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靖王其人

  艾香将自己要在京城办展博物馆的事告诉了艾叶。
  “我就想着,世间珍宝人人都喜欢,每一个人都将其放在家里藏着掖着,还不如拿出来供世人欣赏观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才能体现出珍宝的价值来。”
  艾香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这些珍品只备注名称,绝对不会透露出是谁家的。
  这就是安保措施得当,安保人员要强。
  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一个大麻烦,但是,艾香眼里根本 就不缺人。
  她有修之迷,凤七娘一声令下就能给她召集了来。
  什么样的人都有。
  “姐,您要做我这儿也有一些,您拿去就好。”艾叶更大方,让嬷嬷开了库房:“您看什么合适就选什么,放着也是放着。”
  艾香只想说,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
  京城博物馆的选址艾香看了几圈,最后圈定了一个地方,只不过那地儿得由风宁开口才能办:那是一处荒废的靖王府。
  靖王是风渊的皇叔,史书上记载的关于他的事并不多。
  靖王好诗书,二十四岁卒,再多的就没有了。
  风宁听说要用到靖王府立即就同意了,并且派了一个姓许的管事公公协助处理,还说很期待珍品展出。
  听他的语气,八成也是想要目睹一番。
  艾香也没再去深究。
  拿到了靖王府可用的批复后立即就着手去做了了。
  “主子。”凤七娘此时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或许因为是她身边有一个韦神医,一点儿也看不出怀孕的憔悴和心累,脸上的神采比没怀之时还要好上一些:“主子,我们的秘史上记载靖王不是卒,而是失踪。”
  啊?
  “靖王是先帝爷的九弟,珍妃所出,外家是八大家侯家。”凤七娘所说的先帝爷是风渊的老子,那这个靖王就是和海亲王是兄弟了,只不过比海亲王要年长一些:“一直都是喜爱诗书,未见他习武,很得老皇帝的宠。先帝虽然是太子,但是性子很直,老皇帝对他不满已不是一两日的事……”
  总之呢,就是有废太子重新立的意思。
  在老皇帝驾崩当时,靖王府也出了事,靖王卒了。
  靖王妃带着一双小大的儿女陪着下了九泉。
  “当日的靖王府就是靖王亲自监督按他的喜爱来装饰的,所以才会被主子您一眼相中。”这儿的哪怕是一面墙也是具有诗情画意的地方,更不要说园林景观设置了。
  靖王府低调中透着奢华,这是所有的王府不能比拟的。
  听凤七娘这么一说,艾香都感觉这个王府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
  最阴的是,这王府真正死的只有靖王妃母子三人,而靖王却是失踪了。
  依着艾香推算,靖王如果还活着,现在也不满六十岁。
  而且,她觉得靖王肯定还活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突然间有点后悔,就不该选靖王府来开博物馆,隐隐之中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同样的担忧在皇宫里也被提及。
  “此等事你当与朕商议。”风言也很生气。
  “父皇……”风宁一懵,父皇禅位交权已经有些年头了,从未过问过自己的政事,只不过给姨母一座王府办博物馆,怎么就引起了他的不满。
  “宁儿,有些事……”罢了,还是自己将他保护得太好了一些:“海福,去外面守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是,太上皇!”海福心神一凝,连忙出了院子去吩咐。
  “宁儿,此事事关你皇祖父,在宫中也是禁忌,不过,朕还是该告诉你!”风言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当年你皇太祖有十六个皇子,到你皇祖父当太子时,上面已经有四个没了……”
  风言撕开的是皇家同室操戈的一出大戏。
  血腥、残酷。
  “你皇太祖在位四十八年,越到年老猜疑心越重,皇子们一到成年他就胆颤心惊,始终也不愿意立太子。”风言所知道的也是他查到的,并不是老皇帝告诉他的:“最后在朝臣多次的提起中立了你皇祖父,事实上,他心中一向最宠的是皇九子宁靖,因为年幼又是珍妃所出……”
  总之呢,风言的老子还是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登上了帝位。
  “朕常说行大事者不拘小结,事实上,哪朝朝代的皇帝又有多光明磊落呢?”风言对儿子的能力毫不怀疑,但是对他的小儿女之心很是头疼的紧,就像冯氏这种皇后,要依着他立即就废了,哪容得下她占着一个坤宁宫的名头来作虎作威呢。
  “父皇的意思是靖王还活着。”风宁并不觉得活着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卷土重来吗?
  “靖王府尘封了两代帝王,尘封的是那一段历史,有些人有些事尘封了也就算了,一旦揭开,就怕有风浪起。”是的,靖王能做到无声无自己的消失,说明他不是真正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无害,而是有意于宝殿的。
  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势力都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就夭折了,其实也是一种最大的隐患。
  “儿臣明白了。”风宁的拳头轻轻的捏住,看来皇祖父给他的不仅仅是一座江山,还有很大的麻烦。
  “父皇,依您这么一说,靖王如果还在的话,今年是五六十岁?”风宁想知道这个未知的对手年纪。
  “他是皇九子,你海亲王皇叔祖是皇十一子,二人相差四岁。”风言道:“不到六旬。”
  几十年的无声无息,如果是放弃,那就是天下太平。
  如果是潜伏,真正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父皇,如果真如您所担忧的那样,启用靖王府倒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风宁道:“敌不现,逼他现。”
  他就在靖王府编织出一个网,等着他来投。
  “问题是,他藏得太深,你根本无从知道从何处而来。”这堵是风言觉得没有把握的事情,最糟心的也就是没有把握。
  “儿臣明白了,谢谢父皇。”风宁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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