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狗托难免一死
解决了陆家三人之后,卫然没有立刻去找陆咏歌的麻烦,因为他虽然恢复了一些,但离全盛状态还远得很,谁知道陆家还会不会有什么高手?如此以身犯险,智者不为。
更重要的是,过几天他就要生日了,他约了姜竹喧见面,一起过生辰宴——跟姜竹喧见面不比教训陆咏歌重要多了?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找陆咏歌的麻烦。
而卫然眼下要做的,就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好好养伤。
“罗乔,我只能护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我走之后,陆家一定会找你麻烦,你可愿随我去荆州部?”
“荆州部?”
“君山岛知道吧?荆州部就是我们玄星阁除君山岛外最大的据点,在南郡。其实不是特别远,你也算不上背井离乡,在那里的话,我的手下们能照拂你一二。”
罗乔面露激动:“能跟随仙长,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只是……”
卫然道:“你可是担心你母亲?”
罗乔点头:“家母体弱,坐不了马车……”
“那是小事。”卫然御剑载着罗乔飞起,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城南医馆,卫然在罗母背上输入一道真元,原本重病的罗母直接精神满满的站了起来,甚至还有点想做一套中老年健身操。
城南医馆的郎中目瞪口呆:“你该不会是神棍请来的托吧?摸一下背就好了?骗谁呢?狗托请不要来我的医馆!”
卫然解释道:“病还没好,不过是用真元助她精神一阵子,最终还是得用药。”
“原来只是吊两天。”郎中心中震惊稍解。
罗母跪谢道:“多谢仙长恩赐。”
罗乔问道:“仙长,小人多嘴问一句,您这一道真元能保我娘多久?”
卫然道:“三四个月百来天不成问题吧。”
罗乔大喜:“果然仙家手段!”
郎中喃喃道:“仙长,请您快移步离开吧,您再待一会,我这医馆就毫无声威了……”
卫然笑道:“我又不是来砸你生意的。”
罗乔附和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机缘得到仙长帮助的。”
一路顺风顺水,卫然平安回到荆州部,安置了罗乔母子之后,休养了几天,然后回长沙郡老家过生日。
来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这是卫然的二十四岁生日。
卫母坚持要亲自操办这场生辰宴,不过邀请的人并不多,江华、梁导、拂晓和尚、谢宇、厉青筠、李浪飞、贾书成、陈维、匡蕾这些人都来了长沙郡,还有孔修竹死皮赖脸的也跟来了。
由于卫然的生日恰逢过年,他们选择在卫然家过除夕夜和正月初一,这是很大的面子,让卫然很感动。
但是没见到姜竹喧。
除夕夜家家张灯结彩,有的人家已经忍不住放起了鞭炮,明明入了夜,依然有小孩在街上欢笑追跑,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卫然站在门口翘首盼望,总觉得一阵心神不宁。
难道姜竹喧出了什么事?
卫然安慰自己:时间还没到,明天才正月初一呢,不是姜竹喧来得晚,而是其他人来得早。
但是这个心神不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卫然觉得心口一阵温热,突突突的直跳,他顾不得形象,拔开衣襟一看,心口那个黑色的阿拉伯数字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2”。
又变了,上次是6,这次是2。
阿拉伯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卫然拉上衣襟,心中疑惑重重。
在皱眉思索的时候,忽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在想什么呢?”佳人笑道。
姜竹喧罩了一件浅红羽纱面的白底鹤氅,束一条青金双环四合如意绦,倒是很衬这过年的景象。
卫然道:“我刚才心口突突直跳,是上天暗示我有一个重要的人要来,我正想着,这个重要的人究竟是谁呢?然后你就出现了。”
姜竹喧佯作不悦:“你怎么说这油嘴滑舌的话?”
卫然一脸无辜道:“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不信你试试。”说罢不由分说,抓起姜竹喧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姜竹喧低呼了一声,没想到卫然如此直接。
“是……是跳得挺快的……”姜竹喧红着脸抽回了手。
路过的卫母正好看到这一幕,一脸慈爱的看着姜竹喧,喜盈盈的把“儿媳妇”迎进了门。
卫母那眼神让姜竹喧有些百口莫辩,有些局促。
卫然不想让佳人不自在,解释道:“娘,你忘了?你曾经见过她的,四年前江华用炽火琉璃心救你,她也在一旁出了力的。”
卫母这才恍然:“原来是姜姑娘,娘这凡人记性,哪比得上你们?”
于是卫母望向姜竹喧的眼神,由慈母笑变成了对恩人的敬重,姜竹喧好歹自在些了。
卫然小声问道:“你爹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次卫然发现杀死姜竹喧母亲的人正是人格分裂后的姜云,让姜竹喧受到了很大打击。
“他总是找借口避着我,不愿意和我见面。”
卫然心里咯噔一下,避着,不就等于默认有问题吗?
姜竹喧道:“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别聊不开心的事。好不容易来了,你不把宾客给我介绍一下?”
真是个体贴的好姑娘……
介绍完毕之后,众人坐定,卫然高举酒杯道:“诸位能在除夕之夜来我家,这是很大的面子,我很感激!大家都是熟人,客套话不必多说,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干了一杯。
吃喝一阵子之后,卫母回房休息,把宴会留给了年轻人们。
卫母一走,气氛顿时热闹起来,众人说说笑笑,大声喧闹,就连文静的姜竹喧也很融入气氛,和匡蕾及江华聊得很来。
几乎每个人都很尽兴,除了一个人。
卫然注意到拂晓和尚仿佛心事重重。
“怎么?这素酒不合口味?”身为家中主人,卫然有责任照顾好每一个宾客的感受。
拂晓和尚还没说话,梁导趁机起哄:“我早说了,素酒不带劲,和尚不满意,换酒换酒!”
江华也道:“这素酒我喝了一口,跟酸梅汤似的,和尚要不要来点荤的?”
说到“荤的”,谢宇眼前一亮:“照我说,和尚叹气不是酒的原因,只怕是有别的心思。”
姜竹喧掩嘴笑道:“谢员外可别乱说,我看拂晓和尚是个好和尚,心里想的只怕不是儿女私情。”
梁导搭着拂晓和尚的肩膀,嚷道:“到底是啥,和尚你且说出来,我们人多,给你参谋参谋。”
江华笑道:“这话有理,兼听则明,不过梁导的参谋意见就不必听了,他专出馊主意。”
梁导顿时叫屈:“这么损我,谢宇你帮我说句话。”
谢宇道:“我看梁导很有见识啊,上次我们出去玩……”
卫然连忙道:“两个姑娘在酒桌上,有些玩笑待会儿再开。”
姜竹喧道:“你们别说了,听和尚说吧。”
众人目光齐聚拂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