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血丝的女人
黄子平确实饿,饿的胃抽筋。
但撇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她为何不吃?怕有毒?自然黄子平也不敢吃。
维卡斯倒是一副看穿黄子平内心想法的表现:“黄先生,食物没毒,这位杨微小姐不吃只是不饿,杨微小姐,是吗?”
杨微不言语,只是和黄子平对视。
维卡斯又道:“杨微小姐你这样不礼貌。”
杨微这才用英语道:“维卡斯先生,到底谁不礼貌?我说过我身上没你想要的东西,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杨微小姐,我一直很尊敬你,一年了从来没对你用过重型。反倒是你一直不尊重我,我已经说过许多遍,放不放你在于你,而不是我。”说完,维卡斯的目光转回黄子平身上,“对不起,我似乎是冷落了黄先生。我那么费劲请你来,肯定不是想毒死你,你不需要害怕。”
似乎有道理,做个饱死鬼好过饿死鬼是吧!黄子平当即拿起刀叉切割牛排,红酒他没喝,他要白开水,斯卡斯也命人去倒。那会维卡斯已经吃饱,他不言语,只是玩着手里的匕首看黄子平吃。黄子平亦有留意他,从他玩匕首的熟练程度看,绝对是个高手。事实上他的肌肉很发达,整个人很壮健,这种人挨打能力很恐怖。
当然黄子平亦有留意对面的女人,心里在想着维卡斯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从他们刚刚的对话听,她已经被维卡斯抓来一年。不过从她的神色看,虽然有点蜡黄,但还不错,受过大刑应该是真话。小刑应该有动,她脸上有一个很浅的巴掌印,嘴角的血丝估计就和这个巴掌印有关,她刚被维卡斯打过。
带着思考饱餐了一顿,黄子平道:“维卡斯先生能给一根香烟吗?”
黄先生对站在远处的服务人员招招手,随即服务人员把原来从黄子平身上收缴的香烟送过来。
自己的香烟抽着就是有感情,饭后一根烟感觉也很棒。黄子平抽了两口,整个人显得自如了许多:“维卡斯先生,你可以说了,你抓我来想要什么?”
维卡斯道:“黄先生别说那么难听,我是请你来,和你商量点事。”
妈的,当了婊还想要牌坊,真想掐死他,但这环境自己一个人的战斗力只能心里想想,黄子平并不敢:“好吧维卡斯先生,你想和我商量什么?”
“我想要你的强针法。”
“什么东西?”
“黄先生打算装傻?”
“不知道你说什么。”黄子平心里有过预计,他身上就强针法值钱,维卡斯抓了他不杀掉,除了要强针法还要什么?钱?如果要钱,不需要这样做。令黄子平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是,为何在别墅时服务人员直接给自己扔手榴弹,那可是要杀人,把自己杀了能得到强针法?搞不懂。
“黄先生你这样很不礼貌,我们应该诚实点。不过如果你要这样,我可以等一等,我是很有耐心的人,你可以问问杨微小姐。”维卡斯呵呵笑了两声,“只是,我比较担心黄先生你等不起。”
黄子平没问为何等不起,因为那样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有强针法。虽然否认也没用,维卡斯既然敢动手,必然已经了解清楚,但总能拖点时间给黄小淑他们吧?
“黄先生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何等不起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抓了你,你的人会认为是妮哈小姐所为,你的人会和妮哈小姐打起来。在印度,妮哈小姐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们压根就打不过,因此如果你不能及时出去,外面会血流成河。或许你会想,你已经和自己的保镖分开走,调虎离山是吧?你想着他会找到你的人,告诉他们真相。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保镖吃了我手下两枪,已经投奔了上帝的怀抱。”
黄子平心里大惊,沙琅死了?他再都无法冷静了,双眼圆凳,想杀人的声音:“我凭什么相信你?”
“如果我知道你会不相信,当时肯定会拍尸体照。”
“你现在拍给我。”
“知道我们在哪吗?阿拉伯,我暂时没有进入印度的兴趣。怎么样,强针法给我吗?”
“没有,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黄先生看来是很自私的一个人,强针法只不过是一套针灸术,你给了我你的人就能避免被妮哈消灭,为何不替你的人想?”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老板是谁?”
“钱,谁给我钱都可以成为我老板。当然你不行,你给钱让我放了你,哪怕两倍钱都不可能。我是一个讲道义的人,只要合约生效,我就会排除万难去完成。”
“谁给你的钱?”
“黄先生是外行人吧?这些我们不会过问,我没必要知道。”
“我之前还真以为妮哈小姐是你老板,你告诉我不是,我猜还剩三个人有可能是,而这三个人都是必杀我不可的人。我有强针法没错,但给出去一样会死,我为何要给?因为你要对我动刑吗?”
“黄先生,我从不强迫人,我亦不会主动去杀人,尤其杀你这种人,我只想安全的赚钱。”维卡斯撇了一眼杨微,“你问杨微小姐,从我请她回来开始,已经一年的时间,除了她说些不尊重的话时,我可有对她怎样?还是那句话,我非常有耐心,黄先生你可以不说,一年,两年,我都会好好招待你。”
黄子平听了心里好痛苦,他妈的,一年两年外面不变了天?给他强针法吗?不行,给了天只会变的更厉害。就黄子平所想,给他钱,让他强迫自己的人无非来自三方面,一是菲尔先生,二是周步芳,三是八夜会。这些都不是善茬,让他们得到了强针法还不如虎添翼?
这其中又以菲尔先生可能性最大,如果妮哈没撒谎,这就是菲尔先生的设计。其次的嫌疑人是周步芳,他比八夜会那些自喻不凡的大老爷们更容易结识到维卡斯这种人。而且周步芳有这样的心计和动机,连同菲尔先生和妮哈一起戏耍,一箭三雕。
无论如何,强针法不能给,即便给了能安全都不过是暂时的安全。
沙琅或许是挂了,但黄小淑不是猪,妮哈更不是白菜,打起来可能没那么容易,她们大概只是需要时间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既然维卡斯说不给自己动刑,最好不过,自己就呆着呗,有机会就跑,没机会就等。
心里有了想法,黄子平对维卡斯道:“维卡斯先生,我很乐意看一看你到底怎么招待我。”
“必定让你满意。”维卡斯打了一个响指,把服务人员招过来,“你给黄先生换个好地方。”
服务人员立刻对黄子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子平从椅子起来时真想拿维卡斯的枪,但又怕枪里没子弹,拿了没用只有挨揍的份。
出了大厅,服务人员带着黄子平左转右转来到一条比较大的走廊。这条走廊的空气还不错,比刚刚黄子平呆的黑房好许多。令黄子平很不安的是,这条走廊相当于监房,用铁管隔开一个个四五平大的笼子,其中许多笼子里都有人,多是西方人,有五六十岁的,亦有二三十岁的。
其中一个黄子平还有印象,看段梦莹的杂志时见过,那是个富豪,而且是能上福布斯富豪榜的富豪,埃里克斯。他显然刚被抓来不是很久,身上的西装还很干净,发型都没怎么乱。想多看两眼,服务人员已经很用力推着黄子平走,最后把黄子平带进走廊最尽头左侧的笼子。
笼子里的环境还行,有床铺,上面铺了席子。
比较不好的是床后面是一面木板墙,厕所在后面。
床另一侧还有一张很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只水壶和一只塑料杯。
把门锁上,服务人员对黄子平道:“黄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喊一声,会有人过来伺候你。”
黄子平道:“你们倒是派了很多人候命,二十米就一个,整条走廊八个,服务真好。”
“这里入住的都是大人物,服务当然要好。”
“你叫什么名字?”
“列侬。”
“列侬先生你可以走了……”
列侬转身走人,黄子平坐在床上,他把香烟带了回来,他给自己点上一根,靠着抽着。
过了二十分钟,杨微也被送回来,关在黄子平对面的笼子。
带杨微回来的列侬刚走开,黄子平赶忙用英语问杨微是不是华夏国人?杨微说是以后,黄子平用华夏语和她交流。杨微用眼神示意笼子上方,又做手势示意转过身说话。黄子平撇了一眼,有监控,他原来没发现,连忙转过身,这时候杨微也转过了身开口道:“黄先生,维卡斯说的强针法是什么东西?”
黄子平道:“强针法怎么对你说好,可以说是一种药吧!”
“维卡斯说是针灸术,为何你说是一种药?”
“药物能提升人体的机能,强针法一样有这效果。”
“明白了。”
“你为什么被抓来?真的已经来了一年?你在华夏国从事什么职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