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西风_14
眼前的人沉默不语,看似没有什么情绪,但在发丝和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脖子上凸显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紧张与恐惧。
“怎么,害怕了?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会很温柔的,不会伤你。”宇文熠抚摸上苏凌冰冷的脸庞,试图安抚他。
苏凌猛地抬起脸,扭曲的面孔加上疯狂的眼神,犹如被逼到了死地的困兽。
宇文熠没来由地觉得肩头被苏凌咬过的地方一阵发麻,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旋即发现这种示弱太不应该,冷冷一笑道:“果然是头野兽,父皇说得对,即使拔除了野兽的爪子,还得当心他的牙齿。不过……你这样有什么用,莫非你觉得你做出这副样子,本太子就怕了你,不敢动你不成?”话语间满是讥诮。
苏凌并不理睬,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似要喷出火焰。
宇文熠无奈地摇摇头,绕过苏凌出了房门。苏凌刚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又走了回来,重新躺回软榻上,悠闲地把胳膊垫到脑后,看起书来。
苏凌依旧一动不动,满是戒备。
良久,只听宇文熠懒懒地道:“放心,我只是想你陪我吃个饭,今天不会对你用强。”
听宇文熠这样一说,苏凌渐渐松弛下来,只是依旧把轮椅靠在门边。
不一会,罗春张罗着把饭菜摆放好,宇文熠伸了伸手脚,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示意苏凌立刻过来。
苏凌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决定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情触怒他,顺从地将轮椅摇到宇文熠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仁放进嘴里。
宇文熠笑眯眯地看着他用餐,偶尔还给他夹上一片牛脊或是青菜。苏凌来者不拒,统统吞进腹中。
宇文熠吃得不紧不慢,吃着吃着,还放下筷子看着苏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气氛有些诡异,苏凌只能装作什么都察觉到。吃完饭,罗春端上来一道清淡的菜汤,苏凌喝了两勺便放下碗筷。
宇文熠依旧在吃,眼睛不停在苏凌脸上打量,仿佛他才是自己的食物。
苏凌被他打量得浑身不舒服,想要摇到轮椅离开,一抬手,去发现自己竟然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宇文熠,你!”
“药生效了。”宇文熠呵呵一笑,推开桌子走过来,一手托着苏凌的腰,将他打横抱起。
浴室早已准备好,蒸腾的烟雾如梦似幻。
宇文熠将苏凌放在池中的斜坡上,缓缓除去淡青色的腰带,解开纷繁的衣结,露出蜜色的肌肤。
水波恰到好处地遮去苏凌残缺的半截小腿,展现在宇文熠面前的是一副近乎完美的身姿。每一条起伏的曲线,每一寸颤抖的肌肤,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欲望,诱惑着人不顾一切地沉沦。
急切地脱掉身上的衣物,宇文熠温柔地覆了上去。
黑发如同倾倒的墨汁般在水中浮动,苏凌的嘴唇已变成诱人的玫瑰色泽,半眯的眼睛里水波蒙蒙媚色横流。
“宇文……熠,你……这个无赖,你居然还……用了春药,你不是说过不会……用强吗?”苏凌努力聚集起力量,想让自己的语气严厉一点,却适得其反,沙哑的语声不想是在斥责,反倒像是勾引。
宇文熠轻轻喘息着,舔上苏凌的耳垂:“宝贝,我没有用强啊,你放心,春药下得不重,你会体会到极乐的滋味的。”
被药物控制着的身体敏感至极,仅仅只是耳垂的刺激便已让苏凌浑身颤抖不已,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宇文熠被他的反应刺激得一声“嘤咛”一声,顺势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含入口中,用舌尖挑开,捉住那试图逃避的巧舌反复研磨。
手指在肌肤间游走,伴着丝丝麻痒,周围的温度在不断攀升,已被胭脂色染红的胸膛上,一对淡红色的茱萸已傲然挺立,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
宇文熠伸出手指,捏住那一对茱萸上大力揉搓,苏凌似是极度欢愉,又似极度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滚烫的肌肤在那早已喷张的欲望上一擦而过。宇文熠已经三个月未经情事,受到这样的诱惑,哪里还忍得住。
强行挤进修长结实的大腿之间,火热的欲望已无法控制,托起饱满的臀部,宇文熠借着水流的润滑挺身而入,狭窄紧窒的甬道所带来的压迫的快感直抵灵魂深处,宇文熠长长一声叹息:“你这个妖精,本太子迟早要死在你身上。”
苏凌努力侧过脸,将自己藏进臂弯。但适量的软骨散和春药同时作用,宇文熠的每一次抽插与脉动都清晰无比,让他无处逃避。脑海里最后的那丝清明反复告诫着他要拒接要反抗,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灵与肉的煎熬让苏凌几乎崩溃,那野蛮的冲撞和肉体的拍击声却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终于,随着宇文熠的一声低吼,两人同时释放出来。一片白浊从两人紧贴的地方荡漾开去,随波,终于再无踪影。
宇文熠浑身无力地趴在苏凌身上,在那红潮未褪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凌,你真好。”
二十
沉重的脚镣在石板上拖行,刺耳的金属声回荡在宁静的夜空,连栖息在重檐间的夜枭也被惊得猎猎飞起。
门一道道开启,又一道道关闭。侍卫们粗暴地推搡着他穿过皇宫的层层宫门,条条甬道。
黑暗重重,看不清前路,一个声音从漆黑的宫门后传出:“是那个苏凌来了吗?”
面目模糊的侍卫沉声回道:“是的,陛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轻得象一阵风,强烈的光线晃得苏凌睁不开眼。
身体被猛地推到了地上,脸撞上冰凉的木板,一阵巨痛。眼前是一双黄金的战靴,锐利的足尖高高勾起,如同野兽的獠牙。獠牙钩上了下巴,迫使他的脸高高仰起:“果然是一张漂亮的脸蛋。”那声音似乎从地底传来,阴冷刺骨。
猛地甩头,摆脱獠牙的控制,耳畔却传来更为阴森的冷笑:“你……逃不掉的。”
冰冷的手指划过脸颊,从衣领中探入。苏凌拼命想要避开,却被侍卫死死摁住,半分也动弹不得。衣衫被撕裂,四双手分别压制着他的四肢,腰被从后面抬起,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
“禽兽!畜生!”
乱蓬蓬的黑发披散在眼前,身体被撕裂的痛苦令他不由自主地仰起了脖子,巨大的耻辱和痛苦几乎将灵魂焚烧为灰烬。
“你错了,朕不是畜牲,朕是帝王,是胜利者。胜利者都是英雄,只有失败者才是畜生。”宇文纵横的脸被暗影遮蔽,声音飘忽不定,暗影间有血光闪过。
带着牲畜印记的烙铁高高举起,印在自己的左肩,糊臭味刹那间布满了整个宫室。
“怎么样,朕说到做到吧?”
肉体的疼痛已经麻木,苏凌费力地扭过脖子,狠狠地啐在那张冷酷邪恶的脸上。
身后的人停止了动作,缓缓擦掉脸上的口水,神情却不是愤怒,而是变态的疯狂。
侍卫们将苏凌翻转过来,宇文纵横握着他腰肢的手狠狠一用力,肉体被利刃瞬间贯穿的痛楚,几乎让灵魂出窍。
“你一定不要忘记今天,朕也不会让你忘记。”不知何时,宇文纵横的手中多了一把薄薄的匕首:“每玩你一次,就在你脸上划一刀,让这伤口永远陪着你。放心,这么漂亮的脸蛋,朕也舍不得,朕会很小心的。”宇文纵横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如同午夜鬼啼,令人肝胆俱寒,黄金凯甲映出血光,幽蓝的刀锋后,是一双血色的魔性之眼……
苏凌大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已被冷汗湿透,十年前的往事沉淀成梦魇,反复出现在睡梦里,无论如何挣扎也难以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