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胯下之辱(二更)

  花颜醉所说,我都懂,但我的幸福没办法建立在任何人的苦难上。
  我不顾花颜醉的阻拦,一脚跨入湍急的楚河。
  “呵!幸好你回头了,不然整个妖界都要因你而遭殃。”祁汜站在岸上,看着我朝他走去,勾起唇角,脸上已无半分醉意。
  他朝我施施然伸出了手,“我拉你上来。”
  我避开他的手,一脚跨上了岸,“放了云锦。”
  他收回手,低头看着匍匐在脚边,披头散发的云锦,一脚踩在她手上,冷漠说道,“敢欺骗我,唯有死路一条。”
  云锦原本任祁汜打骂只默默忍受着,但见我又中途折返,情绪完全趋于崩溃,她趴在地上哀嚎着,“你为何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一回来,我的牺牲就不名一文了。”
  我见云锦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心下难受得紧。
  祁汜这种变态,真不该苟活人世!
  我愤恨地瞪着他,轩辕剑架在他肩上,“放了她。”
  祁汜眼里透着凉薄,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最恨威胁。”
  下一瞬,他毫无保留的一掌袭上我心口,“你不就仗着我不会对你动手,才恃宠而骄?”
  我确实没料到他会突然对我出手,被他这一掌打得措手不及,往身后飞去。
  花颜醉飞过楚河,将我稳稳接住,他柔媚的桃花眼中,头一次迸发了怒火。
  祁汜兴味地看着花颜醉,“你不是我的对手,把她交出来。”
  花颜醉为我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我替你护住腹中胎儿,你千万别用神力,否则会动了胎气。”
  我点了点头,但胸口一阵刺痛,忍不住又溢了口血,将花颜醉鲜妍的红衣染得更加炫目。
  祁汜性子急躁,见我和花颜醉窃窃私语不断,已经临近发狂边缘。他用了十成的神力朝花颜醉袭去,但花颜醉正全神贯注地为小乖设着结界。
  “啊——”花颜醉被祁汜打中腹部,口吐鲜血,当场晕厥。
  我见花颜醉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提着一口气挪到祁汜身前,抓着他的衣摆,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不要杀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汜低下头,手指粗粝地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你且记住,今后要是不听话,我就当着你的面,将他们折磨致死。”
  他见我毫无反应,遂站起身撩起衣摆,指着自己的胯下,命令着我,“钻过去。”
  我咬着唇,久久不肯动弹。
  他揪着我的头发,让我仰着头同他对视,“怎么,又想违抗我的命令?”
  “你干脆杀了我。”我只觉屈辱至极,眼睛酸涩,豆大的泪珠簌簌往下落。
  他总算松了我的头发,低咒了一声,“改日把你眼珠挖了,看你怎么哭!”
  我只觉很丢脸,每次同他对峙,都是自己率先败下阵来。
  他的怒火慢慢平息,命身后的妖精将花颜醉和云锦扔到了河对岸,转而蹲下身,揉着眉心,盯着止不住哭声的我,“是不是胸口痛?你别惹我生气不就能相安无事了!我向来控制不住脾气,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我,你是找死吗?”
  容忌不在身边,应付祁汜这种变态真是心力交瘁。
  “让我看看伤势严不严重。”他的手朝我胸口伸来。
  我下意识地用手挡着,“你别碰我!”
  他瞧着我眼里的嫌恶之色,讪讪缩回了手,“你不是想知道容忌的近况?我现在就带你去九重天!”
  祁汜拎着我的衣领,往九重天飞去。
  冷风刺骨,穿透我的衣襟重击着我原本疼痛难忍的胸口,我只能拼命忍着想吐血的冲动。
  等他将我拎至且试天下,容忌此刻刚好转醒。他仅着里衣,站在榻前,脸色惨白如纸,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容忌!”我见到他,失声叫唤着他,一时不察,口中的血溢了出来。
  祁汜快速挡在我身前,一只手擦掉我嘴角的鲜血,另一只手捂在我胸口挡着我衣襟上的血迹。
  祁汜张狂笑着,朝着容忌挑衅地抬着眉,“原来你还没死啊?歌儿以为你死了,心灰意冷,转而投入我的怀抱。”
  容忌眸色渐深,眼睛紧紧锁着祁汜搁置在我胸口的手掌,疑惑地看向我,“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
  我正想开口,祁汜就在一旁威胁着我,“你看清楚,他现在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若是敢胡言乱语,他就死定了。”
  容忌又走近了两步,眼里的疑惑更浓,“歌儿,你怎么了?”
  祁汜不悦地看向容忌,“歌儿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别那么亲昵地叫她,她会觉得恶心。”
  容忌周身气场骤冷,但他依旧耐着性子问我,“歌儿,你还爱我吗?”
  “你别逼她了!这七日,她一直承欢我身下,你认为,她对你还剩多少爱?”祁汜见我半天不回话,索性替我答着。
  我看容忌的脸色愈发惨白,心里一口气堵着,又开始吐血。
  祁汜为了不让容忌看出端倪,无所不用其极。他躬下腰,灼热的唇对上我唇,将我口中的鲜血吸食干净。
  容忌怔怔地看着我,他面上波澜不惊,但眼底的失望却让我手足无措。
  我推开祁汜,正想向容忌解释,但容忌已经颓然倒地,晕死了过去。
  香雪怜端着参汤走入屋子,她看到容忌晕倒在地,丢了手中的参汤朝容忌跑去。
  祁汜见目的达成,将我硬拽出且试天下,“你猜,他还会不会要你?”
  “你真的很无耻。”我万念俱灰,将手中的冰凌朝着祁汜腹部狂捅而去。
  祁汜低下头看着彻底没入他腹部的冰凌,邪邪笑道,“你心里很痛苦吧?”
  我见他腹部的伤口又愈合如初,颓然松开手,往后退着,“你简直是魔鬼!”
  “那又如何?跟我回去,乖乖当我的王妃,这次再敢逃跑,我定打断你的腿。”祁汜脸上的戏谑更甚,“反正,现在容忌也未必要你,你还不如从了我。”
  我一回想起容忌眼底的失望,身体陡然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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