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绝杀_73

  靳艳君笑着看慕容棠:“你怕了?你怕我把巫教的秘密昭告天下?怕我点穿你心里一直不敢去想的事?你说你可不可怜,嗯?”
  “师兄,你越来越不可理喻。”慕容棠道。
  “我不可理喻!”靳艳君道:“姚敷她连杀你的心都不敢有,我要她在秋意和你之间做个选择,为了逃避,她宁可自己坠崖,也不愿意杀你。你要我怎么想你们的关系!”
  “我和她清清白白,无需辩解。”慕容棠毫无愧色,反而是问道:“你有何资格让她在自己的骨肉与朋友间做选择,你就是这样为人夫?”
  “哦,你大仁大义,别人都是伪君子。”靳艳君笑的有些渗人,“你这样超脱世俗的人,把作为人的欲念抹杀,难道就是对的?这世间谁敢爱你?莫说我们被世俗困扰,难道你如此无情不算错?你可知道,你这般绝情多么伤人。”
  慕容棠眉眼低垂,似乎是被他勾起某些思绪。
  “秋意,是不是你的骨肉。”靳艳君问道。
  慕容棠道:“师兄,何必咄咄逼人。”
  靳艳君道:“是与不是,已经不再重要,他留在玄冥教就是我与姚敷的心结,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把他送给你做鼎炉如何?”
  “你疯了吧。”慕容棠道。
  “姚敷她不见我,她不仅不见我,还要杀我。”靳艳君麻木的说道:“既然她无情,别怪我无义,我也要学着你放下七情六欲,看看自己能否立地成佛。”
  “你已经疯了,成不成佛都无济于事。”慕容棠说罢就要走。
  “你要好好疼爱秋意,他是个听话的孩子。”
  慕容棠不理会靳艳君的话,转身骑马离去,靳艳君停在石碑前,身影渐渐变的渺小。
  回到未名庄,大伙都在为钟英张罗新的用物,巫教这些年这是第一个新任的堂主,谁能不稀奇,所有人几乎都围着钟英打转。
  江柳有话想问慕容棠,但看慕容棠疲惫的神色,知道他舟车劳顿,一直劝说他回房休息。
  虽是热闹,但这几日到处奔波,慕容棠身体不佳,尧清也劝说他休息,于是,慕容棠和尧清在前厅的一片喧嚣声中一起离开。
  “义父,你怎么知道江堂主不是被靳教主囚禁起来了。”尧清在镇上就想问他,这两件事交织在一起,险些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让你通知我们去镇上,应该是师兄想要施以援手,他性格烈,不喜欢和人周旋,江柳真在他手上,他不会浪费三日的时间,早就找上门来谈条件,这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慕容棠解释道。
  尧清“哦”了一声点头,虽然他们师兄弟反目多年,已经成了江湖有名的宿仇,可尧清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根深蒂固,那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消退,只会越来越深刻。
  而后,他们没再讨论这些,而是沉默的走回静心苑。
  虽然那夜过后,两人还没有这样单独相处,可看见对方时,总是觉得有什么与之前不同了。
  慕容棠刚进屋,尧清就跟着进去,顺手还关上了门,门外的弟子们隐约觉得他们的气氛和以往不同,但真要说出差距,他们也无从下手。
  尧清从慕容棠身后将他抱住,双手紧紧搂在慕容棠腰间,慕容棠低头看着他霸道的拥抱,笑道:“是有心事。”
  “没有。”尧清把踮起脚尖把下巴搁在慕容棠肩上, “我就是想抱你。”
  慕容棠也握着他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几日身体恢复过来了吧。”
  “没病。”尧清细细的亲着慕容棠的耳朵,“就是特别的想你,怕做梦梦到你。”
  慕容棠低笑道:“有梦到吗?”
  “没有,一个人睡不着。”尧清收紧手臂,好想自己再长高一点,再稳重一点,就可以把他抱到怀里,可以低头就亲他的眼睛。
  感受到尧清强烈的爱意,慕容棠回过头,笑着轻抚尧清的脸颊,倾身给予他一个温柔的吻,“今晚留下来,就不会一个人了。”
  尧清受宠若惊的看着慕容棠,慕容棠道:“我也睡不着,就怕你胡思乱想。”
  “我没有。”尧清举手发誓,“义父,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不发泄出来,会把身体憋坏。”
  慕容棠闻言低下头去,然后他的额头靠在尧清肩上,“清儿,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要告诉我,有些事,我已经习惯了,改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尧清抱紧他的身体,这种事怎么能习惯呢,他到底是怎么在折磨自己,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已经习惯,而他一定要改掉他那些自我伤害的习惯,他想要给他更多的关心,让他的眉间不再有愁绪。
  “义父,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到,一刻也不想分开。
  一刻也不想放手。
  如此喜欢,到天荒地老,可好?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武堂(一)
  正在两人温存时,尧清的目光投向屋子的珠帘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珠帘后。
  尧清赶紧放开慕容棠,低喝道:“里面是何人!还不出来!”
  慕容棠看着珠帘后的人掀开帘子走出来,竟是个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年,一身白衣,眼神有几分单纯,看着慕容棠和尧清的神色中透漏出怯意。
  尧清诧异的看向慕容棠,慕容棠目光一沉,缓缓走向这位不速之客。
  少年手捏着珠帘,问道:“我爹在哪儿?”
  慕容棠皱眉,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话。
  尧清没有防备的走到他面前,轻笑道:“原来是个小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走错了屋子,这儿是教主的住处,不能随便进出的。”
  “我……叫靳秋意,我没有走错,是我爹让我在这儿等他。”少年眨眨眼,无辜的说道。
  尧清闻言摸摸脑袋,“靳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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