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拜师
陈燃在见识了陆天琪的天资之后,终于明白了‘青云令’的份量,难怪苏元甲在见到青云令之后,对他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这种天才,千年难得一遇,必将成为云霄界威名赫赫的大人物,别说是苏元甲,即便是青云学院的院长司徒恭茹也不敢怠慢。
开学比武已经结束,所有人的心中都无比震撼,司徒恭茹起身,朗声道:“云霄界人才辈出,青云学院有幸收纳诸位青年才俊,实在是青云宗之福,正道修真联盟之福,更是亿万生灵之福。现在老夫宣布入学仪式开始,请导师根据各个学员的特长,分发身份玉珏,大家依次排序,不要争抢。”
在通过初级考核之后,青云学院的导师就会各自选择学员,武道修真,各有侧重,除了武技功法之外,还有内功心法,阵法,炼器,炼丹等门类,不过以武技功法为主,其余都是攻击辅助,像主修阵法,内功心法的弟子在团体作战之时,提前布置法阵,补充灵力消耗,而主修炼器、炼丹等门类的弟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宗门之中,很少有外出历练的机会,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炼制灵丹、法宝,以备宗门弟子外出历练时的消耗。
这其中孰轻孰重,一看便知,所有进入青云学院的学员,都想研习高深的武技,提高自身的攻击力,以后在宗门之中,就会获得重视,不仅地位尊崇,修炼资源也会更充裕。
法阵、炼器、炼丹、内功心法,这其中任何一门修炼至大成境界,同样能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誉,古往今来也出现过不少顶级大师,那都是传奇人物,不仅是在宗门之内,即便是整个云霄界武道修真联盟,都备受尊崇。
可是这些都属于偏门,所学庞杂繁复,对资质、悟性都有极高的要求,很难有所成就,很多修真者终其一生,穷经皓首,到最后也不过是沦为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而已。
所以,这些年轻人虽然年少气盛,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陆天琪这等天资,全都希望被主教武技功法的雄鸿曦导师所看重,成为他的入门弟子,他有权传授青云宗的传承武技,任何一种武技都可以提升两倍以上的战力,对于武道修士而言,意义重大。
有了这样的优势,雄鸿曦自然可以择优录取,将其中的一半学员收入门下,被他选中的学员无不欢天喜地,而那些留下来的学员则各个垂头丧气,因为一旦落选,接下来就可能面临退学了。
除了雄鸿曦之外,另外三名导师挑选学员的标准就更加严苛了,只挑选了寥寥数人,因为资质太过平庸之辈,不可能有所建树,把他们留在青云学院,不过是徒耗光阴。
这些导师肩头的责任重大,阵法、炼器、炼丹,这都关乎到宗门的综合实力,必须重点培养有潜力的弟子,所以他们有限的精力不能有丝毫的浪费。
其中有一名坐在最边缘的干瘦老者欧冶子,更是夸张,居然一个都没挑中,这可把司徒恭茹急坏了,几次走到他身边举荐精英学员,甚至表示可以从雄鸿曦挑中的弟子中再挑选,可他只是摇头,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秦牧月虽然出身世家大族,但毕竟是女孩子,本命法宝红菱不擅长攻击,所以没有被雄鸿曦选中,好在那名主修内功心法的女导师虞秀看中了她,跟青云学院的第一天才陆天琪成了同门,小丫头嘴撅的老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过看着秦火那严厉的眼神,还是乖乖站在了虞秀导师的身后,从此以后,她这个天之骄女要被彻底碾压了。
不过望北城的司徒璇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虽然通过了初级考核,可没有任何一位导师选中她,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退学,陈燃看着她黯然的表情,心里有些伤感,不过他此刻更要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前途。
陈燃作为拥有免试入学资格的精英,本是那些导师最先瞄准的目标,可没有一位导师对他感兴趣,挑选已经进入尾声,恐怕等待他的也只有退学这一条路。
“哎……这可如何是好?”司徒恭茹比陈燃还头疼,那可是手持青云令的玉虚真人亲传弟子,偏偏看不出任何闪光点,教的好没有功劳,教的不好反而有可能得罪玉虚真人,这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愿接,可真要让陈燃退学,那这个锅就得自己背上了。
正在司徒恭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时,那位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欧冶子导师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陈燃身边,很随意的说道:“老夫的炼丹房还缺一名鼓风添火的杂役,你小子要是有兴趣,就跟我走吧!”
“哎呀……陈燃贤侄,你可真是有福了,欧冶子大师可是青云宗威名赫赫的炼丹、炼器大师,精于冶炼之道,博学多才,要是能拜入他的门下,以后必定是一代宗师啊!”苏元甲对老院子的忧心事可是了如指掌,此刻见到欧冶子这个倔老头居然很接这块烫手的山芋,立刻跳了出来,在一旁卖力的推荐。
欧冶子嘴角上扬,冷笑道:“你别听他瞎吹,什么一代宗师?不过是匠人而已,若是耐不住寂寞,吃不了苦头,那就别来了。”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陈燃挣扎起身,屈膝半跪,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肩头的创口再次被撕裂,不断有鲜血渗出,他却浑然不觉,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如果被青云学院退学,他无处可去,武道修真之路可就真的断绝了,再加上他跟沈家结下私仇,没有了青云学院这层身份保护,根本不可能走出天墉城,那沈明杰敢在城内杀人,可见沈家的势力有多么强横,但靠他自己,无力抗争,只要能留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嗯,明日一早,到炼丹房找我。”欧冶子扔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