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我和卫然情比金坚

  鹭山湖上狂风大作,狂暴的气流让鹭鸟们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发出惊慌的鸣叫声。
  然而当地震停歇,最终狂风平息下来之后,惊骇的鹭鸟们仿佛全然忘记了先前的惶恐,再次返回了鹭山湖。
  原因很简单,龙脉苏醒之后,鹭山湖那充裕的灵气让它们陶醉,它们尽情盘旋在鹭山湖上空,没有半点慌张。
  石盏现在很慌,前所未有的慌。
  因为赤魔门的人打过来了。
  囚雷谷的人都知道,白骨头陀和木树人都是死在卫然的手上,卫然借此登上了朱雀使之位。
  但赤魔门的人不会这么认为。
  大部分白骨头陀的手下会找石盏来报仇,不巧的是,石盏的伤势还没有养好。
  这段日子,他好不容易清除了白骨头陀留在他体内的骨刺,这是一件非常耗时间的事情,清除骨刺之后,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彻底痊愈。
  只可惜,老天爷不给他这一两个月的时间。
  除了赤魔门的人,守脉人也是一大威胁。石盏思来想去,觉得如此龟缩不是出路,囚雷谷都快覆灭了,我躲起来能有什么用呢?
  得主动出击!
  他向来狡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绑架简麦保命。
  石盏连续吞下三颗丹药,恢复了一部分实力,就悄悄的动身去找简麦。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戴上一个斗笠,在一片狼藉的囚雷谷里穿梭着。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把他的斗笠吹走了。
  石盏不禁哑然失笑——我这么大的块头,在囚雷谷独此一份,戴不戴斗笠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来实力没有恢复这个事实,严重影响了我的自信心,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对付简麦,石盏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他目前只能发挥出四五成实力,不过毕竟有着玄武使的底子,对付简麦这种水平的金丹境完全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石盏振奋精神,一脚踹开了卫然家的门。
  简麦果然藏在屋里,不过让石盏感到十分意外的是,保护简麦的人竟然是滕格。
  卫然的副手滕格。
  石盏讶异道:“滕格,你竟然叛变了!”
  腾格面色平静地说:“玄武使说我叛变,这固然没错,不过在我自己看来,我始终是忠于卫护法的。”
  石盏道:“那你去帮卫然的忙啊!窝在这里做什么?”
  “那边的战斗等级太高,我插不上手,在这里保护夫人才是我作出贡献的方式。”
  石盏笑道:“狗屁夫人,你现在怎么还没看出来?不过是两个守脉人为了交流信息而逢场作戏,卫然跟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感情,哪里称得上什么夫人呢?”
  被石盏这么一说,滕格明显有些动摇,迟疑的望了简麦一眼。
  简麦心里有些慌,如果滕格走了,她就必须一个人对付石盏,这是她绝不愿面对的状况。
  于是简麦坚定地说:“胡说八道!我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滕格扭过头道:“都自挂东南枝了,看来是真感情,说不定是弄假成真呢。”
  石盏面色不变:“也罢,无非是多料理一个人罢了,这是你自找的。”
  简麦有些紧张,毕竟就算她和滕格联手,对付石盏那也是必败无疑的。
  此时此刻,简麦非常希望卫然能够来救她,但她也知道,卫然承担着巨大的压力,自身难保,不可能来救她的。
  正危急时,屋外忽然走进一个陌生的花衣服年轻人。那花衣服年轻人虽然皮肤有些晒黑了,但看得出来底子极好,应该是从小养尊处优。
  滕格面露警惕:“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人回答道:“我叫李浪飞,刚才偶然听到有人说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不是真的?”
  滕格提醒道:“你少了那一句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李浪飞打量着简麦。
  简麦道:“我好像听卫然提起过你。”
  ”你真的是卫老大的情人?该不是忽悠我吧?”李浪飞有些怀疑。
  简麦生怕走了这个帮手,顿时就急了:“怎么是忽悠你呢?我跟卫然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了,你既然称卫然为老大,那就应该救我!”
  李浪飞摊手道:“好吧,既然你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石盏冷哼了一声:“金丹境不管来几个,也终究只是金丹境!”
  简麦道:“如果你是全盛状态,那确实有实力说这句话,但以你现在的水平,打我们三个不过是6成把握吧?”
  石盏摆手轻笑:“不不不,是十成。”
  “都这时候了,你就少说大话吧。”
  石盏看似不经意的踏了几步,忽然整栋宅子都旋转起来,咔咔咔连续转了三次,然后简麦和滕格都跪倒在地满头大汗,仿佛背着一座大山一般,站都站不起来,一副十分吃力的样子。
  滕格惊呼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忽然变得很重!”
  简麦喘着气,艰难地望向李浪飞。李浪飞虽然比他们略强,但也难以站稳,根本无力战斗。
  不过李浪飞似乎并不害怕,也不紧张。
  简麦心中奇怪,都这时候了,难道你还有什么底牌?
  石盏狞笑道:“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卫然进入雷池的这一个月,我花了大量时间,在他的宅子地底布下这个阵法,本来是用来欢迎卫然的,却被你们抢先尝试了!”
  李浪飞挣扎着往门边挪动过去。
  石盏摇头冷笑:“没用的,我足足花了一个月布下的阵法,没有人能出去,也没有人能进来!”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的瘦削青年,此人气质清逸出尘,仿佛一只瘦鹤。
  李浪飞只觉得浑身一轻,那如山岳一般的沉重压力顿时消失不见,他挑了挑眉毛:“江华,你终于来了!”
  江华道:“我先前在门外听到有人说跟卫然情比金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不是真的?”
  滕格也站起身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提醒道:“你少了那句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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