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心底的那个恨快要从她口鼻处泛滥出來,硬生生的淹沒她。
她的愤怒,他的淡定,很明显霍亦泽占据了莫大的上风,活像他在看笑话似的眼神,灼热的落在童麦的身上……
宛如她就是一个小丑,一言一行,都能引发一阵轰然大笑。
“我倒是不会怎么样,反正疼……是你自己疼,你想自虐,是你自找的,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暂时放你几天假,不过,之后,这个假期你得补上,你在霍家必须做满30天才能拿到五万块,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事实,不要以为,你在医院待得时间越长,你就不用回霍家了!”
霍亦泽力道不重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低低的说道,完全是很平常的语声,沒有一点起伏,却足以透着他的冷情。
只有在他眼睁睁的看着童麦倒地的瞬间,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有那么一丝丝情愫窜出,并非是完全的冷情,只是在确定她身体沒有什么大碍时,他的冷血又回來了……
她沒话说了,喉咙里一句字眼也说不出口……
愤怒之下,顾不上手背还扎着针管,拼命的捶打霍亦泽:“滚……滚开……”除了叫他滚开之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正跟他说什么?也说不到一条路上去,他总是有办法牵制住她。
霍亦泽适时的扼住她的手腕,以至于不让她针管滑出來,她暴烈的脾气令霍亦泽打心底不喜欢,眸色里加重了严肃:“给我安分的在这里接受治疗,你心里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横竖,你逃不开我的掌心,就按照事先说好的,你在霍家待满一个月之后,我们就互不相干了!”
然而,现在,霍亦泽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以后真的互不相干了。
在童麦的眼里看來,更像是纠缠到底……
对,一开始,她就不该愚蠢的相信他,什么该死的一个月,互不相干,恐怕一个月之后,她尸骨无存了。
童麦的心脏泛疼,防备的凝着霍亦泽。
“为了防止你逃跑,今天,我睡外面房间!”
实际,不是为了防止她逃跑,经过上一次发烧,他清楚知道童麦对医院的畏惧,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她畏惧才会留下來,心和嘴里都不会承认……
“你……你给滚回去,谁要你睡外面,滚……如果我真的要走,你在外守着也沒用!”他把她当成什么了,犯人吗?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惹他,千不该,万不该,惹上这个大大大的麻烦。
“那么试试看,有我在的时候,我若是让你逃走了,童麦……我跟你姓!”淡淡的话语,说得极为的慢条斯理,但是,每一个字眼里都透着他的冷冽和威胁,尤其是锋锐的精芒,仿佛是在给童麦最严厉的警告。
一时间,童麦不断的拍着胸膛,安抚住胸口奋力让自己冷静下來。
不气,不气,气死了沒人替……
她倒要看看霍亦泽究竟有多大的耐心,会一直一直守着她。
“好,你就睡吧!好好的睡,祝你有一个好梦!”
童麦的唇角敛出一丝丝笑意,尽量使声音平复。
她就不信他这娇贵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了睡沙发的苦力活……
睡吧!只要他撑得下去。
童麦的眼下全是对霍亦泽的诅咒和轻蔑,即使她不说话,霍亦泽也能看清清楚楚的解读她眉宇之间的含义:“你也一样,祝你有一个美梦!”他这话语就不同于童麦刚才说的,邪邪的暗示意味很浓很浓……
正文第一章非要不可!
见鬼的美梦。
别说是美梦,她压根就睡不着,追根到底,就是霍亦泽这个混蛋……
试问在你睡觉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大色狼,你能安稳的睡着吗?再者,本身对医院产生的畏惧感,也迫使她无法入眠。
然而,霍亦泽则是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似乎睡得很安稳……
一米八的颀长身材,缩在短短的沙发上,还能睡得熟……
妈呀,她还真不知道霍亦泽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本领。
童麦深深的叹气,很无奈,也很心烦,打心里不想住在医院,可是?绑着绷带的手,还有犯晕的头……她万分害怕留下后遗症,所以,就算再怎么害怕,她也要忍住。
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还期待着她的后福呢?绝不能就这么英年早逝了,一个大好励志青年啊……多可惜。
童麦的目光再次投射向沙发上的霍亦泽,他当真睡着了,不会吧!但是,他身体一动不动应该是睡了吧!
拧了拧眉心,童麦在犹豫片刻之后,不如去看看。
她算是一个典型的行动派,只要一想到,便会马上行动,说去看,就去看。
拔掉了针管,蹑手蹑脚的蹭近霍亦泽,果然,他双眸是紧闭的,闭上眼,他的长睫毛凸显,熟睡中的他,少了那么一丝丝的威严和凌厉,端正的五官,从鼻梁到嘴唇……当真找寻不到一丁点的瑕疵,俊逸得令人怦然心动。
奶奶个熊,当初,她不就是扮了一次花痴,看中了这一张面颊,才会赔了身,不光是赔了身,就目前这个处境看來,她险先连命都搭上去了。
光有一张脸孔顶个屁用,拨开心來看看……全是黑心。
现在童麦忍不住在怀疑,第一次见他时,她是不是猪油蒙了心,双眸含了沙,怎么会有那么心动的感觉,还觉得他是那么的顺眼。
如今好了,她怎么看她,就觉得怎么不顺眼,该死的不顺眼。
童麦在停驻了片刻之后,准备离开……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很彪悍么,沒用的男人,是垃圾;有用的男人朝垃圾发展……
说來说去,不都是垃圾。
然,童麦的双腿才踏出第一步,手被钳住,身体往霍亦泽的身上跌去……
“啊……”她惊恐出声,且好死不死的压住了受伤的手,叫苦连天。
“刚才看够了吗?”
霍亦泽开口,目光里显露出玩味的神色,并且,纤长的双腿很利落的搭在她的身上,以压制她的抗拒……
“你神经病吧!谁看你啊!你有什么好看的!”童麦慌慌张张的开口,两颊泛出了刺眼的红晕,彰显着她的害怕和心虚。
对,沒错,她现在可是相当的心虚,大有一种被逮了个正着的意味。
“是吗?你如果不是看我,为何站在这里!”霍亦泽的脸上噙着笑谑,坏坏的,似乎对这个送上门來的猎物兴趣非常的浓厚。
“我……我心里不舒服,不畅快,不能起床來走一走吗?笑话了,我是不是走动一下,都得经过你的同意!”童麦只要一心虚,她的声音就会不自觉的扬高,说得格外的大声。
实际上,霍亦泽并沒有睡着,童麦下床的瞬间他就察觉了,只是想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原本以为她会逃走,沒想到她竟然盯着他看,至少看了好几分钟足足有余。
“你现在如此激动的理由是什么?”
霍亦泽伸出长指,轻轻的撩了撩她耳垂的发丝,绾在耳后,是十足难得小心翼翼和温柔,这样的动作对童麦來说,简直在生生的折磨着她的小心脏……
妈呀……
快让他的手死开。
“我……我……沒激动,我是在愤怒,拿开你的手……”童麦的身体匍匐在他的胸口处,造成女上男下的局势,但是,她并沒有占据着“主导”地位,双腿被霍亦泽给盘住,丝毫不能动弹,只要她一反抗,右手便是该死的疼痛。
丫丫的,她当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一个人……
两人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霍亦泽的胸口处心脏在稳健有力的跳动,同时还窜出隐隐的期待,身体也在一瞬间变得灼烫了,尤其是她的前胸在他胸脯上摩娑,等于是在极致的勾发出他体内强大的欲望。
以前对她的讨厌,仿佛现在也沒有那么强烈了,习惯了她的撒泼,习惯了她的野蛮,习惯了她的不正常……
相反,若是有一天童麦变得正常起來了,他还真不能接受。
“你放手,我要起來!”童麦叫嚣,红红的双眸睥睨他,眼神之中流露出滔天的愤慨,如果眼睛能杀人,霍亦泽早就已经被她给杀死了。
“好……恰好,我也不喜欢这种姿势!”
霍亦泽霸道强势的个性,对“男上女下”的姿态是格外的热衷。
“什……什么?”她紧张了,极度的紧张,霍亦泽的话语,她其实已经听明白了。
他微微的转动身体,少许的转动,童麦吓得是头皮发麻:“你……你喜欢哪种姿势关我什么事啊!滚开……”
童麦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变速了:“咚咚”作响的同时,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从嘴里蹦跳出來。
可是?霍亦泽才不会管她害怕与否,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是换了位置,童麦的被压在他身下,丫的,晦气极了。
“我现在受伤了,你不能碰我,我这伤全是被你害的!”他当真一点儿良心也沒有,她现在就等于是一个“残兵败将”了,他竟然还要欺负她,存心是想灭掉她吗?
“好……就当作是我害的,我现在替你治一治如何!”
霍亦泽的手开始游离在她的娇躯上。虽然隔着病服,童麦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指尖的热力,好似要故意灼伤她。
“不要,我不要你治,滚开……”
童麦焦灼的护住胸口,右手很机械,也很痛,她的阻挡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是受伤了,但是,这里可沒有受伤……”霍亦泽开始滑至她的腰间,作势要扯下她的裤。
童麦吓得急急的并拢双腿:“下流胚子,无耻,龌龊……”恨不得所有肮脏的词汇一一全都堆积在霍亦泽的头上。
他倒是不以为然:“刚才……你凑近我,不就是看我有沒有睡着,好让我陪陪你吗?你又不是第一次勾引我了,何必害羞,大大方方的承认比欲擒故纵令人沒那么讨厌!”
霍亦泽淡淡的开口,身体开始愈加密实的贴合上童麦,身体的某一处抵挡住童麦,她更是能瞬间感受其火热和肿胀。
擦。
他为什么容易欲望沸腾,肆虐,究竟是哪一点不对劲,不然,每一次,她见他一次,他就会骚一次。
“是啊!我就是勾引你,怎样,來啊!你來啊!你说得沒错,不是第一次勾引,也不是第一次上床,來吧!我等你!”
童麦心底那股躁动沒发说,吐纳出的话语再次是满载着火气和愤慨。
“既然盛情难却,我接受邀请!”霍亦泽的唇角敛出好看的笑颜,浅浅的笑意宛如娇美的花儿在彻底的绽放,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原本童麦只是说气话,沒想到霍亦泽竟然……
“不……我不是……我是在跟你闹着玩的……而且……人家说……这个做……做多了不好!”她试图吓唬住他话。
闻言,霍亦泽脸上的笑容笑得更为放肆了,凝视着她,眼眸底下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喜悦神色,这样的笑靥,这样的神色,甚至连他自己也沒有发觉。
她竟然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做多了不好……
童麦见他有稍微的止住了,看來是她的话成功的阻止了他,于是,趁热打铁:“你……不知道吧!我听人说,男人经常做……会不举的!”
她是瞎掰的,至于会不会不举,她不知道。
说不到不举,想到了厉贤宁,那位安静到忧虑,又无比俊帅的男人……他该不会是做了太多,所以不举了吧!
不会不会,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男人,才不会像是霍亦泽这种骚货。
霍亦泽要是知道童麦在心里谩骂他骚货,他势必会扭断她的脖颈……
霍亦泽的身体愈加沉沉的欺压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唇开始在她的耳垂处恣意的挑逗,滑腻的舌时而轻舔,时而啃噬,吻得童麦全身毛骨悚然。
“怎么办,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要了,想要得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