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不好!”看到咒符,赵高脸色巨变,大喝一声,急忙和杨玉环后退一步,符纸侧过他们的身子,碰到了地面,立刻在他们身后什么发出巨响。
  “轰!”
  巨大的轰隆声后我的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我刚想趁此机会逃走,却被人抓住了脖子,我一摸那滑顺的肌肤,立刻知道自己被杨玉环抓住了,再低眼看,杨玉环的那张美艳的脸顿时出现在我眼前,只见她朱唇微起,眼中含黛,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我心神一震,差点又被吸引了过去,但随后冰晶和要窒息的痛苦共同起了作用,让我立刻回了神。不知道为什么,杨玉环似乎每魅惑我一次,效果就增强一次,难道是因为她的媚术太强,我的冰晶也要抵挡不住了吗?
  但我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个问题了,因为大脑中的血液开始在脑海中翻涌,“咚咚”直撞,心中顿时一阵恐惧惊悚,我一直以为杨玉环只有迷惑人的作用,没想到她居然也力大无比!
  耳边是血管疯狂要涨开的声音,我张开了嘴,想呼吸,但我能感到脖子上的气管明明还剩下一丝缝隙,就算我再怎么使劲呼吸,也没有一丝空气进入我的肺部。
  我眼前开始发黑,我听到赵高在笑着说什么,谁抓住了我的手却被我死命地打开,眼前的黑色开始出现了白光,一闪一闪的,“嗡嗡”的耳鸣渐渐取代了血液撞击血管的声音。
  我的脸碰到了什么东西,但我的身子渐渐有了知觉,但它还没有完全清醒。
  谁抓住了我的双手,我想挣扎,却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乖乖地被那人抓在一起,绑上绳子。我挣扎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用。我睁开眼睛,白色的星星仍然不甘心离开我的实现,但我能已经能看出我眼前的东西了。
  赵高走到我面前,趁着我还没看清狠狠地给了我两个耳轮,我低声呻吟着,感到嘴中有了腥甜,眼前又开始阵阵发黑起来。
  我的耐力怎么又变得差了起来?
  徐福的脸出钱在我眼前,趁着我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在我嘴山糊上一张符。我那痛苦的呻吟立刻不见了。
  该死,那是静音符。
  见我没了声音,赵高立刻笑的得意。
  除了杨玉环,赵高和徐福都有些狼狈,赵高吐了一口血沫,一脚踩在我肚子上,“嘿,你不是挺厉害吗?”赵高大笑着,看我几乎没有知觉的任他踢踹,又补了一脚,“看来七星灵将也不怎么样。”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似乎都冒起火来,愤怒不已。我能感到我的身子渐渐恢复了所有知觉,但我已经被绳子绑住,什么也做不了。
  赵高看起来似乎非常高兴,又蹲下盯着我的脸嘲笑道:“怎么了,不甘心?哈哈哈,就算你不甘心,再怎么厉害不也落到了我的手里?就你这种血,就该作为祭品乖乖地活着,做什么灵将。”
  杨玉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我的干将,对着徐福说:“奴家从地上捡来了它,我们要不要带着?”
  徐福接过干将,道:“当然带着,难道还要让它落在这等着被人发现?”他拍拍杨玉环的肩,又转头对赵高说:“赵高,赶紧走了,不要再虐下去了,万一一会紫霞功的人寻了过来,把人救走就得不偿失了。”
  赵高想了一会,这才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接过徐福手中的干将,又回头狠狠地瞪着我。我们狠狠地对视了一会,赵高又说:“你继续瞪呀,瞪了也没人救你。”
  徐福把我抗在肩上,又在我身上拍了一个咒符,那咒符的样子有些奇怪,我心底也没由来地一慌,生怕他们又做了什么奇怪的咒符。
  “嘻嘻。”杨玉环似乎见我的表情有些好笑,嬉笑地跟在徐福的后面,笑眯眯地看着我。
  看到杨玉环地笑容,我赶紧低下头,生怕她又对我做了什么。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这条被捆着的鱼可不能再出点差错,若让他们看出我抵御杨玉环的媚术是因为冰晶,还不得让他们搜出来,那时,我还拿什么来抵御杨玉环?
  杨玉环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伸出手勾着我的脸,道:“好哥哥,你怎么不看看奴家,怕什么呀?”
  我瞪了她一眼,也心知如果回避表现得太过明显会让人怀疑,这一抬头,看到她的眼睛,发现眼中似乎没有之前战斗时见到的涟涟柔光,顿时明白现在她并没有对我使用魅惑之术,心下一松,但仍装装愤恨地样子,恶狠狠地盯着她。
  “哎呦,我的好哥哥,你怎么这么定我呀,奴家是做错了什么?”杨玉环白玉般的葱指合在一起,捂了嘴,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到所谓银铃般的笑声。只是这个笑声听起来并不让人开心,仔细的听,甚至有点想赶尸人系在尸体身上的银铃,随着尸体走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心中这么一想,我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浑身发麻,等她笑完,我这才发现我浑身都凉飕飕的。
  “玉环,不要笑了。”徐福说着,他侧了下身子,我的视线也跟着换了个方向,又听见他说:“你去找个车,我们得赶紧上路。”
  “车?”杨玉环的声音有些疑惑,徐福这才想起杨玉环没比自己懂多少现代这些东西,她甚至可能还不知道那些有四个奇怪的轮子的东西是车,而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顿时沉默了。
  走在前面的赵高听到徐福的声音,似乎也才想起来这两个古董完全不懂现代的东西,立刻说道:“算了,我去找个车吧,我们先继续往前走,看到前面那条发光的线?”赵高看徐福和杨玉环都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先到那里找车,等找到了,杨玉环,你就让里面的那个男人乖乖听话就行。”
  杨玉环立刻露出明媚的笑容,点头道:“是。”
  几人确定了具体方向,立刻缩地成寸,几息下便到了那所谓发光的线所在之处。
  我转头努力想从绕过徐福的后背看清这十个什么地方,立刻发现这里是个乡村小马路,路不宽,几乎只能通过辆汽车。
  只是现在几乎是下半夜,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而现在正是没有几辆车的时候,他们等了几乎半个小时,也没出现一辆车。秋天的白天虽然只是有些凉,但夜里的风便更是低了几度。
  好在这三人能灵力护体,抵御一些寒冷,站了半天没说一句“冷”字。但对于我,状况就不是怎么好了,我体内灵气空虚,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的衣物。在寻找赵高之前,我也没想道多穿一件,打斗时也因为身体运动除了惊吓没有冷感,现在被迫安静地被架在徐福的身上,身子变得微凉。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符纸却被我这个喷嚏打得糊住了我的鼻子,居然没掉下去。
  咒符没掉下去,我的喷嚏声自然没了声音,但我身子的抖动引起了他们三个人的注意。
  “老实点!”徐福狠狠地拍了我一下,被拍地方瞬间如同被铁烙过一样生疼,好在杨玉环注意到我,立刻调笑道:“啊呀,这位哥哥是凉到了呀。”
  赵高疑惑而又警惕地看着我,见我确实只是打了个喷嚏都立刻忽视了我,继续看向远处。
  终于远处来了一辆车子,杨玉环在赵高的示意下走向了马路中间打算拦着车子,而他和徐福躲在了树后,而我也被放了下来。
  这个赵高真不是个东西,拦路让一个女人做,他和徐福怎么不上。我躺在地上狠狠地想,我侧过头,透过杂草看向马路中间。
  那车子看样子是个私家车,因为开的慢,而车道只能通过辆车,看到个女人拦车,这辆黑色的车立刻停了下来。过了一会,我听到司机说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他刚说了,“你怎么——”就没了下半句。
  我听到杨玉环的笑声,“奴家和几个朋友要去远方的一个地方,能不能请哥哥送我们去?”
  车里似乎还有其他人,我听到一个女人突然叫道,“你愣着什么?还不快开走!”她的声音有些惊恐。
  不对呀,杨玉环的媚术可是男女通用,这车里的女人不可能不被迷惑。我心想着:莫不是有人身怀异能,可以抵御媚术?就看到车里突然有些颠簸,坐在后座里的人似乎要上前抢司机的方向盘。车似乎又要被重新启动,同时赵高和徐福突然冲了出去。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人都拽了出来。
  车里有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正是那司机,两个女人似乎是乘客。
  赵高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行李扔在地上,对着徐福和杨玉环说道:“我们走!”
  我被拉了起来,好在我的腿没被绑住,被他们推攘着进了车里,赵高坐在了司机的位置,冲着杨玉环喊着:“杨玉环!你还站在哪做什么?”
  杨玉环转头笑道:“奴家看到这位姐姐好生美丽,情不自禁地看呆了。”
  我瞧见站在杨玉环旁边的胖女人原本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立刻紧了下,瞬时懂了:这个女人看起来都没完全被迷惑。我又瞧这那个男人,只见他双眼向前,看起来呆滞无比,但听道杨玉环的声音似乎动了动。
  赵高嗤笑一声,“你看呆了,有那个女人会比你好看。”他又定睛一看,突然惊叹道:“这女人居然是阴阳眼!”
  杨玉环本来挺开心的,听到赵高这句话,顿时离开那一男两女做到副驾驶的位置,笑了起来,“阴阳眼又不是没见过,还是赶紧去了那办正式,那阴血你已经收集够了。”
  我看到那个有阴阳眼的女人,她看起来精瘦,长得也算清丽,也许是杨玉环的话给我的心里暗示,我居然感到那个女人浑身环绕一种微弱的气息。那气息似乎已经扎根深入这个女人的血液,甚至在注意道赵高的注视,隐隐成保护之感,拒绝一些东西。
  赵高似乎也看出来了,可惜似的咂咂嘴,便开走了。
  赵高很快就找到高速路口,开着车飞速地前往我未知的地方。
  坐在车里,我嘴上的静音符已经被拿了下来,而我也知道绑着我的是锁灵绳,故而就算我的灵力慢慢恢复,我也仍然无法使用睁开绳子。于是我索性看着窗外,想看着偶尔通过的路标,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但天色黑黑,完全看不清,我甚至有了困倦之感。但偶尔脑子就会出现那个东西保护女人的东西。如果照以前,赵高肯定要抓来这个女人,但现在却放弃了,这有些不和赵高的性格,那定是那气息有了什么作用。
  杨玉环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趁着赵高徐福出去,对我说道:“小哥哥,你不知道吧,有那样的气息的人,定是有人对那女人爱得不得了,时间一长便慢慢形成的一种保护屏障,看那样子至少有十五年之久。”杨玉环顿时有些羡慕,“虽然那屏障没什么用,但那个人阳气极重,这对本身阴气重那个姐姐来说,却是非常有用了,有了它,至少一般的小鬼不敢对那姐姐怀有恶意。”她似乎陷入回忆,又道:“看那气息入了血肉,却没有被那姐姐排斥,说明她并不介意那个人的爱,只是,”她转头看像我,“她和旁边的女人是磨镜,”她见我大惊立刻开心起来,“我看那胖姐姐只是个普通人,这气息必然来自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被杨玉环的话冲击了,呆滞了好久,而后心里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
  一个人爱了另外一个人至少十五年之久,我心中唏嘘不已,突然感到无论这人是男是女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无所谓了。
  杨玉环似乎也陷入回忆,“奴家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在这几千年后能亲眼见到,况且,有了这种气息的人的血几乎对任何复活的祭祀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毁了祭祀。”
  这才是赵高放弃那个女人的真正原因,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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