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坏事到底
飞鸟天生就是干坏事的人。
而且,他一出门就能遇上事。
在通州,他遇上了一行三辆马车的队伍。
马车上载的全是芦荟。
人有心就能发现事,飞鸟知道这是刘府救命的。
恶从心生,趁着队伍的八个人去吃饭的时候,飞鸟掏出了堂主给的一支竹筒,给三匹马分别嗅了嗅。
“也幸好这儿出城是草地人烟稀少否则我都不敢用。”飞鸟得意的笑道:“记住了,出了城就飞快的跑,跑得越远越好。”
一个身影飞快的跑出了马棚。
原本要赶去长密山的他,实在是好奇堂主的药管不管用。
索性就决定耽搁一点时辰。
坐在城郊的一棵大树上睡了一觉,远远的看见马车队伍来了。
诡异的一笑,盘算着时辰差不多到了。
“老大,府中来消息说断货了,让加快脚步!”
“那赶紧的吧,八少那性子阴晴不定的,此次之 行不求有功但求无功。”
“好,赶紧的,啪”一声马鞭子甩了下去。
然后三匹马都挨了打。
“驾!”马车上的人再甩一鞭,马果然就跑动了起来。
越跑越快,连骑马的马都跟不上。
“这三个家伙是想要干嘛,回去领赏吗?”其他人也加快了抽鞭子的节奏。
结果怎么也赶不上。
“老大,不对劲,那三匹马好像发了疯。”
“咋了,阿星掉下马车来了。”
“唉呀,老大,阿油那辆马车的芦荟翻进河里了。”
“不好,老大,阿南连人带车跑得没影踪了。”
……
一行人哇哇大叫着奔过去看现场 。
飞鸟在树上抱臂而笑。
“行了,爷玩了玩,该赶路了。”说完就从树上跳了下来:“三辆马车的东西,回去能有一辆就不错了!”
从通州到京城,一天的时间绰绰有余。
“这些饭桶,怎么还没到呢?”已是半夜三更了,刘小八等得心急如焚。
“再等等,今晚一定能到的。”小厮说道:“老爷那边都说了的。”
左等右等,等回了车队。
“饭桶一群!”刘大人气得心口疼!
三辆马车的芦荟,结果到府上只有半车的东西。
连人带马车翻到河里去了一个;一个没了影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最后就是那个年下马车的人活着,马儿和车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路上颠簸出来了半辆马车的芦荟。
“老爷,奴才们也只想着赶紧的赶回府,就抽了马儿几鞭子,结果马儿发了疯,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知道交不了差,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来了。
至于怎么死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了。
“三匹马,全都没了?”刘大人已经不能用生气来说了,他是觉得幕后之人存心折腾他们。
关键是从头到尾就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他们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查。
重点查的就是艾香。
可是,人家就是一个大夫,不,就是一个定安侯夫人,每天两点一线,从侯府到药坊,全心全意替人看诊,然后就是回院子休息。
什么都查不到另外又不知道是谁。
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他们父子俩的脉搏。
“我就说了是那个老东西,父亲还不信。”刘小八十分肯定就是刘老太爷做下的事。
如果是艾香,又怎么会说去古榆县找芦荟,她可以不说,由着自己四处折腾四处找寻。
没办法了,最后刘大人又派人去古榆县运,而且还派了数十名武功高强的护卫,务必保证芦荟运送回来没有闪失。
刘府发生的事也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还是没查出来是谁吗?”作为帝王,他也是够辛苦的,别人家的私事也想要掌握得一清二楚。
“回皇上,刘府内部有说是刘老太爷做下来的事。”影卫道:“缩合种种迹象,倒也符合。”
“呵呵,还真是让人不敢高看啊。刘府,就是一团烂泥。”风言冷声笑道:“真不敢想象当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将自己一个草包儿子人推荐给朕。”
这也没什么的。
推一个庶子出来,胜了那就是一荣俱荣,败了也不过是一个庶子,无所谓的。
“朕要长密山的消息。”风言突然间说道:“金水可是按朕的布署进行的?”
“回皇上,正是。”影卫道:“不过刘伟辰多次有意阻挠,阴奉阳违,都被金大人识破了他的伎俩,时常要抬出钦差的身份那小子才老实。”
“若是坏了朕的大事,朕要他人头落地。”风言勃然大怒:“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有朝一日真让他们得势,朕这个位置估计都坐不稳 。”
影卫身影一顿,这话当他没听见好了。
刘家这个样子还不是您给惯出来的。
作为帝王,总是担心这样担心那样。
好在皇后的娘家并没有什么权势也低调,若不然您还要担心一些,坐都坐不安稳。
影卫退下后风言又看了看折子。
最后摆驾浣漱宫。
“皇上。”艾叶感觉得到这位最后情绪不稳,偶尔会来自己宫里,逗女儿的兴趣都不大:“叶儿给您泡茶。”
这两年私下里风言都要求艾叶这样自称。
“也好,朕要歇歇,叶儿给我分茶。”风言喜欢看艾叶分茶,别说喝了,就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朝堂内外都不得安宁,只有在浣漱宫才能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就在艾叶分茶的间隙,风言居然睡着了。
艾叶让人取了披风给他披上,静静的陪他坐着,一个人,一杯茶,此时此刻的守候就是她一辈子奢望的事。
看着那张面孔艾叶的心都融化了。
她承认自己很蠢,明知道深在帝王家不能有情,但是她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她爱得那么的深,爱得那么的沉。
她多想和姐姐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
可惜,眼前的他就是一个束缚。
一张无形的网网住自己和他。
艾叶放纵自己沉沦,却又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因为她知道,这个硕大的家里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女人,还有很多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