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笔记本突然之间的黑屏,吓坏了童麦:“喔……不是吧!淘宝上淘來的笔记本真有这么次吗?”
她反应慢半拍的依然沒有察觉到身后站立的霍亦泽,紧张的站起身來拍了拍笔记本,重新启动还是沒有反应:“千万别坏啊!我还得学习啊!”
童麦在转身准备检查电源时,才惊愕的发现霍亦泽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身后,深邃的眼眸底下多了缕缕的调侃和戏谑,而童麦也瞬间明白了笔记本根本就沒有坏,而是他坏心了……
“一声不吭的站在人家身后,你懂不懂礼貌啊!沒看到人家正在学习嘛,真恶劣!”
在说到学习时,童麦也突然之间记起,她刚才做的微观经济学excel归纳表格沒有保存……
这愈加爆发了童麦心底她火焰:“你这个人……真是的!”话语噙着点点滴滴的咬牙切齿,他能轻易的感动她,也能轻易的摧毁他在她心中的这份感动,惹她生气。
童麦重新打开电源,霍亦泽却拦阻在她前面:“聊q聊得热火朝天,津津有味,这也算是在学习,这是哪门子的学习!”
反问的口吻中有调侃,也有丝丝的生气,也难以掩饰他的怒火,在每次遇到她和小a的事情时,他还是不免有点点醋意滋生……
正文第四十六章意外的邀约
“你居然偷看我聊天!”
尽管刚才她和厉贤宁在q上并沒有聊到什么暧昧的话題,但是偷窥别人的隐私就是不对,属于极其恶劣,可耻的行为。
反问的口气里是童麦的怒气,而霍亦泽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则让童麦显得自己很无聊,说得有点多余了。
霍亦泽向來不约束自己的行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使她抱怨,也等于是白搭。
“算了,你本來就是这样沒品的人,说了也是白说!”童麦嗫嚅的说道,重新启动电脑,不打算搭理霍亦泽,而他也沒有回驳,反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來,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去乡下干什么?谁允许你了!”
虽然语调不高,但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让童麦跟着阿芬一起去乡下。
“吼……”童麦转头,一脸的惊讶,甚至唇角还噙着可笑的意味:“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还轮不到谁來允许吧!”
她是答应了霍亦泽和他“好好合作”的,可这不代表她从此失去了自由,必须留在他的眼皮底下行动,况且,童麦最讨厌的就是谁來约束她,尤其是霍亦泽的约束,无形中会给她带來深沉的压迫,完全失去自我。
然而在见到霍亦泽脸色不太好的情况下,童麦抿了抿唇,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强烈了点,去个乡下霍亦泽应该不至于反对,而且是去芬姐家里,沒有什么好让他担心的。
童麦说话的冲劲,霍亦泽不跟她计较,不过却拧了拧眉梢,摆出了一副审度的眸色在打量童麦,最后嘴角勾了勾:“考研……呵呵,还以为你的耐心变好了呢?”话语里噙着淡淡的嘲笑,可这一番嘲笑里沒有任何的恶意,纯粹只是打趣。
“什……什么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童麦急切的要求霍亦泽解释。
“原來还是三分钟热度!”霍亦泽不怕死的继续补充了一句,而这一句补充,顷刻令童麦的怒气加倍了:“你别这样小看人,我是去芬姐乡下帮忙做农活,不是去玩,也不会把考研的事情半途而废,我是认真的!”
童麦越说自己是认真的,再看看她脸上较真的劲儿,霍亦泽心下便忍不住发笑:“就你……也能做农活!”
不是藐视她,就她这弱不经风似的小身板,还有一身白皙莹润的肌肤,恐怕在烈日下晒一晒立马就会受不了了,更别说干农活了。
“你不相信!”童麦撇嘴,很不满霍亦泽对自己的瞧不起。
“嗯!”
霍亦泽胆子不小的给予肯定的回答。
童麦几乎是气炸了,此刻丝毫沒有心思去研究经济学,咬了咬牙,愤愤然的望着霍亦泽,活似在找最有说服力的语言迫使霍亦泽相信自己,而脑海中也一个灵闪,靠近了他,坏坏的说道:“不知霍先生你有沒有时间和兴趣,和我一道去乡下走走,顺便也可以给你证实一下,我是否有做农活的本领!”
他也不想想她是谁,她什么事沒有经历过,晒晒太阳,吃点苦,做做农活……这根本不在话下嘛。
思及此,童麦的眼眸底下掠过一抹诡异的神情,在她眼中笃定了霍亦泽不会去乡下,毕竟,出身豪门,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少爷,怎么可能受得了乡下艰苦的生活和环境。
闻言,霍亦泽也有点意外她的“邀约”,不过这个“邀约”他不敢恭维。
蚊虫横行,暴晒燥热,肮脏邋遢的乡下环境,是霍亦泽最讨厌的,尽管这可能是他和童麦朝夕相处的好时间,可去乡下……他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
“怎么,你不敢吗?我就知道霍少爷出身金贵,绝对住不惯乡下地方,算了,我本來就沒有想过要和你一同去,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童麦当真只是说说而已,霍亦泽不在的地方,她落得个自在,最关键的是,霍亦泽也不可能去,他摆架子,摆谱,摆习惯了,也习惯了一堆人伺候他,怎么可能去乡下活受罪。
语毕,童麦则是在霍亦泽面前故意兴奋的开始整理行李了,仿佛她去乡下做农活是势在必行,沒有谁能阻止得了她。
当然,霍亦泽见她那样的热情满满,开心不已,他也不想阻止,好不容易她从小莎离开的悲伤中抽离出來,好不容易她的心情好了点,不忍心去破坏这一份快乐和期待。
“驱蚊花露水,遮阳帽,防晒霜……还要带些什么呢?”
她积极的为后天去乡下做准备,霍亦泽的脸上始终是较为平静,看不出他究竟是打算陪着她去,还是留在这里等她回來。
“你要去多久!”终于在沉默许久之后发问了。
“嗯……不太确定,直到芬姐家的农活全部做完吧!仔细算算,估计至少也得要一个月,在乡下我照样也可以学习,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相结合,才能学得更好,更有效率!”
童麦掰了掰手指,一个月的时间……亏她说得出口。
听到这个数字,霍亦泽的面色立马拉了下來,阴霾滚滚:“我不许你去!”丢出的几个字眼冷淡,充满了威严,刻意在给童麦造成要挟。
霍亦泽的反对,童麦沒有其他任何反应,反而是轻松的耸耸肩,不以为然的道:“即使你不许,我也去定了,就算如你所说,你是我老板,身为员工我也有请假的权力不是吗?我现在向你请假一个月,你不批准也得批准!”
她的态度坚决,非去不可,恍如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
果然,在第三天的日子,童麦便背着简便的行囊,坐上芬姐的小型卡车,和夏牛牛一道,三个人一切准备就绪,心情极好的踏上了去芬姐家乡的路途。
夏牛牛难掩他高兴,快乐的心情,却也在这时想起了小莎:“要是小莎在就好了!”沒有了小莎这个活宝在身边闹腾,不仅仅夏牛牛变得不开心了,整个气氛明显的无法炒热。
在提到小莎时,童麦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始终小莎是她心里的一道痛楚,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跟小莎父母亲联络,也能或多或少的知道有关于小莎的近况,但小莎父母亲却不愿意童麦和小莎通话,以免小莎更加想念童麦,愈加大闹要回童麦家……
其实,童麦早就预料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小莎一旦回家,小莎父母亲便会斩断小莎和她之间的联系。
虽然,这让童麦很难过,但是,只要小莎好,只要她能在更好的环境中生活,成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哪怕以后在小莎的记忆力不再有她的存在……
芬姐看出了童麦的难过,狠狠的瞪了一眼夏牛牛:“小莎在有什么好的,那丫头比男孩还要男孩,尽闯祸,尽惹事,她不在,我们才能安安心心的做正事!”
原本芬姐是想劝说童麦和夏牛牛别因为小莎的事情沮丧,却沒有想到,她这么一说,反而给童麦和夏牛牛带去了更多的伤感,夏牛牛最先反驳:“才不是呢?小莎还是很可爱,比我们班上其他女生可爱,漂亮多了!”
芬姐被夏牛牛的话气得语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小小年纪说起话來是暧昧丛生,回头必须整整夏牛牛污浊的思想。
“好了好了,都别不开心了,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了,早点出发,趁凉快!”芬姐的小破车里沒有装空调,去乡下的路途又比较远,至少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晚点出发,到半路时一定会热的冒烟……
童麦努力的收敛坏心情,把夏牛牛给摁在了掌心下:“小家伙赶紧系好安全带,乖乖坐好,马上我们就要进行劳动改造了!”
夏牛牛显得沒劲,即便乡下的田埂生活,辽阔舒畅,也很适合小朋友喜欢自由的性子,但少了玩伴,什么都沒意思……
芬姐发动了引擎,可是却在半路一辆车放肆的拦阻了他们的去路,横在了他们小卡车的面前,状况太突然,幸亏芬姐技术还不错,及时的刹车,而童麦和夏牛牛却免不了额头和玻璃的碰撞:“哎哟,这谁啊!真是的!”
童麦抚着额头抬眸,在清清楚楚,确确切切的看见是霍亦泽的车横行霸道的摆在中央时,童麦顷刻哑然了,好半响沉默,直到芬姐开口打破:“小麦,霍亦泽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落了东西忘了带,特意來给你送行李的吗?”
这个时候谁也沒有想到霍亦泽是故意來堵他们的路……
“我的东西全部带齐了啊!”童麦有点惊愕。
“一清早就被人堵,真触霉头!”芬姐低低抱怨,也不断的摁响了喇叭,在提醒着霍亦泽闪开,可霍亦泽不但不挪出地方让阿芬通行,却是慢条斯理的从车窗处探出一个头,目光准备无误,不偏不倚的投射向童麦:“下來!”
简短的字眼不乏他独特的威严和凌厉,尤其是他的神色里向童麦传达出的讯息,好似她不下來,他就准备一直堵在这里……
童麦显得尴尬,又好气又无语:“讨厌死了,到底搞什么?”沒有打算要下去,他让她下去就下去么,未免太沒面子了。
正文第四十七章急需改造
然而,童麦和霍亦泽的僵持沒有持续太久,霍亦泽的车横旦在马路中间时,很快造成了交通拥堵,小卡车身后响彻了一波盖过一波的汽笛声,纷纷在抗议霍亦泽的堵车行为。
可是?霍亦泽却好似彻彻底底漠视别人对他的抗议,全然不在乎,甚至投射向童麦的眼神越发的藏有挑衅意味了。
童麦却是一脸的尴尬,缓缓回头望向车后已然排起了一对长龙,等待着他们让道……
“真是的,这个霍亦泽究竟想怎样,小麦,你还是下去看看他吧!继续拥堵下去,很容易招來警察!”芬姐不得已只能让童麦下车,和霍亦泽犟下去的结果通常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最后,童麦也不得不妥协。
愤愤然的下车,很不情愿的蹭到了霍亦泽的面前,携带着一身的火气扑面而去:“喂,你有沒有一点公德心,到底想怎样啊!”一开口就是专属于她童麦的不欢口吻,锐利的语声里充斥着浓厚的怒焰,分明就是对霍亦泽现在的行为是相当的不满。
本來燥热的气候,火气就比较容易往上冲,而霍亦泽的行为也着实令人火大,童麦沒有给他好脸色看,还一副“臭臭”的面庞对着霍亦泽尽是恼火。
“上车!”霍亦泽重复了一遍,低沉的语声里深藏着威严,尤其是睨向童麦的眼神虽然平淡无波,但逼迫感十足,且又不紧不慢,不催促童麦,更沒有因为车后排山倒海而來的汽笛声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慌张和愧疚,活似这一条道路只供他一个人享用似的。
“你……”童麦咬了咬唇,气愤却依然伫立在原处:“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我就走了!”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上霍亦泽的车,尽管不怕他拦阻,但始终还是有点担心去芬姐乡下的计划泡汤,尤其是当她上了霍亦泽的车时,就等于是任他宰割了……
霍亦泽见她的态度既然是十足的坚决如铁,此刻有点恶劣的转头望了望身后已经排成了长龙的车辆,唇角牵扯出的弧度分明就是挑衅。
童麦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睨着越來越多的车辆聚集而來,深浓的负罪感急剧的在心中撩起,而他仍旧是一副邪邪的面容,活似很得意造成了这一条道路的拥堵,且他还把这个错误归咎在童麦的身上:“身后的人肯定恨透你了!”
“你……你太过分了,疯子!”童麦的面色是越來越酡红,打算离开对霍亦泽不加以理会时,却适时的被攫住了手腕:“再说最后一遍,上车!”
字句之间明显凌厉,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童麦也是在受不了后面车主抗议的汽笛声,很沒有骨气的上了车。
在童麦坐进车内的刹那,霍亦泽脸角敛出自得的笑靥,和童麦此时面庞上的愤怒形成鲜明的对比:“你满意了吧!可以让道了吧!”
这种堵人的方式,简直是太恶劣,可耻了,童麦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出的话语总是凶巴巴的。
“去哪儿!”霍亦泽一边是打转方向盘,一边是淡然的说道,好似至始至终对自己的行为沒有一点觉得不妥的地方。
“这个问題早就跟你说了,多此一问!”
语气里有责怪,但更多的是泄气,看來今天绝对不可能和芬姐一起去乡下了,只能改天她自己坐车去……
芬姐见童麦上了车,也大概能预料到童麦可能去不了了,在霍亦泽让开车道时,只能发动引擎往前开,而沒多久霍亦泽的车辆则是紧跟在芬姐的车后……
一开始童麦在生闷气,还沒有注意他跟在芬姐的车身后,随后才慢半拍的意识到彼此都朝同一个方向驶去,难道……他要送她去乡下么。
“你想送我去乡下吗?这个就不必了啊!我坐芬姐的车就行,你停车!”尽管坐在奢华的跑车和破旧的卡车里的舒适度是完全沒法比的,可是?童麦还是宁愿坐在芬姐的卡车里。
霍亦泽暗示性的瞪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宛如是在告诉童麦安分的坐好才能不惹他生气。
可是?童麦的心里有疑惑,且尤其是看在后车座上的行李袋时,更加惊愕了:“你只是送我去芬姐家里,还是……你也打算在乡下住几天!”
尽管后者的可能性不大,童麦还是开口询问。
“怎么,我去住几天你不乐意!”
他不计较童麦的态度,但不表示他心里很服气,越是给她自由,她便越肆无忌惮了。
“乐意,当然乐意,只要你能受得了乡下艰苦的生活,别说只住几天时间,就算是几个月也不成问題!”
童麦是断定了霍亦泽绝对无法过乡下的生活,言语之中分明就是幸灾乐祸了起來,只要霍亦泽不阻止她去,他跟來不会影响到她,而且去了芬姐的家里,也等于是她的地盘了,她的地盘当然是要听她的,一切行动必须由她來指挥。
刚才因为霍亦泽造成交通拥堵的气愤劲儿已经消失殆尽了,童麦索性阖上了双眸准备养精蓄锐,等到了芬姐家里就开始积极勤奋的做农活了……
在霍亦泽让她上车时,童麦无法预测到他到底想做什么?但现在确定霍亦泽是因为她,而跟去乡下的时候,心情沒由來的变好了,丝丝缕缕的高兴在低调的渗出來。
去芬姐家里的路途果然很遥远,在经过足足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才到达目的地。
乡村的道路很崎岖,破烂,一路的颠簸,开车的芬姐和霍亦泽都有些疲乏,童麦却在这个时候“沒心沒肺”的性子又冒出來了,下车之后哈欠连连,还很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嗯……农村的空气就是好,视野就是开阔!”
狭窄的道路两旁排满了一束束金黄色的稻谷,空气里也能隐隐约约嗅到谷穗的香味,以及炎炎烈日的艳阳味道,稻田里还能清清楚楚的见到农民抓紧时间在收割,不难体会到他们的辛苦,却也能轻易的感受到收获时的喜悦。
霍亦泽蹙了蹙眉梢,尤其是目光落在离跑车停靠处不远的小平房时,眉梢攒得更紧了,心里也不禁在反驳童麦的话语,农村究竟是哪点好了,空气也不见得比城市新鲜,视野嘛……也就那样,单调,老旧,即使人们在田地里热火朝天的在忙碌,表面上看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可看在霍亦泽的眼里就是沒有任何的兴奋感可言。
“虽然屋里简陋,但你开车累了,进去歇一会再出发吧!”霍亦泽虽然跟來了,但芬姐沒有想过他做好了准备要和童麦一起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只是让他进去歇歇。
并且,霍亦泽住惯了洋房别墅,这种穷酸地方,他是绝不可能习惯的……
霍亦泽望向刚才注意到的小平房,芬姐的话语也顷刻令他面色更难看了,如果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时间,难道就是住这里吗?有点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