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地势响铃?
第456章 地势响铃?
“你也晓得,这铃铛从堂子里头出来之前,会找专门的地方,在土里头埋三年。现在的那些龟儿子都以为埋这三年,目的是是符铜震阴杀鬼,其实这些锤子货哪里能够明白,要真的是那样,怎么不直接泡在朱砂里头?其实这条规矩的真正目的,就是我我刚才说的,就是让符铜沾香火地气。起到一个防风水的作用。”
“防风水”,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我心头有些沉,老鬼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之后这货直接回了古董店,我留在店子里头,心里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
一直到傍晚,闷棍开始算账,祝老头倒是早早的就关了门。闷棍瞅了外头快黑了的天,问了一句,“小爷,今儿还奇了怪咧,往常呆哥都晓得这个点回家吃饭,怎么今天还不见人。难道今儿他搞到了好货?躲在哪个咔咔(角落)里头抽?他经常这样干。”
我没有说话,站起来就朝着外头走,这时候周围的店子已经是大多数都关了门。一眼望去,一条街上头哪里有呆哥的影儿?
最后在街口的拐角找到这货,呆哥一个人蹲在地上,就看着外头。地上的石板上头已经是一地烟头。这货果然躲着在抽烟。
“呆哥,吃饭咧。”
呆子瞅见我,咿咿呀呀的喊了一声,“叔……叔叔。”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货朝着我和三叔还是一个称呼,我也懒得改。我瞅了眼地上的烟头,“呆哥,你在这儿蹲了多久?抽这么多?”
呆子嘿嘿的直傻笑。“叔……叔叔。我。我们回去吃……吃饭。”我心头噎的难受,瞅着地方的烟头,他娘的起码得有一包的样子。心想这狗日的还真会找地方,这地方正好又是街口拐角,出街之后的一个吞进去的台阶位置,这货搞到了好烟,躲在这儿其余人压根就看不到他,所以就一个劲的闷抽烟?
我心思没有在这上头,拉着呆哥就朝回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呆哥咿咿呀呀的跟着我,眼睛还时不时的朝着街外头看。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这天晚上,这狗日的一连吃了三碗饭,貌似搞了条好烟高兴的不行。我在心头一个劲的骂。闷棍这货炒的菜也只有呆子这种脑壳才吃得了这么多,祝老头在一旁哈哈直笑。
“就看着呆娃这模样,要是哪天真开了窍,不晓得多周正一个人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老鬼的古董店,那生意人来了之后的这天晚上,砖街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动静。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在古董店后头的院子里头。七八个汉子早就等在这儿,其中两个居然是德胜和孝粗。
两年前这两个货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老家,到街上那饭馆里头当了伙计,已经是出去跑了好几回。
德胜这货嗓门大,“小爷,这回我们去哪儿倒土?”
这狗日还没等我开口,就走到我面前,自以为声音小的不行,“小爷,我给你带了个钢盔,到时候有点什么事儿你就给带上,这玩意质量好,坟里头的板石咋上去都能撑一会。”
这狗日的拿壶不开提哪壶,谁不晓得我自从上回出门,脑壳上头就多了洞,到现在疤痕还明显的紧。我在心头狠狠的骂了句狗日的。
这一天,一直到一群人出了门,闷棍还带着呆子站在店子门口看我,使劲的朝着我挥手。孝粗在一旁瞅了一眼,之后骂了一句,“小爷,你这店里头的伙计倒是机灵,不过有些规矩他还不懂。干我们这行,出门切忌挥手,他娘的又不是不回来,挥手做个锤子?”
闷棍和孝粗毕竟才来两年,一伙人里头带路的是个叫土财的货。这汉子背的包最大,上车之后,我听其余人说话,似乎都只是以为这回出门就是倒斗。只有这土才,闷着个脑壳坐我旁边,“小爷,昨天那人确实是做倒根子卖的生意,这人离开之后就坐车去了外头的一个镇子。那镇子上头倒是有市场要收他带的那些根子。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其余的倒没查出来什么,毕竟不是我们这边人?暂时摸不到底。”
我没想到的是,车子上了高速之后,居然朝着南边走,约莫两个钟头转到乡村公路上头,昨天那人去的地方,居然是朝着吃水乡的方向,听土才说,那镇子就在成都往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这地方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叫什么邓关镇,是个由于老建筑多,是个古镇,平时人参药根子,甚至土货都在这镇子上头有市场。
偏下午点的时候,一群人终于到了这地儿。
下车之后,找了个路边茶馆,一看看过去,到的这条街大多数都是开的药材或者特产铺子,土才开始打电话,没多久,一个伙计模样的就进了茶馆,直接朝着我们这桌子走了过来。这人看到我们这群人里头有我之后,似乎有些吃惊。土财看了我一眼,之后问了两句,这伙计直接就开了口,“小爷,那人是昨天下午到的这儿,在这儿住了一个晚上,现在还在找这周边的铺子出货,怕是一时半会不会走。”
要说奇怪也不见得,这地儿正好是卖药材根子那些玩意的集散地。这伙计说完就没再开口,一群人都在看着我。
我心头不放心,开口先找着人再说。
“小爷,这时候他在南市场那街上头,街头街尾都有我们的人盯着,跑不脱。”
这汉子直接带路,不多时,一群人七拐八拐,到了镇子南边的一条街上头。进去之后开始朝着两边瞟,带路的伙计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往边上挪了两步,顺着这伙计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居然正是昨天上门那生意人,坐在其中一个店子里头,像是正在和老板谈着什么,旁边摆一个大包,远远瞅过去像是正在卖货。
这街上头人来人往热闹的紧,像是赶集,我们几个混在里头也不怎么惹人注意,“小爷,要不直接找上他?”
我看着店子里头那人,眯了眯眼睛,“先盯着再说,盯上个一两天,看他什么时候走,到时候再找上去。”
“小爷,你是说这人或许是其他地方给我们下的坑?按理说自从北边茅山分了那么多家之后,就数平城最大,敢他娘的来挑门子。不过前些年我们跟常家火拼,那边很久都没信咧。”
土才直接骂了这货一句,“你晓得个求,道上真正狠辣的路门都藏的深的很。光我晓得的,就有那么三四处深山老林,里头就藏着道上的一些老路门。掌柜的特意跟弟兄伙交代,如果不是什么大斗,千万别吃多了进那些山去倒,在别人的地头势单力薄,杀的出来倒好,要是杀不出来,就得白死在里头。这些路门狠着咧。再说了,这么多年,你见过我们的人出去提过南截道三个字?”
这狗日的自作聪明,被土才瞪了一眼就没再开口。
其实我心头也奇怪的紧,这人看上去明显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但老鬼的意思,这次去这人说的那山沟子,必须得带上这人。我远远的瞅了好一会儿,这中年人此时一脸的市侩样子,跟那店老板讲价整的起劲的不行,除了发现狗日的是个生意上头的好手,别的那是一点都瞅不出个名堂。
我们扭头到了路口,正要往回走,就在这时候,一个伙计咦了一声,“小爷,你看。”
我一楞,接着直接看了过去,只见远处的一个房子门口,已经是围了一圈的人。人群里还时不时的又哭喊声传来。
我看了一眼就准备走,旁边的汉子开了口,“那地儿就是这儿的镇政府,那些人是找政府扯皮的,昨天我们到这儿的时候,也有人披麻戴孝的在门口哭惨。说是什么修桥修完之后死了人,这事儿在当地闹的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