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我的

  宋然听他说出这番话,觉得如坠冰窖,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揭穿自己。他今日来,原来是要做那日未做的事情。
  沈亦澈见她一脸倔强,却不吭声,将她的头摆正,逼着宋然与自己目光相对,语气阴冷,“我本以为,你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吸引本王的注意。可是成婚这么久,本王终于明白,原是你的心里一直有别人,所以从来不会吃醋,也不会在意!”
  宋然勾了勾唇,笑里尽是嘲讽的意味,道,“王爷说错了,我心里从来没有别人,但是,也不会有你。”
  “不会有我?呵呵,心里没我又怎么样,你如今是本王的妻子,不管你是不是还想着谁,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
  沈亦澈听她说出自己一早就知道的事实,不知为何,心却隐隐地有些发痛。
  他的头埋下去,薄唇与宋然的嘴唇相贴,想要去勾她的舌头,宋然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前进半步。
  沈亦澈感受到宋然的抗拒,心中气极,用空着的那只手扯开了她的腰带,又拨开她
  的衣领。
  宋然双手被缚,语气绝望却掷地有声,“沈亦澈!今夜你若真的要强迫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沈亦澈听到她说恨自己,手上的动作一下止住,在他出神的瞬间,宋然挣脱了双手,狠狠地将他推开,自己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
  沈亦澈坐在地上,衣袍因为刚刚二人的动作,有些微微松开,神情挫败,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没有本王?”
  宋然将自己的衣襟重新系紧,看着他道,“因为我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会要一个和别人分享的丈夫。”
  “王爷真是可笑,你自己心心念念着柳一一,却还要去要求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若是真心爱柳孺人,当初就该向陛下请旨娶她为妻。”
  “但你没有,你还是娶了我和侧妃。说白了,王爷只爱你自己,只爱权力。这样的你,我不可能会爱。”
  她说这些的时候,沈亦澈一直坐在地上,眼睛怔怔地望向一处,宋然不知道他将自己刚才说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最后沈亦澈神情恍惚地从卧房里出来,走之前他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宋然不知道他是指明白了什么。
  等他出了蘅芜阁,浮萤和挽月才进去察看宋然有没有受伤,她们刚刚在外面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到宋然好好地坐在那,她们才算松了口气。
  跟沈亦澈摊牌后,宋然反而过得更加自由,不用再跟他维持表面的相敬如宾。
  沈亦澈不知是不是特意避着她,她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到过他,心里想着不见正好,省的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段金蕊被关了禁闭,母亲书里的内容她也尽数掌握了,宋然又不爱绣花,成天在蘅芜阁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府里无聊,她便经常扮作男装出府去玩,现在不在宋府,也不怕有父亲看着不给她出门了。
  虽然如此,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每次她出门都是从后门偷偷出去。
  这日阳光明媚,宋然用过早膳后便换了身月白色的男式便装,自宸王府后门出去了。
  已经快到六月份,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虽然只是上午,日头却已经很毒了,街头边有许多卖凉茶和冰粉的小摊子。
  宋然见到有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七旬的老爷爷,带着一顶斗笠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着。
  她正好也觉得有些闷热,便叫了声老伯让他停下,买份冰粉吃。
  老伯听有人叫自己,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清秀的小郎君,小跑着到了她的跟前将担子放下。将一边柜子上架着的小桌子摆好,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板凳,又从另一边的柜子里拿出碗和勺,给她舀了一碗冰粉,又浇了些糖浆在冰粉上。
  宋然坐在小凳子上吃起了冰粉,却有一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肩,她回过头去看,却没有见到人。
  她心道是谁这么无聊,转回去想继续吃冰粉,却见到带着玄铁面具的西临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面前了。
  宋然见是他,笑道,“是你啊!”
  又向坐在一边的老伯喊道,“老伯,再来一份冰粉!”
  老伯很快就盛了碗一样的冰粉放在西临泽面前,西临泽望着面前的冰粉,开玩笑道,“你上次欠我一顿饭,今日不会就打算用这个打发我吧?”
  宋然眼睛睁得圆圆的,对他道“怎么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要请你吃饭,肯定不会赖账。”
  西临泽见她当真,笑得很是开怀,“不会赖账便好。”
  宋然又想起那日他送自己回去的事情,再次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的?”
  西临泽知道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肯定会一直追问,干脆坦率道,“我不光知道你住在哪,我还知道你是谁。”
  宋然以为他是在诈自己,故作镇定道,“哦?那你说我是谁。”
  西临泽意味深长,“你不就是宋然喽?”
  虽然读音一样,但是宋然确定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靠近他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西临泽摊开手道,“我也不想知道啊。但是有天我凑巧经过宸王府,看到你穿着裙子站在门口,你又说你叫宋燃,我想不猜到也难啊!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快松开我。”
  宋然这才松开手,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子还抱我!你占我便宜?”
  西临泽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自己用手松了松领口,哑着声音道,“我那两次不是为了救你吗?我要不接住你,你不是摔得很惨就是成落汤鸡。你之前还感激我呢,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公吗?”
  宋然还是没有松手,隔着面具跟他对视,“你要是敢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我不会轻饶你!”
  西临泽把自己的衣领拽出来,对她笑道,“你别老是威胁我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宋然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什么事?”
  “我会武功,你打不过我的。我还会轻功,你不仅打不过我,你都打不着我。”
  西临泽说完还对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宋然被他气闷,索性不再说话,低头几口吃完了冰粉就起身走了。
  西临泽在后面叫她,“你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吃完呢!”
  宋然头也不回,他只好放下冰冰凉凉的冰粉,要去追上她,却被那老伯拦住。
  老伯对他伸了伸手,“公子,刚刚那位小郎君还没付钱呢。”
  西临泽无奈地从袖子里取出一颗碎银子给他,“不用找了。”
  那老伯拿了碎银子,嘴都乐得合不拢,一直点头作揖道着“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西临泽个子比宋然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腿自然也更长些,几步就追上了她,语气有些讨好,道,“你别恼了,这样,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怎么样?”
  宋然这才面色稍霁,对他道,“什么事都可以?”
  西临泽望着她狡黠的眼神,犹豫道,“我是正经人家的公子,不卖身的。”
  “……”宋然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既然你自己提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
  想要你教我武功。”
  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西临泽小声嘀咕,“明明是我救了你两次,现在好像我欠了你一样。说请我吃饭,结果两次都是我付的钱……”
  “你在说什么?那你到底教不教?”
  “教教教。我答应了你,肯定会教。”西临泽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个子,在气势上却比宋然矮了一大截。
  宋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教就对了。”
  西临泽不知为何总有种自己上当受骗了的感觉。
  接下来几日,宋然每日上午吃完早膳就会出来跟他学剑术。
  西临泽第一次深刻理解了对牛弹琴这四个字的意思,虽说宋然在其他事情上冰雪聪明,一点就透,但在武功方面真的是毫无天赋。
  他告诉她练武贵在养气吐息,可是半月过去了,宋然还是只会使用蛮力,挥剑乱砍,有几次剑都飞出去了,差点扎到他。
  但他许了诺,只好硬着头皮慢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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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的请客夫妇终于终于终于……
  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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