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上的侮辱
次日黄子平还没睡醒,铁笼就被人用金属物敲击了起来。黄子平坐起来看了一眼,是该死的列侬,他冷冷的口吻说,维卡斯先生有请。黄子平收拾好自己,铁笼门打开,他随即跟出去。当时杨微也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着,黄子平边走边和她对视,似乎从她眼神之中看见一丝担忧。
来到昨天见维卡斯的大厅,维卡斯还像昨天一样,坐在相同的座位上,眼前还是放着雪茄、手枪和匕首。甚至他的衣服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都是呈亮呈亮的西装。唯一的区别是食物,大概早餐的缘故吧,只有火腿肠和鸡蛋、面包、牛奶,他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
坐在昨天的座位上,黄子平道:“维卡斯先生你是想问我考虑清楚了吗?”
维卡斯笑:“黄先生信教吗?进食前会不会先祷告?感谢上帝的恩赐?”
黄子平道:“我不信上帝。”
“我信,我会祷告,进食时我也不喜欢说话。”说完这句,维卡斯对黄子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吃早餐。
给黄子平准备的早餐,和维卡斯的差不多,不吃白不吃,黄子平自然不客气。他把牛奶和鸡蛋放进口袋,吃面包和火腿肠,仍然是让维卡斯给一杯开白水。
因为自己的香烟不多了,黄子平吃完早餐等待着,等维卡斯也吃完了才道:“维卡斯先生,能给根雪茄吗?”
维卡斯诡异的笑了笑,拿了一根剪开给黄子平,顺带还把打火机递过去:“黄先生真不客气,鸡蛋牛奶拿走,还抽我的雪茄,我可在你身上投资不少了,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黄子平道:“你能得到,但你应该不是很喜欢我建议的解决方式。”
“你给我钱吗?”
“对。”
“我昨天已经说过,我很讲诚信。”
“所以我没办法帮你,让我把强针法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这比你的命以为你外面手下人的命更重要?”
“不能这样计算。”
“你是怕交出来以后我会杀你?”维卡斯一本正经道,“黄先生,我昨天已经说过,我不做这种事,我很讲诚信,你交出来让我完成了工作,我甚至可以派人护送你回华夏国。”
“对不起,办不到。”
“看来我要区别对你……”维卡斯给自己也点上一根雪茄,大口吸着,过了好一阵才道,“你和里面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只是富豪,或者科学家。而你,身份很复杂,既是商业精英,又是医生,更是组织的老板,雇佣兵的头子。对你,显然不能像对他们那样,不然无法攻陷你对吗?”
黄子平微笑,没言语,事实上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承认,你确实比别的人有优势,你手里有人,还是能力很强的人。而且你还是在妮哈的地盘失踪,全世界都会找你。不过你肯定小看了我的地方,你看看这四周的老旧程度,已经二十年,没被人发现过。外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你信吗?”
“能听听。”
“你还少考虑了一个问题,我昨天已经说过,如果你的保镖真跑了出去还好,妮哈和你的人才一起找你,现在只是你觉得全世界都会找你,想办法救你。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没这种好事,你的保镖死了,昨晚你的人也进了印度,和妮哈打了一场。”
“你觉得我会信?”
“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弄到了一些东西。”维卡斯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伸长手,照片对着黄子平视线,“看见吗?”
照片拍摄于一间倒塌了的土房,能看见丁丁和遥遥藏在土墙后面,脑袋探出来对外面开枪。土墙另一端还有人,但只能看见背影,是翠莲的人。整个环境看,他们似乎是被包围了起来。
他妈的,这照片是真实的吗?
确定不是ps?
黄子平没这种技术,对这些亦不了解,所以无法判断,只能从心里认为是假照:“维卡斯先生,这照片ps的倒是很真实。”
“你觉得是假的吗?”维卡斯把手机屏幕转了转,划了两下后又给黄子平看,“这里还有一张,是卫星截图,你看角度,再看四周景物,如果是两张不同的照片,你认为这技术要多超群?”
第二张照片基本和前一张一样,除了拍摄角度,远很多。这张照片看见的内容更多,比如小吉,她自己一个人在隔壁的土房,她正面五十米开外是一群印度人,他们手里拿的都是ak。
天,是真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沙琅真挂了?黄小淑没和妮哈谈?直接开打?
如果是这样,应该不仅仅只是小吉几个人战斗吧?黄小淑会把所有人都派过来才对。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黄子平真不知如何应付这种状况了,信不信?是不是要交强针法出去把人救回来?
思来想去似乎都不能给强针法,毕竟这已经是发生在昨晚的事,被包围,搞不好小吉他们已经挂了都不一定,自己把强针法交出去也是白交,而且还让他们白白牺牲。
大概觉得黄子平动摇了吧,维卡斯收回手机继续道:“黄先生,其实要你给的只不过是一门技术,不是某件物体,并非你给了以后就不会再拥有,你同样还能拥有,你为何觉得那么可惜?有时候我真的很不能明白你们的心态,我们可以把这些当成生意,有亏有赚,你们竟然不明白。就如里面那些富豪,用钱买回来自己的时间,竟然不愿意,守着那么多钱有何用处?”
“我倒不介意给钱。”
“对,人生很不如意,我希望给钱的那些人不给钱,我不希望你给钱你却想给钱。”
“一样是赚钱而已,我认为你可以考虑。”
“我从来不做破坏规矩和原则的事,你还是给我我需要的东西吧!”
“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办不到。”
“你真不管你的人死活了吗?”
“我会为他们祈祷,反正我在这里有的是时间,不是吗?”黄子平这句话说的比较忐忑,因为真的很难下这种决定。不管自己人的死活,明显不是黄子平的性格,他只能跟自己说,现在不是不管,而是无法了解外面的情况,不敢乱管,“维卡斯先生,要不这样,你让我打个电话核实后再考虑。”
“哈哈,黄先生你是在耍我,我让你打了电话,这个交易就没办法完成了。”
“你不让我打电话,是因为你撒谎吗?”
“我没有伪造照片,我可以用人格保证,照片绝对真实。”
“那你让我打电话。”
“对不起,这里没信号。”
“你会有办法。”
“看来是谈不好。”维卡斯打了一个响指,把列侬叫过来,“带黄先生去好好招待一番。”
招待,这是要动刑吗?真想拿枪,但列侬就在身后了,肯定无法办到。
被列侬带了出去,走的是回铁笼的反方向,左拐右拐后来到一道门前。列侬打开门,对黄子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子平停住没走,探着脑袋往里面看,好悲剧,里面都是刑具,种类还很多,血腥味浓烈,显然是列侬平常没少带人进去折磨。
见黄子平无动于衷,列侬道:“黄先生怕吗?如果怕,乖乖答应维卡斯先生的要求。”
黄子平道:“你们家先生的要求太高,我办不到。”
“你不怕受苦?”
“怕。”
“不明白,你既然怕,应该妥协。”
黄子平倒是想妥协,他妈的如果背后的是周步芳,被他学会了强针法得死多少人?关键是五号和大二都说过强针法要用生命去保护,否则后果非常严重,听他们的话的意思,那是和国家有关的交代。没选择,黄子平只能是鼓起勇气走进去:“要来的逃不掉,反正不会杀了我对吗?”
“黄先生,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不会杀。不过对你,身体上的痛苦可能不适合,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很特别的方式。”
“什么方式?人格上的侮辱吗?”
“黄先生很聪明。”
坦白说,黄子平心里慌的不行,想揍列侬尝试跑,但列侬手里拿着枪,指着他。
“黄先生,到椅子上坐着吧!”说完推了黄子平一把,见黄子平不行动,对身后的两个手下道,“你们伺候一下黄先生。”
无论怎么抵抗,黄子平是敌不过两个打手,最终被固定在椅子上。那是铁包木的椅子,比较大,直接用爆炸螺丝打在地上,无法挪动。黄子平整个人被绑上去,手在后方,整个人不能动,他眼神恶毒的盯着列侬:“你们家维卡斯先生不守信用。”
“维卡斯先生很守信用,他没对你动刑,是我。”列侬笑的很是阴险狡诈,“其实也不叫动刑,是让你快乐。”
“我快你妈。”
“黄先生是大人物,说话该保持风度。”
“对你这种人需要风度吗?”
“似乎也对,我这种在你眼中的垃圾,你甚至不用看一眼。”列侬走近一步,把枪收起来,拍了拍手掌。
随即门外走进一个身材劲爆的西方女人,她全身光着,脸上露着鬼魅的笑容,边走还边给黄子平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