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他从窗户处向客厅看过去,只见里边只亮着壁灯,灯光并不是很亮,却没有人在其中。
啊罪拉开窗户跳进去,他的脚刚落到地毯上,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他急忙拔出手枪转身对准了那个人。
“啊……”一个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少女尖声叫了起来。
啊罪快步走过去,一手揽住那少女圆润的肩头,把枪口对准了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不许叫,再叫我一枪打死你。”
少女急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时候,从客厅右面的两个房间传来年轻女孩不满的声音。
“夕蝶,你大半夜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二姐,你是不是见到鬼了,讨厌死了?人家睡得正香呢,都被你吵醒了。”
啊罪生怕把室内的人都给惊动了,低声在少女的耳边说:“就说你看到蟑螂了。”
少女点头,忙说:“我……我看到蟑螂了,好大的一只啊!”大概是她心里觉得很气愤,接着又说:“长的很丑,张牙舞爪的,吓死人了!”
那两个房间里又传来不屑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一只蟑螂吗,一脚把它踩死不就完了吗,小题大做,至于你叫成那样?”
“切,二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等着,我这就出去帮你把那只蟑螂干掉……”
啊罪一惊,忙低声说:“快点带我去你的房间,不然我马上开枪了。”
少女大惊,生怕这个劫匪一时冲动手指扣了扳机,那正值花季的自己岂不是就一命呜呼了,急忙歪了一下头,说:“那边第二间……”
啊罪慌忙拽着少女走过去,进了那个房间。刚进屋,就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响了,有人走出去。随即,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出来:“二姐,你在哪呢?我来帮你踩蟑螂了……”
啊罪俯在少女耳边小声说:“回答她。”
少女忙说:“夕媚,我回房间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客厅里的女孩笑着说:“胆小鬼,我来看看你被吓成什么样了?”
啊罪一皱眉,怎么还要过来,这可怎么办?情急之下,他拉住少女的手上到床铺上,拉过被子覆盖在两个人身上,自己则把脑袋也缩进去,埋在了少女的胸前。那把手枪则抵在了少女的小腹上,低声说:“老实点,不然我就开枪……”
少女又羞又气,自己怎么碰到这么个无赖劫匪,居然爬到了自己的闺床之上,与自己躺在一条被子中,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是,眼下那把枪就抵在自己的肚子上,若是稍有反抗,无情的子弹就会喷射而出,所以,唯有一忍再忍。
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水绿色睡裙的女孩走进来,笑着说:“胆小的二姐,怎么样,一定是被蟑螂吓坏了吧?”
少女一心想自己妹妹离开这里,忙说:“没有事了,夕媚……你……你赶紧回去睡吧?”因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显得很紧张,声音发颤。
啊罪与这少女紧挨在一起,更是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没想到自己前来绑架,倒和这姑娘呆在了同一条被子之中,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忽然,他觉得脸上触着什么软软的东西,觉得特别的惬意。仔细看去,这个年轻小伙子不禁把脸涨的通红。原来,他的脸刚好贴在对方饱满的雪峰上,虽然隔着两层布,但是,他还是可以感受得到那种坚实和富有弹性。
目光所看到的,是睡裙v型领口处露出的一片雪白,还有深深的诱人无比的胸沟。鼻中闻到的,是少女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这一切,都让年轻的堂主迷醉!
他觉得自己应该往后挪一点,离开少女的酥胸,那样的话,才能显示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他却实在是舍不得这种美妙的感觉,不禁没有把脸往后挪,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往前靠了靠,紧紧挨着少女饱满的胸,尽情的体验着那种美好。
年轻的堂主心中暗想,就让我当一回无耻小人吧!
1263钟情之罪过3
被子内的啊罪只觉心神荡漾,不过,这拿枪逼来的温柔还是令其心内不安,不禁想起了曾祖的那句口头禅,“啊,罪过……”
被子外面少女的妹妹扑哧一笑,看着姐姐紧张的样子,说:“还说没害怕呢,瞧你吓的那样,话都说不好了。”
少女忙说:“哎呀,夕媚,我都说没事了,你赶紧出去吧?”
那女孩疑惑的看了一眼臃肿的被子,说:“姐,你最近好像又胖了,赶紧减肥吧,不然的话,真像是一头小猪了,瞧你,被子都快装不下你了?”
少女心想,那是我胖的缘故吗,实在是因为被子里面是两个人,可是,眼下的情况,自己又怎么能当你说明呢。无奈,她只有说道:“好吧,我明天就去健身减肥,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女孩笑着说:“好吧,小猪猪二姐,我回去睡了,明天小妹我陪你去健身中心减肥去,晚安。”她调皮的摆了一下手,转身走了出去,回手将门关好。
屋内一片寂静,被窝里的两个人俱是一动不动,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过了一阵儿,少女嗔怒的说:“喂,人都走了,你该出去了吧?还有,把你的脸挪远点,挤的我胸好疼。”
啊罪脸一红,这才把自己那张厚颜无耻的脸挪开,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一时间,两个人四目相对,脸孔相聚不过半尺左右,俱是吃惊的低呼了一声。
“啊……”
啊罪的面前,是一张娇艳如桃花的脸孔,丝缎般的长发如黑瀑布一样散落在枕边,弯月似的峨眉,黑漆漆的眸子如梦似幻,挺拔的琼鼻,桃腮含嗔,樱桃般的红润小嘴,不施脂粉的娇靥有着几分恼怒,晶莹的皮肤如酥似雪,却正是经常出现在自己睡梦中的那个人!
少女的眼中,出现的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肤色白皙,剑眉斜飞,郎目如星,鼻如悬胆,比某些电影明星还要帅气的多,分明就是女孩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
一瞬间,两个人都惊呆了!
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一见钟情,但是,它确确实实在这时候的发生了!
啊罪手一松,那把枪掉落在床单上,忘记了它的存在。
少女在这一刻也忘记了害怕,好奇的问:“你叫什么?”
“啊罪。”
少女掩口笑了起来,“好奇怪的名字。”
啊罪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忽闪着大眼睛说:“我叫张夕蝶。对了,你干什么来了?”
问出了这句话,两个人才猛然醒悟是生死对头。
张夕蝶反应很快,猛地把那只手枪抓住,抵在了啊罪的胸口上,厉声说:“不许动,不然我开枪了。”
啊罪一愣,随即心中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看到这个漂亮姑娘就忘乎所以了,如今倒好,自己成为枪口下的羔羊,
张夕蝶有些得意,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劫匪见到自己的容貌之后,居然失魂落魄的丢掉了手中的枪,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如今,自己不但化险为夷,反而轻易的就把这个劫匪制服了,很让她有些喜不自胜。
“说吧,你是什么人?”
啊罪淡淡的说:“什么人管你什么事?”
张夕蝶一愣,这小子还挺傲?她气恼的说:“你小子夜闯民宅行使绑架,即便是枪杀了你我也没罪,信不信我一枪把你毙了?”
“随你便好了。”啊罪表情依旧。
“你……”张夕蝶忽然觉得拿眼前这个小子没有办法,眼下只有喊来警卫,把这小子绑起来送到警察局,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并不想这么做。
啊罪问:“你是张华亭的女儿吧?”
张夕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快说,你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啊罪说:“转告你父亲一下,让他被别那么多事,不然的话,他的寿命不会太长了。”
张夕蝶这才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你是来绑架我父亲的?”
啊罪点头,说:“是的。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若是他继续一意孤行的话,没有人可以保得住他。”
张夕蝶沉吟了一下,马上掀开被子,用枪指着啊罪说:“你赶紧下去。”
啊罪从闺床上下来,站在了地上,看着这个有着曼妙曲线的漂亮女孩,不知道她究竟会把自己怎么样?
张夕蝶同样下来站立在地上,枪口不离啊罪的身体,大声喊道:“大姐,小妹,你们赶紧过来我房间一趟。”
相邻两个房间立刻传来不满的声音,“夕蝶,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睡觉老喊什么?”
“二姐,有没有搞错啊,我刚睡着,又让你给吵醒了。”
张夕蝶喊道:“行了,让你们过来就过来,有要紧事。”
房门被打开,两个打着哈欠的少女走了进来。啊罪扭头看过去,只见进来的这两位无论身材和容貌都和张夕蝶很像,也是容颜娇美,身姿曼妙的大美女。
两个少女是张家另外两个女儿,分别叫做张夕瑶和张夕媚,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一愣,左边的张夕瑶忙问:“夕蝶,这是怎么回事?”
张夕蝶说:“没什么,家里面来刺客了。大姐,你去喊爸爸下来吧。”
张夕瑶急忙说:“好,我这就去喊爸爸下来。”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走进来,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台湾监察院院长张华亭。身后,还跟着比他小十余岁的夫人谭玉君,以及刚出去的张夕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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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亭看了一眼年轻的刺客,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是什么人,敢来这里刺杀我?”
啊罪淡淡的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张院长,我得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为什么偏要把手伸到虎口里拔牙呢,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张夕蝶在一旁说:“爸爸,他说自己叫啊罪。”
张华亭眉头一皱,说:“啊罪,那你岂不是峰火帮大名鼎鼎的十四堂主之一?”
啊罪冷哼一声,并不在说话。
张夕蝶问:“爸爸,什么峰火帮,又是堂主的?”
张华亭说:“这个峰火帮可了不得,这个帮派来自大陆,它吞并了老字号黑帮青帮和红帮,是咱们台湾目前仅存的黑社会组织。帮主名叫张晓峰,手下有十四个得力干将,称为十四堂主,这个啊罪就是堂主之一。”
张夕瑶纳闷的问:“爸爸,你怎么对这个黑帮这么了解呢?”
张华亭说:“此次当局下大力气开展的打黑风暴,警方确实是雷厉风行,可是,却只打击了台湾本土黑帮,独独绕过了这个新兴帮会峰火帮,且有扶持的迹象。我们监察院已经对其展开调查,所以我会对这个帮会如此了解。并且,就在今天,我把有关警政署彭署长玩忽职守,与峰火帮有勾结的书面材料递交给行政院,没想到,峰火帮的消息这么灵通,晚上就派人过来绑架我了。”
旁边的谭玉君听了其中缘由,不禁在心中暗骂老头子糊涂,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拽了一下老公的衣袖,说:“华亭,你怎么能惹火烧身呢?别人都不管这件事,为什么你偏偏要出头?”
张华亭不以为然的说:“我怎么能不出头,惩恶扬善是我们监察院的职责,作为院长,我当然有责任把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严惩责任人。”
谭玉君眼见老公犹在固执,急忙拽着他衣袖说:“华亭,你赶紧出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然后,不由分说的将老公拽到客厅中。
张华亭皱着眉头问:“说什么啊,这么着急?”
谭玉君眉头紧蹙的说:“华亭,你难道就不能消停几天吗?为什么又去惹这个黑帮,如今弄得刺客都登门了?”
张华亭说:“怕什么,这刺客还不是被夕蝶抓住了吗?”
谭玉君焦急的说:“我的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关于这个峰火帮的事,我也听其他几位太太提起过,你知道立法院院长杜少卿为什么死的那么蹊跷吗,那就是峰火帮他们干的?”
张华亭一惊,失声道:“不会吧?案子不是破了吗,说是青帮里的人做的?”
谭玉君摇头说:“你真是老糊涂了,青帮里的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立法院的院长都敢做掉。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份能耐的话,他们最先做掉的应该是彭署长,是他作为总指挥的打黑风暴使得青帮在台湾没有立足之地。所以,这件事是无疑是峰火帮所做,嫁祸于青帮。”
张华亭疑惑的说:“可是,峰火帮和杜少卿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干掉他呢?”
谭玉君说:“我问你,你是不是今天才把警方和峰火帮勾结的书面材料递交给行政院?”
张华亭点头,“是啊,我亲手交给崔院长的,他说这两天就会对对此事进行议案。”
谭玉君说:“那你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古怪吗?峰火帮为什么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晚上即派人过来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