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奸宦贾琏_211

  自觉帅气的打了个响指,贾珍骄傲的看着押进来的史相等人:“我媳妇儿就是聪明,你羡慕不来的。”他带着收集的信息过来,没想到唐琰这婆娘,早就进宫跟皇帝呈报了。三司盘查后,当今直接命人押了几个上瘾的南下,当做证据之一。
  “一个大男人靠媳妇还有脸说。”甄嘉应眸光尽是不屑之色,无视被慌张喊着“甄世叔”的史相,开口理直气壮道:“你们这算是唱哪门子戏?这是欺我甄家无人不成?”
  “不过罂粟而已,这件事,我当然不会隔一天的时间才早上门。”贾琏面无表情道:“其实,我最讨厌过程序了。”这种冥顽不灵的,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得了。
  一听贾琏这话,日夜兼程前来的郑老御医呼哧呼哧喘气。这……这罂粟还不是件大事,那还有什么能成为大事啊?!他这越老活得越是心惊胆颤抖。
  听着贾琏漫不经心的点出罂粟一事,甄嘉应眼眸微微一沉:“好大的口气。贾琏你既然有单闯我甄家,那到底有什么能耐,就不妨拿出来看看!”
  在场的甄家家眷看着甄嘉应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一致觉得是贾琏恃才傲物,枉判冤案。坐在上首的奉圣夫人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扫眼郑老御医。她对自己一手养大的上皇也算知之不少。原本皇帝还让她在京城养老的,但是随着他退位,当今上位后,就派人把她送回了甄家。在江南,虽然日子过得随性,甚至隐隐的享受“太后”的待遇,但终究不比京城那份体面。可不管怎么样,上皇总归是念旧的,逢年过节也少不了她这个嬷嬷一分贺礼。
  但今日,一直御用的郑老却随行而来指证,就说明非但是当今因为党争要动手收拾甄家,便连上皇也是默认了,甚至还允许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奉圣夫人便觉自己眼前一黑,想要昏死过去。她……她扪心自问照顾皇帝有多么的尽心尽力,甚至到让两个亲儿子都埋怨她一分的地步。可是,可是,临老临老,竟然连安宁都享受不了,还落得被小辈奚落的地步。
  “老太太。”
  “老祖宗。”
  “…………”
  眼见甄家家眷围绕着摇摇欲坠,似乎要昏厥过去的奉圣夫人,贾琏神色也丝毫未变:“甄嘉应,站住!还有你们,全部别给我哭啼了!”
  冷冷剐眼穿金戴玉,哭哭啼啼的女眷,贾琏想着自家如今消息都未知的两人,忍不住迁怒。
  正被贾琏牵挂的两人此刻位于梧州一间客栈中。
  借着烛火,贾蓉手颤颤抖抖的往冷水浸了一下,忍着不缩回来,然后一咬牙整个手浸到冷水之中,指尖触碰到冷入骨的寒冷便忙不迭收回来,往自己脸上拍打几下,好彻底清醒过来。
  原本他们悠哒哒的游山玩水,走访民情,围着火炉烤番薯,这南边有好多好多奇葩的特色吃食:黄埔炒蛋、炖禾虫、狗肉煲、五彩炒蛇丝……
  可两天前接到皇爷爷和二叔的来信,好像是有战争的苗头。
  他们只能昼夜兼程,这天刚蒙蒙亮,就启程赶路到海疆,要到海军驻扎的泉州。现在就算神移过去,都还有好几百里呢,得再赶三四天的路。这还是他狐假虎威拿着皇爷爷因为他中邪送给他的“免功课”金牌换来的驿站快马。
  当然,给驿站衙差看的都是正面那威风凛凛的龙纹了。才不是反面—免功课。还小气吧啦的一行小字:最多可用三次。
  “蓉儿,乖,先用些早膳,这粥刚熬好的,还热乎着。”司徒乐端进早膳,见贾蓉自己乖乖起身穿好衣服,眼眸幽幽一闪,放下食盒,开口赞道:“蓉儿是个小男子汉,真棒!”
  “那必须的,婶婶,我可能干了,你们可不要打着送我回去的想法。”贾蓉眼里满是忧愁,上前靠近司徒乐,紧紧攥住人衣袖,小心翼翼开口:“婶婶,我不会拖后腿的。不按生辰算,那我马上就八岁了!八岁就是小大人了,我爹都是爵爷是族长了呢。”
  司徒乐闻言一颤,恍惚间想到了自己当年,小药罐子的他也怕成为拖累。
  手捂捂贾蓉略冰凉的手,司徒乐郑重的看向贾蓉,沉声道:“蓉儿,相信我。既然决定了带着你,那么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们出发。”
  五日后,司徒乐回想起来,竟有种后怕与幸叹。他幸亏没有采纳了骑卫的建议,蒙汗药放倒贾蓉。要不然,他可想不到从烟花爆竹从整合出炸弹,炸毁敌营。顺带,感谢敬道长炼丹毁炉无数。
  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庇佑。
  第127章 甄嘉应被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司徒乐带着贾蓉,一行人急速前进奔赴泉州;而金陵甄府内几乎一夜未眠收集出证据,等到皇帝命人送到的证人,贾琏快人快语,快刀斩乱麻:“你利用这总裁身份,拿到了圣旨绸缎,伪造了圣旨。”边说,边示意侍卫将证据曾送上来。
  作为一个好歹也名垂青史的奸佞,贾琏一旦想通了这关节,对症下药,倒是很容易的又揪出一条线索。
  “贾琏,莫要含血喷人。”甄嘉应闻言面色一怒,无视端上来的证据,沉声道:“这些都不过是莫须有罢了!你就是想公报私仇!”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贾琏,或者说小看了当今!
  这暗中隐忍不动的能力倒是令他佩服!
  可就算这样也晚了,到底是他棋高一着,他早就在布局了,自打废太子又一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多年苦心经营,只要再过两天,再过两天!
  “随便你怎么说,我思忖着你是打算把这件事推忠顺头上?所以,我把他也请来了。”贾琏目光毫无偏移,一直直勾勾盯着甄嘉应看。要不是为了逼得甄嘉应心理崩溃,有可能吐露勾结上岸的具体地点(这海战不像陆战,有城墙防御,能减少一半军事布防。这面朝大海,无边无际,若是不知具体地方,一旦开战,战线就会越拉越长。东南沿海,海疆线分布浙江,福建,广东三个大省。南安郡王驻扎在泉州,那也只是因为泉州有对外的通商口岸,最为繁华),否则他才不会这么耐心的跟他周旋。
  这种勾结叛国的小人,都说一个字都嫌恶心!
  反正他以自己为道德水准,像如今市面上有关于奸佞书籍的,罗列罪名千千万万,却也没人说他叛国!
  “有请忠顺王。”
  在场的甄家人全部哗然了,目光呆呆的看着眼神幽怨万分,周边还是青黑的忠顺。
  忠顺没好气的看眼甄嘉应:“本王就在皇陵小日子过得很悠闲,请你们不要随便就仗着血缘关系就欺负我。”
  说到最后,忠顺万分想哭。他本来在皇陵真日子贼悠闲,结果忽然间皇帝哥哥突发奇想要把他接京城了,收到消息还没吓死,就听到原来是借着他掉平后,现在的废后。
  好不容易把心放回肚子里,这还没继续过几年安生日子,结果夜黑风高!月上柳梢头!皇陵鬼火!
  他被……被……被打劫了,绑架了。
  在皇宫还没呆三宿,就被他哥,另外一亲哥,真亲哥,好吧,同父异母,不算嫡亲嫡亲的五哥秦王,一路老鹰抓小鸡一般提溜着,从京城提溜到泰州。哦,中间还因为“走”太快,密探没跟上,岔道过。亲娘啊!难怪他亲娘说,现如今的剩下兄弟一个娘凶残,为娘斗不过;一个自身就凶残,所以乖儿子还是继续乖乖当富贵小王爷,安全。
  真的,经历一次过后,才知道生命真真太可贵。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在天上飞了。
  一想起这几日的飞路,忠顺面带土色,揉揉胃,幽幽道:“劝你,弃暗投明。我……我哥他们不是人。”
  “王爷这话,老夫就更加不懂了。”
  “我说大舅,我还叫你一声舅,你现在说了,没准我还能帮你收了尸体,起码把妹妹们还能赎回王府,否则沦落为军妓,可别到头来怨本王。”忠顺面色拉长:“别以为本王真好性子!也真别以为自己聪明无人敌了!不说邪不胜正的问题,就说你,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不过一个皇家裁缝店掌柜罢了。”
  “拜托你自己脑子拎清些。”忠顺毫不客气道:“外戚而已。爷都没你这么嚣张!”
  这一字一词的都像一根根利箭直接射在了甄嘉应身上。甄嘉应面色完全黑如锅底。这辈子,他最恨的便是外戚与裙带两个字。曾经他也努力的,靠着自己的能耐过了上书房的入学考核,可是废太子有眼无珠,竟然不用他。而且奇葩的是,最后贾赦竟然能够入内。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晓规矩不过是人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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