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劝酒

  沈晖看见河内仓芥举着酒杯,一脸急切的样子,便笑了笑,也将酒杯举了起来,说道:“哦,缘分,你说的不错,我也最看重这个了……”
  “那就请晖哥满饮此杯吧,我先干为敬。”河内仓芥一见沈晖端起了酒杯,登时大喜过望,殷勤地说道,然后就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慢着,大兄弟,你这敬酒过程也太急了点吧。”沈晖此时说道。
  河内仓芥停止了动作,有些疑惑:“晖哥,我的确不太会劝酒,请你担待点,不过,我是诚心诚意的,希望你能感觉得到。”
  “你想尽快让我将酒喝下去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沈晖戏谑地说道。
  说完,他转向了也将酒杯举起来的桥本义尾:“桥本老弟,在我们华夏国有个规矩,好兄弟在一起喝酒,不能分的这般清楚,古代的时候,都要将手指上的血滴进去,分给众人喝,这叫歃血为盟……”
  “啊,晖哥,需要这样吗?”桥本义尾有些懵了,沈晖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对自己的这位河内兄弟还非常冷淡,如今竟然要歃血为盟了,这温度升的也太快了吧。
  “当然,我们是现代人,不必搞哪样严重,但也要效仿一下,桥本老弟,我们将酒调换一下,表示一下不分彼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可以了。”沈晖笑着说道。
  河内仓芥一听沈晖要和自己换酒,登时不淡定了,急忙说道:“晖哥,不用调换,我们喝的都是一个瓶子里的酒,不就代表同甘共苦吗?”
  “看,大兄弟,你这就不心诚了吧,我们只是调换一下酒杯,你就如此不乐意,怎么可能成为好兄弟呢?”沈晖笑着说道。
  河内仓芥脸色有点涨红,刚想说话,却听见桥本义尾说道:“河内,晖哥既然想跟我们调换酒杯喝酒,那绝对是给我们面子,你要知道,福明帮和平氏家的那些人,做梦都想得到晖哥如此的青睐,你就别说话了,一切都听晖哥的,能和晖哥称兄道弟,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情也不用怕了。”
  桥本义尾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子,将沈晖的酒杯和河内仓芥的酒杯调换了过去。
  及至轮到自己的时候,他想用自己的酒杯,调换刚摆在沈晖面前的曾经河内仓芥用的酒杯,却被沈晖挥手阻止了。
  “桥本,你还是和你前妻调换一下吧,你们夫妻一场,更是大缘分,不论以前如何,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便要珍惜。”
  桥本义尾看向了铃江纹奈,却见对方的眼神冰冷,登时恼火起来,刚想发作,但一想到沈晖的话,生生忍了下去,一言不发,将自己的酒杯调换了过去。
  铃江纹奈此时并不知道河内仓芥在酒里下了药,但经过刚才在车里的事情,却明白沈晖肯定是另有想法,心里十分警惕,本想冷着脸激怒桥本义尾,不再调换酒杯。
  一见桥本义尾并不愿违逆沈晖的话,铃江纹奈便冷声说道:“我和桥本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是好兄弟,该喝就喝,不用带着我。”
  沈晖看向了铃江纹奈,话里有话地说道:“热情的女士,这酒是一定要喝的,河内大兄弟不是说了吗,能相逢就是缘分,虽然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
  河内仓芥与铃江纹奈一听见沈晖说道孽缘二字,脸色齐齐的一变,随后,河内仓芥镇定了下来,挤出笑容:“晖哥,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善缘,没有什么能比兄弟朋友聚在一起,更为能称之为善缘的了。”
  “是吗?”沈晖淡淡地反问了一句,然后举起了酒杯说道:“大兄弟,你既然这样说,那就让我们痛饮这杯酒吧。”
  桥本义尾一见沈晖竟然主动举起了酒杯,心里受宠若惊,急忙也举起了酒杯,说道:“河内,晖哥都已经举起酒杯了,赶快的,这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
  河内仓芥万般艰难的端起了酒杯,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他知道,只要是喝下这杯酒,不用三分钟,立马就会倒下。
  “来吧,大兄弟。”沈晖看着河内仓芥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神色,说道。
  河内仓芥将酒杯举到嘴边,那里敢喝,忽然语无伦次起来:“晖哥,这杯酒是应该我敬你才对,怎么能让你举杯敬我们呢……”
  “不必客气,喝下去吧。“沈晖笑着说道。
  “啊,晖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吃口菜,然后再喝,你看这鱼生,相当的不错……”河内仓芥又开始打岔。
  “河内,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要着急敬晖哥酒吗,如今晖哥先举起了杯子,你为什么竟然还开始磨蹭起来了?”桥本义尾看见河内仓芥的样子,有些惊讶地问道。
  “桥本,喝酒一定要文雅,不能这样着急,晖哥这样的人物,你能不能耐心伺候?”河内仓芥忽然发起了怒来。
  桥本义尾又是一愣,这河内仓芥没喝就醉了,说出的话,跟方才自相矛盾,简直不可理喻,但他刚想说话,却被沈晖拦住了。
  “桥本老弟,你不要说话,我看这位大兄弟,是不给我面子吧,和我喝杯酒就这么困难吗?”
  河内仓芥一听沈晖的话,又有些慌了:“晖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铃江纹奈在旁边,看见河内仓芥推脱的样子,也十分不满,以为他是被沈晖的压力所致,已经失去方寸,便说道:“河内先生,喝杯酒会这样麻烦吗,赶快喝了吧,我还有事情回银行一下。”
  说着,她端起了酒杯,就向嘴边送去。
  河内仓芥一见铃江纹奈要喝杯中酒,心中大急,忽然一把夺过来了铃江纹奈手中的酒杯,大声说道:“我们男人喝酒,你身为一个女人,好好听着就行了,为什么这么多事情?”
  一边说着,他就要将夺过来的酒杯扔掉,但还没等撒手,却听见沈晖淡淡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最好还是将杯中酒留着。”
  一听见沈晖的话,河内仓芥身体一颤,果然将酒杯放下了,慌张地说道:“晖哥,我只是看不惯纹奈乱插话……”
  “不要说废话了,今天这酒你必须喝下去,要不然,就太不给我面子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沈晖挥挥手说道。
  河内仓芥无奈,只好又端起了酒杯,手却哆嗦了起来。
  “河内,你这是怎么了?”桥本义尾看见河内仓芥手竟然都哆嗦了起来,登时一惊。
  “啊,桥本,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其实心脏有点问题,要是喝酒的话……”河内仓芥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顺杆爬。
  “刚才要敬我酒的时候,你还没有心脏问题,这么一会就有了?既然你身体这么脆弱,那就喝一口吧。”沈晖又戏谑地说道。
  河内仓芥这下没话说了,将酒端到了嘴边,愁眉苦脸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走廊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名大汉粗哑的声音:“河内先生在哪个包厢?”
  河内仓芥一听见这个声音,登时如遇见了救星一般,将酒杯急忙放下,然后站起了身,大声说道:“壮哥,我们在这里……”
  随后,包厢门被拉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出现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年轻人。
  壮哥一进门,先环顾了一下众人,然后向河内仓芥说道:“河内先生,你让我们来……”
  “啊,壮哥,你们来的正好,我是想请你们来结识两位朋友,一起喝个酒。”河内仓芥一边向壮哥使眼色,一边慌忙说道。
  “喝酒?河内先生,我事情很忙的,要喝酒改天吧,你说让我们来,是要抓这里面的哪个人?”壮哥根本看不明白河内仓芥的眼神,粗着嗓门,开门见山地说道。
  河内仓芥见这个莽汉丝毫没有应变能力,心里不禁叫苦不迭,刚想说话,却听见那边的桥本义尾诧异地说道:“河内,你这是什么意思,请这些人来抓谁?”
  “啊,桥本,这是误会……”河内仓芥刚想圆谎,却听见壮哥已经不耐烦起来,径直问向桥本义尾:“你是桥本?”
  “怎么了?”桥本义尾有沈晖在旁边,自然毫不慌张,镇定的问道。
  “河内,你不就是说抓这个人吗,那还吞吞吐吐什么,我们直接带走,一会你和我联系就行,是要他的腿,还是要他的脑袋,你随便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
  桥本义尾彻底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拿河内仓芥当好兄弟,他现在却请人来绑架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河内仓芥一见壮哥将事情都说了出来,登时脸色就变了,弯腰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大声说道:“壮哥,你不要乱说话,就要向地上掷去。
  但酒杯刚脱离了河内仓芥的手,却见沈晖的手疾速伸了出去,一把接住了酒杯,然后又轻轻放在了河内仓芥的桌前。
  “大兄弟,这酒可不能浪费了,你一会还得喝呢,不要扫了我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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