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戏子
她细嫩的脖子,终于还是落在了君夜诺手上。
“星月公主,若你答应与本宫欢好,本宫就饶了你。”
九月抓住君夜诺掐着自己的手,拼了老命往外推,“太子殿下要杀人啦,救命啊。”
陇月见自己姐姐被掐脖子,也是急匆匆的上前,提脚就踹向太子的下盘,“你放开我姐姐。”
“该死的!”君夜诺被踢中下盘,咒骂一声,抽出一只手就是一掌拍向陇月。
九月眼尖,料到了君夜诺会恼羞成怒对陇月下手,见他有了动作,立即用尽全力侧身,挡在了陇月面前。
”嘶!”
那一掌拍在九月心口处,力道之大,连带着被挡在身后的陇月一起向后飞了出去。
只是,预料中要被摔个狗吃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两个男人及时将她与陇月接住,轻飘飘落在地上。
“宁姑娘可还好?”君夜岚君子般将九月放下。
九月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心口,咳得脸色通红。“多谢四皇子。”
另一头的君夜瑾也将陇月放下,毫不客气的嘟喃了句,“你可真沉。”
陇月小脸立即变绿,“我吃你家米饭了吗?我长得胖与你何干?”
“陇月公主,我说你沉,可没说你胖。”
“在我这,沉就是胖。”
“在我这,沉就是沉,胖就是胖。”君夜瑾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惯了,被这年纪相差不大的丫头片子一呛,瞬间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
“你跟那个太子殿下都不是什么好鸟,我不会谢谢你救我的,太子殿下是你哥哥,你救了我等于替他还债。”陇月捋了下脸上湿哒哒的头发,一扭腰就要朝九月那边走。
“你等等,我跟太子殿下不一样。”开什么玩笑?像他君夜瑾那么天真浪漫的人,怎么能跟那成天就知道玩女人的太子殿下一个样?这不是侮辱他嘛?
“喔?不一样吗?”陇月停下脚步,瞥了眼君夜瑾的下盘处,“没想到你会喜欢男人,你放心,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喂,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男人了?”
“那太子殿下喜欢女人,你跟他不一样,那你可不就得喜欢男人?”
“......”君夜瑾气得浑身都想冒烟。
陇月见君夜瑾没有下文要说了,转身就走。
居然敢嘲笑她胖,她哪胖了?姐姐都说了,胖点也是顶可爱的。
“陇月,有没有伤到哪?”九月见陇月走了过来,连连发问。
“姐姐,陇月没事,倒是害姐姐替陇月挨了一掌,恐怕是受内伤了。”陇月自责的开口,亮晶的眼眶里瞬间蒙上了层水雾。
“傻瓜,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
“那陇月也只有姐姐这么一个姐姐,陇月也不想看姐姐受伤。”
“陇月......”九月心一暖,将陇月搂入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有你那句话,比什么仙丹灵药都管用,姐姐这会已经觉得好了大半了。”
“真的么?”陇月似信非信。
“当然。”
陇月这才从九月怀里起身,擦了擦眼眶里的水雾,“母亲说姐姐不能修炼内力,但陇月可以,以后陇月会好生用功,好好保护姐姐。”
“乖,姐姐等着被你保护。”
“一言为定!”
“公主,你们没事吧?”子樱子箩从远处奔来,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到了近前,见自家公主全身都湿哒哒的,星月公主脖子处更是有一道掐痕,那么显目,性格软一些的子箩,当场就哭了起来。
“没事了,哭什么?叫别人看了我们金淄国的笑话。”九月开口。
子箩一听,立即止了哭声,眼眶发红。
“你们不是被太子的人带走了么?怎么回来了?”九月又问。
“是凉王殿下的手下无风替我们解了围。”子樱开口道。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一道冰冷的声音就在来路响起。
“小九!”
君夜岚与子樱子箩让出条道,无双推着君夜凉,无风跟在一侧。
九月看到面瘫王的那刹那,忽然觉得鼻尖一酸,委屈得直想掉眼泪。
“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是本王来晚了。”君夜凉伸手将九月冰凉的手握入掌心,看着她心高气傲的脸变得有些委屈,心底万般不是滋味。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景龙帝也闻声赶来,身后跟着一干后妃。
“回父皇,儿臣不过是想将陇月公主纳入太子府,这星月公主就将儿臣推入了清华池,若不是儿臣有内力傍身,恐怕这金淄国谋害商罗王朝太子的恶毒计划就要成功了。”太子率先开口,抢占主动权。
九月一听这话,真想问太子一句,‘你还要脸吗?’
只是,她不笨,知道深浅轻重,见太子歪曲事实,想要把金淄国牵出来,恐怕下一步,太子又会将面瘫王给牵扯进来。
抿了下唇,趁鼻尖那抹酸涩还在,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泪珠子立马滚了出来,故意将脖子伸长,让所有人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皇帝陛下,你可要为星月、陇月作主啊。”
“起来说,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朕自有判断。”景龙帝心一凛,颇有几分要替两姐妹作主的意思。
九月才不会天真到觉得景龙帝真的会替自己作主,不过是作样子,谁不会?
她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她瞬间哽咽了起来,“星月受容止少主邀请去赏芍药,在路上又遇上了二皇子与凉王殿下,回来后,不放心妹妹就寻了过来,谁知却看到太子殿下不顾身份,对妹妹动手动脚,妹妹向来胆小,躲闪不及,掉入了清华池,星月随即也跳了下去将妹妹救了上来,这太子殿下不道歉也就算了,还见色起意,想要威胁我们姐妹二人跟了他,星月虽未得到皇帝陛下赐婚,但也算是凉王殿下的人了,星月如何会肯?挣扎间,不小心将太子殿下推下了清华池,谁知,太子殿下竟恼羞成怒想要了星月的命。”
在场人都往九月嫩白的脖子处瞧,那道掐痕很是显目。
景龙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君夜诺,这个太子他知道,向来风流成性,窝囊得很,也正是这样,他才会立他为太子。
只是,金淄国是商罗王朝的第一道防线,若是不与金淄国交好,在东汉王朝的虎视眈眈与威逼利诱下,难保金淄国不会反水,第一道防线被破,接着即是第二道、第三道......
“太子殿下!”景龙帝怒声顿起。
君夜诺一惊,吓得连连跪下,“父皇,星月公主血口喷人,她明明说的是让我去......”
死还未说出口。
景龙帝几步上前,一脚将君夜诺踹翻在地,“你当朕眼睛瞎了?星月公主脖子上那道掐痕是她自己掐的?”
“父皇......”君夜诺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哀怨的喊着。
“皇上饶了诺儿吧!”皇后几步上前,伸手扶住正在气头上的景龙帝,“方才宫宴上,诺儿饮了不少酒,怕是酒虫上身,坏了理智,才会怠薄了两位公主。”
“是是是,父皇饶了太子殿下吧,儿臣这就扶太子殿下去醒酒。”太子妃花月容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连连恳求。
景龙帝冷哼,“赶紧给朕滚,若下次还敢喝酒误事,朕罚你面壁三月。”
“儿臣谢父皇开恩。”君夜诺跪扶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景龙帝挥了挥袖袍,不再言语。
花月容将太子殿下扶走后,皇后扫了眼九月与陇月,“皇上,两位公主怕是受了惊,不如,两位公主今晚就留在本宫的凤仪殿住下罢。”
“甚好!”景龙帝赞赏的望了眼皇后。
“李嬷嬷,带两位公主回凤仪殿。”皇后心底窃喜。
“慢着!”一直静站在一旁的凤妃开了口,“星月公主是我未来的儿媳妇,要留在宫里过夜,自然是要去我的住处,凤仪殿太威风,我担心担星月与陇月福气薄,受不住。”
景龙帝暗暗捏了捏拳头,“凤妃,你又想做什么?”
“臣妾哪敢做什么?”凤妃冷笑,“不过是想让星月公主与陇月公主留宿我的椒房殿而已。”
“你......”景龙帝气结,若不是他对凤妃还有些感情,又觉得亏了她很多,凭着她如此脾性,他早就将她贬到冷宫去了。“随你......”
“多谢皇上成全。”凤妃依然是用不冷不淡的语气开口。谢了恩,这才对身边的一个丫环开口,“芳芝,将两位公主带回椒房殿,好生伺候着。”
“是!”
九月见事情已告落,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九,母妃心底有郁结,去了椒房殿,还得劳烦你多逗她笑一笑。”君夜凉冷声开口。
“知道了,你呢?是回凉王府吗?”
“今夜,怕是回不去了。”君夜凉薄凉的眸底沾了丝苦涩,伸手从袖袍中取了个药瓶出来,塞入九月手中,“你受了太子一掌,怕是伤着了,到了椒房殿后,将这粒药服下,明日便好。”
“喔!”九月没注意到面瘫王话语里的不对劲,点了下头后,领着陇月与子樱子箩,随那芳芝一起离开。
景龙帝见九月走了,看了眼皇后,“今日这万寿节办得不错,这就散了吧,朕与凉儿还有些事要商谈,剩余的事,由你全权处理。”
“是!”皇后福了一礼。
“苏远胜,你去推凉儿到御书房。”景龙帝朝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
“奴才领命。”
苏远胜步上前,从无双手中接过轮椅的掌控权。
君夜凉面无表情的朝无双无风开口,“你们先出宫,回府候着,父皇与本王之间要商谈的事处理完,自然会差人送本王回府。”
“是,主子!”无双无风担忧的深望了眼自家主子,极有默契的都在想着,主子为了宁姑娘,还真是把命都要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