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京兆尹
她这等身份容貌,若是嫁给普通人,怕是要给人家带去麻烦,红颜祸水这个词是这么来的,若是嫁的不是普通人,做正室是不可能的,最多还是个妾,若是遇到家有悍妻的,还是倒霉,即便因为容貌才情得到疼宠,但是不外乎一个不长久。
红颜未老恩先断,这世的男人,又有几个能真正的举案齐眉相扶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呢?
玄世璟心里有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的思想,尚且还娶了俩媳妇儿呢。
“怎么,又去接收负能量去了?”玄世璟笑道。
负能量一词儿用到这里,还真是贴切。
“什么负能量?妾身只是跟清河公主聊聊天,听她诉诉苦罢了,不过听完之后,才有如此感慨。”晋阳说道。
这不是负能量是还是什么?
“哦,那清河公主跟你们说什么了?”玄世璟问道。
“还不是子嗣的事儿。”晋阳说道:“清河公主没能生下儿子,程处默毕竟是程家的嫡长子,唉,这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无奈啊。”晋阳感慨道。
身为皇家人,有这样的感慨再正常不过了。
想想,同样的事情,若是放在皇家,太子妃没能生下儿子,那会怎么办?
玄世璟当然知道生男生女是取决于男人而不是女人,但是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有个屁用,这年头,生不出儿子来那是女人的锅,随便在街拉个人问问,都觉得是女人的错。
“夫君,你说,要是你只有安安这一个女儿,你怎么办?”晋阳处于好心,看向玄世璟问道。
“还能怎么办?养好安安,让安安开心,然后给她找个门女婿。”玄世璟说道。
让安安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玄家偌大的家业,随着安安嫁出去,还不是成了别人家的东西,万一安安将来在婆家被欺负了,连条后路都没有,这怎么成?
他这个当爹的,能护着安安到什么时候?谁都不知道,往后的路还不都是孩子们自己走?玄世璟要做的,其实和程咬金给程家的未来铺路是一个道理,是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尽量的让孩子们学的更多,懂得更多,让他们自己,更有本事。
坐吃山空,不努力,富不过三代,这是老一辈儿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安安和玄澈折腾了一天,早累了,在马车睡的沉,因此,三个大人之间的话,两个孩子听不到,而且,玄澈,即便是听到,跟没听到也是一样的。
“夫君跟别的男子是不一样的呢。”秦冰月说道。
“是啊。”
玄世璟低下头暗戳戳的笑了笑,是啊,当然不一样,这能一样吗?你们夫君我是“天赋异禀”了。
马车背着夕阳,朝着东山县的方向行驶而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暂且来说,人也相同。
这个年过的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狄仁杰的位子变了,从大理寺调动到了长安府衙,任长安京兆尹,管着整个长安城。
京兆尹这个职位怎么说呢,与先前长安府衙的的府君是不相同的,原先是不设京兆尹这个职位的,因为当初李二陛下坐过这个职位,后来李渊成了皇帝,这个位子成了那些王爷捞资历的位子,李二陛下登基之后,这个位子也只有个名头而已,并没有人去任职这个位子,京兆尹的权利范围原先长安府尹的权利范围要大。
这个位子是李承乾去见李二陛下,向李二陛下征求了意见之后,给狄仁杰的,这也表明了李承乾是要下决心整顿整个长安城了。
由此来看的话,窦尚烈的案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但是从后续的影响来看,至少都是往好一面去发展的。
狄仁杰成了长安府京兆尹,至少最基本的,能够为长安城的百姓解决不少事情,不会再发生涉及到世家的案子,都被压下去的情况,再者来看,不管是窦尚烈还是先前的窦孝果,长安城白天的治安,应该下狠手去整顿了,狄仁杰来做这件事,还是较合适的。
只是会得罪人罢了,不过狄仁杰也不是完全没有后台,了解狄仁杰的都知道,玄世璟这个晋阳郡公,对狄仁杰可是十分看好,而且狄仁杰在长安为官,是玄世璟的举荐,狄仁杰也算是玄世璟的门生了。
玄世璟现在虽然只是个四品官,在含元殿之,不入流,但是谁敢小看他?
而且,狄仁杰成了长安京兆尹,京兆尹这个位子都给了狄仁杰,狄仁杰的背后是谁,长安城的官员们看不出来吗?显然。这件事儿陛下是知道的,换言之,狄仁杰的后台是当今陛下。
这样的话,他得罪人怕什么?
宫有陛下,外头有玄世璟,这都是在为狄仁杰保驾护航,他们谁还敢动狄仁杰?得罪了他们,他们去报复狄仁杰,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
而且,若是无缘无故,狄仁杰为什么要去得罪他们?
所以,官员们在得罪狄仁杰成了长安京兆尹之后,都开始约束自家的儿女还有下人,在长安城,少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别被狄仁杰抓着,要是被长安府衙的人给抓着,谁都保不了他们。
起初还有不相信的,但是狄仁杰打下几个出头鸟之后,这些人也老实了。
说白了,他们在长安城横着走,无非是因为家里的人给他们撑腰,现在被家里人警告过了,先前出事的,没有被保下来,他们自然也老实了。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天空显得格外的蓝,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不对,是长安城又到了两年一度的科举考试。
科举考试在隋朝的时候有了萌芽,到了贞观年间的时候,李二陛下振臂一呼,天下英雄入吾彀矣.......
后来,在玄世璟的搅合下,制度也是完善了不少,出现了李二陛下亲自监考的殿试。
起初大唐的考试制度只有两种,一种是每年都举行的科,第二种是皇帝临时下诏举行的制科,到后来玄世璟搀和过之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