“孩子还在!你安分一些!”
萧容隽嘴角勾起一丝轻嘲,道:“呵!有了这小子不要本王了?”
说着,他一转身,瞥向别处,好似阮清歌给了他气受一般。
阮清歌见状如同看到铁树开花一般,这萧容隽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凉!凉!饿!白白饿!”
那阮若白看着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聊天,根本插不上话,顿时不愿意了,拉扯着衣角便是向着嘴里拽去,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清歌。
那萧容隽还等着阮清歌爱的安慰,竟是被这小子吸引了注意力,那眼底的嫌弃更加明显,亦是带着浓浓的敌意。
而那阮若白竟是挑衅看去,一丝情面不给。
阮清歌此时正在怀中掏着干粮,不曾瞧见这两人的明争暗斗。
“来!白白吃。”
阮清歌将一小块用奶粉制作的软饼塞入阮若白手中,这便是她吩咐厨子为阮若白做的口粮,毕竟这路途之远,启梁城周围几处均是荒芜。
奶香之气飘荡在整个车厢,阮若白看着那白嫩嫩的饼子眼睛睁的大大,散发着一丝光芒。
阮清歌瞧着那馋猫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抬手轻点着他鼻尖,眼底满是宠溺。
这一幕让萧容隽看去,那醋坛子立马打翻,他伸出长臂将阮若白从阮清歌怀中拽走,放入软塌上,道:
“这小子已经快两岁了!你不能这般惯着他,让他自己吃!”
阮清歌闻言,亦是昂首,她不断的逗弄着阮若白,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萧容隽。
那本来就压制着火气的萧容隽瞧见,眸间一沉,抬手便是将阮清歌搂入怀中,道:
“本王也需要你。”
阮清歌见状轻笑出声,道:“是!是!王爷需要臣妾!臣妾哄王爷睡觉?”
阮清歌仰头,俏皮看去,调笑着萧容隽。
萧容隽轻哼一声,道:“那倒不必,只要你多看看本王便可!你的眼里,只允许有本王!”
阮清歌这一听顿时乐了,道:“好!我就看着你!”
紧接着,阮清歌便是与萧容隽大眼瞪小眼,玩起了谁瞪眼谁是王八蛋的游戏。
——
转眼间,半月过去,这一路上极为平静,阮清歌整日与萧容隽嬉笑,亦是与阮若白打打闹闹,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倒了苦了后方马车的欧阳威远,这一路上,他与萧容隽简直是零交流。
“王爷!前方便是京城了!”
阮清歌闻言,站起身,撩开窗帘,隔得远远,便瞧见了城墙上方的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