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

  readx();  “怎么,你想拦我?”
  “不敢。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我相信少爷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少爷,太太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少爷可以将自己的难处说给太太听,我相信无论有怎么样的难关,太太都可以陪少爷闯过去。”
  “呵,”陆少铭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几天没在,这个家已经是太太在当家作主了。”
  这话很重,老管家心里一惊,抬头少铭。
  男人的眼眸又黑又深,高深莫测的令人,但他眼里没有警告没有危险,他漆亮的瞳仁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琉光,竟有几分柔和。
  老管家还想再陆少铭已经拔开长腿,向门边走去。
  欧洛浠此时正站在门边,他少铭向这边走来。
  “哥哥。”
  陆少铭点头,他伸手拍了拍欧洛浠的肩膀,“洛浠,辛苦了,明天你可以去忙你的工作了。”
  “恩。”欧洛浠点头。
  陆少铭抬脚想离开。
  但他的手腕被扣住了。
  垂眸洛浠刚才擦裤兜里的右手拿了出来,正扣着他的手腕。
  陆少铭站直身,嘴角饶有兴趣的勾起,“洛浠。”
  欧洛浠二楼,声音缓慢而偏执,“哥哥,别走,嫂子辛苦了…”
  陆少铭紧蹙起眉心,鼻尖有温热的液体冲了出来,他伸手挡了一下,“洛浠,松手。”
  声音已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欧洛浠少铭鼻尖冲出来的鲜血,瞳仁剧烈一缩,“哥哥。”
  “别出声!”陆少铭扫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就出了别墅大门。
  ……
  草坪外停着几辆豪车,周达远身姿颀长的倚靠在一辆豪车的车身上,他穿着灰色线衫,黑色棉衣,男人修长漂亮的大手插进裤兜里,他安静温润的气息给这冬天都添了一抹暖意。
  他墅大门被推开,陆少铭走了出来。
  男人脚步有点急,脚下有些踉跄,周达远那金色眼眶后的黑眸闪了一下,快步上前。
  搀扶住陆少铭的胳膊,“少铭,你没事吧?”
  陆少铭捂着鼻子的大手染成了红色,那些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滴滴的滴落进了草坪里,消失不见。
  垂眸,摇头,声音已是气虚微弱,“走,快走…别让她”
  周达远蹙了眉心,但不见慌乱,显然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场景,从棉服里拿出白色的绢巾,为他捂住鼻子,将他扶上车。
  豪华商务车的后车门打开,里面有两位白衣大褂的护士,护士将陆少铭扶坐在后座上。
  陆少铭脑袋向后点到椅背上,白色的车顶在他瞳仁里涣散,一口一口努力的呼吸,但喘不过气了,额头的青筋急速充血,狰狞的像下一秒就会爆裂。
  大脑混乱,疼,锥心刺骨的疼蔓延至全身,耳畔却挥之不去女人的声音---老公,我很想你…
  “宁卿…宁卿…”
  他在混沌里叫着她的名字。
  周达远单膝跪在椅坐上,他伸手拍了两下陆少铭的脸,男人的瞳仁在翻,五官都变得扭曲,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周达远开口,语速快速但清晰,“陆少铭,现在听我说,闭眼,深呼吸…忘了宁卿,不要去想她,你现在不能去想她…活下去,告诉你自己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
  周达远的声音穿透到了他的脑海里,手里一直抓着不放的东西消失了,心里空了一块,但身体好受了。
  静谧的车厢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深呼吸,像快要闷死的人浮上了水面,可以呼吸了。
  陆少铭在呼吸。
  “氧气罩,快接氧气罩!”
  护士专业快速的将氧气罩盖在了陆少铭的口鼻上。
  不一会儿,氧气罩上浮起了吸气呼气的白雾。
  周达远坐在座椅上,几分颓废,他心跳的厉害,每一次给陆少铭做急救时,他都仿佛跟陆少铭经历了一次生死,冬日里他额头的汗珠都滚落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时一身黑衣的女人跳上车,她眼陆少铭,冷声对司机开口,“开车。”
  豪华商务车开了出去。
  ……
  女人坐在一侧的座椅上,声音冷漠,“他没死?”
  周达远勾起唇角,淡薄的笑,“如果他死了,谁付你钱?”
  女人不屑的轻嗤一声,“才一个多月就发作了三四次,这一次更是连命都不要了,我女人,除了长得漂亮也不怎样。”
  “…情之所钟吧。”
  “他现在可以动情吗,他中的是情蛊,这种情蛊来自于西域苗疆,十分厉害,中了蛊的人一旦动情就会遭遇一场生死劫,但是如果他可以弃情绝爱,他就是一个健康的正常人。让他忘了那女人吧,活命要紧,那女人已经是他的催命符。”
  周达远没说话,他侧眸少铭,男人英俊的面色十分苍白,灰色围巾和手上还沾了大片的血渍,清贵的模样里透出几分落魄。
  周达远心里叹息一声,当自己深爱的人变成了他的蛊,他会怎么样?
  ……
  陆少铭缓缓睁开眼,他四周,他名下的别墅,低调奢华的卧室,他正躺在藤椅上,身上盖了一件毛毯。
  “醒了?”
  陆少铭侧眸达远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恩。”陆少铭抬手摸了一下额头,身上全是汗味和血腥味,他站起身,“我去洗个澡。”
  五六分钟后陆少铭从沐浴间里走了出来,他穿了身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浑身浸着刚洗完澡的湿寒之气。
  手里拿着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头发,然后走到柜台边,拿了一杯红酒往高脚杯里倒。
  返身走到沙发边,在一侧沙发上坐下,他递给周达远一杯红酒,自己右手拿着红酒杯,英挺的后背靠近沙发里,抿了一口。
  周达远拿起红酒杯,人一眼,洗了澡退去了一身的落魄疲乏,他整个人显得年轻而英俊,后背慵懒的靠着,两条长腿矜贵的叠加在一起,因为腿太长,黑色西裤都穿出了七分味道。
  周达远喝了一口红酒,赞叹道,“味道不错,来,为你又一次死里逃生,干杯。”
  陆少铭在泛着妖冶之色的红酒里淡淡睨了他一眼,“会说话吗?不会说话给我闭嘴。”
  周达远耸肩,“我不会说话,那我问你,回了t市,你打算怎么办?”
  陆少铭深邃的五官坚毅而沉寂,两把刷子似的长睫毛安静的垂落着,不透一丝情绪,“你想说什么?”
  “呵,我想说的话你不明白?我们都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不会再幼稚浅薄,你中了情蛊,每宁卿,想一次宁卿,你都会在鬼门关走一回。我不同意你回家的,你一意孤行,这下好了,刚才那种滋味好受吗?冷之鸢说的对,宁卿是你的催命符,所以,想要活命,放了她吧。”
  陆少铭骨节分明的大手无比慵懒的摇晃着红酒杯,绯色薄唇轻启,“放了她,好让别的男人占有她吗?”
  “你不放她,你会死,她还是会被别的男人占有。”
  “恩,”陆少铭哼了一声,唇角讥讽的勾起,“周医生,那你呢?你应该足够理智和冷静,为什么要等一个背叛你的女人等到了而立之年?”
  周达远,“…”
  陆少铭左手臂伸展开,大手支在了椅背上,食指中指有节奏的在椅背上敲击着,薄薄的衬衫下是他精硕的胸膛,他缓缓敛上眸,“达远,什么叫放了她,我不懂,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做?我和她没有在一起,她在陆家,我在这里,就算我可以跟她离婚,情况也不过如此,我可以控制我在身体上放了她,但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
  “我控制不了自己会去想她,控制不了哪怕见她一面会死但是也要回陆家她,我的脑袋我的心里满满都是她,谁也赶不走。”
  周达远紧蹙的眉心,开口问,“又疼了?”
  这种情蛊他没有接触过,陆少铭算是他第一个病人,知道他会疼,但他不知道究竟是有多疼。
  陆少铭是深沉内敛的男人,小疼小痛他甚至不会表现出来,只有那么三四次他疼的厉害了,这么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倒在地上,打滚。
  “不算疼,没事。”陆少铭摇头。
  这种情蛊每当他想起宁卿时,血液里就像是有虫子在爬,想的越深,那些虫子就开始啃噬着他的骨头,锥心刺骨的疼。
  刚才在陆家,他就觉得喘不过气,疼到麻木了,也许下一秒就会死掉。
  脑海里窜出那张小脸,今天她穿了白色棉质的睡裙,睡裙宽松款式的,领口扎着可爱的蓝色蝴蝶结,泡泡灯笼袖,短短的遮盖到她的膝盖上方。
  也许刚从被子里出来,她光着两条细腿,脚上一双粉色猫耳朵的拖鞋,她站在楼梯上第一眼还带着点惺忪的小迷糊,整个人就像是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小天使。
  三千青丝凌乱的散落着,额前稀疏的齐刘海,刘海里她的额头上还贴着创口贴,不知道伤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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