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除根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刘仁愿所带领的扬州水师开始收拾残局,海面飘着不少海寇的尸体,还有一些主动跳入海求生的,皆被扬州水师的将士用弓箭射杀。
“将军,抓了七个活口。”副将走到刘仁愿面前说道。
“有活口好,其余的,全都斩杀,至于尸体,捞起来,先带回去。”刘仁愿说道。
因为刘仁愿的一个命令,整场战斗下来,前来抢商船的海寇全军覆灭,除却被副将手底下的人抓住的七个活口之外,其余无一生还。
那七个活口被绑了严实,带到了刘仁愿所在的船,跪在了刘仁愿面前。
“本将问你们,今晚来袭击商船的是你们全部的人手吗?”
“这.......”
一边儿的副将见这些人在犹豫,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架在了一个人的脖子。
“我说,我说,大部分都在这儿了。”被刀架在脖子的海寇说道。
“大部分?也是说,剩下的,还有人?”刘仁愿问道:“你们的落脚点在哪儿?带路,对了,本将提醒你,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们跟船躺着的那些尸体没什么区别,留下你们,也只是因为你们有用而已,明白吗?”
这七个人被分开关在了四个船舱之,将他们分开审问。
事实证明,他们也的确没有在刘仁愿面前耍心眼的胆子,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将军,现在他们都交代了,咱们是直接去他们的老巢吗?”副将问道。
“分出一艘船,护送玄家的商船回水师大营,治疗伤员,然后将这边的消息都告知玄公。”刘仁愿说道:“剩下的人,与本将一同,彻底剿灭海寇。”
“是!”副将应声道。
玄世璟在泉州水师营地之等候着消息,一边等着,一边仔细的翻看着常乐带回来的账本,常乐在玄世璟的营帐之坐在那里睡着了,高峻去调动军队,今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最先回来的便是扬州水师的船队,护着玄家的商船,此时的玄家商船已经是伤痕累累,船的护卫也多有受伤,大多都被箭矢射,好在大多伤到的都不是要害。
玄家的护卫被护送着回了军营之后,军营里的军医也忙活了起来,在这些伤员之间忙碌穿梭着,为他们治疗伤势。
玄世璟听到玄家的护卫被扬州水师的人护送着回了营地,直接批了一件外袍便离开的营帐。
常乐在营帐之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动静之后,猛然醒来,看到玄世璟走出营帐的背影,赶紧起身跟去。
泉州水师的人也在帮忙照应玄家商船的护卫,今晚出了大力气的,还是玄家的这些护卫,孤身犯险,作为诱饵引诱海寇,又在海面势单力薄的与那些海寇缠斗,为扬州水师的人争取时间。
“护卫的伤势如何?”玄世璟走到军营的大夫身边询问道。
大夫一边帮着伤员包扎一边回应道:“都没有伤在要害,还好,只要好生修养,用不了多久能复原。”
“那好。”
“末将参见玄公。”被刘仁愿拍回来的扬州水师校尉来到玄世璟面前,拱手行礼。
“免礼。”玄世璟虚手一扶:“海面那边情况如何?”
“回公爷,一切安好,刘将军带着属下等人及时赶到,将那些海寇悉数围了起来,末将等启程回来的时候,那些海寇除却特意抓到的活口之外,悉数伏法,现在刘将军正带着扬州水师的弟兄们前往海寇的老巢,末将估计着,等到天亮的时候,会有结果了。”
这也是玄世璟想要的,斩草要除根,虽然海寇的根在泉州城,但是海面的那些人,也要清除干净,不能留下后患。
“很好,水师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事情完了之后,都回去休息吧。”玄世璟说道。
“是。”校尉拱手应声。
“公爷,您也回营帐,好歹休息一会儿吧,这天亮之后,您还要出发去泉州城呢。”常乐站在玄世璟身后提醒道。
天亮之后出发去泉州城,又是一天脚不沾地不合眼,现在不休息一会儿哪儿成。
只是现在玄世璟哪儿睡的着?
忙活准备了这么多天,下了这么多功夫来对付这件事儿,现在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此事一旦了结,前往琉球的事儿也要摆在桌面开始商讨了。
终于等到天亮,扬州水师满载而归。
得知水师没有问题之后,玄世璟也来不及问许多,带着常乐直接骑着快马赶去了泉州城。
刘仁愿回到营地时候却是没有见到玄世璟,只听说玄世璟去了泉州。
“玄公还真是个急性子。”刘仁愿笑道。
刘仁愿回来,陈政也带着人出来迎接,人家带着人替自己摆平了水师的**烦,出来迎接,也是应该等到。
在外头奔波了一整宿,虽然刘仁愿自己没有亲阵打仗,但是毕竟是整个扬州水师的指挥,他肩膀的担子也不轻省。
“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安排好人轮班值守,其余的,都回船歇息吧。”刘仁愿给副将下令道。
“是。”副将应声而去。
一宿的时间,扬州水师将在泉州福州两地附近海域为非作歹的海寇全都铲除干净了,如同玄世璟之前所说的那般,无论是在泉州的海寇还是在福州的海寇,根本是一伙儿人,他们的老巢,在两地间儿外面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岛,水师围住了小岛之后,刘仁愿下令一个不留,屠了岛,又将之前收拢在船的海寇尸体全都丢在了岛。
这些尸体留在这儿,为的是能够震慑住后来的人,让旁人见到之后,少起什么歪心思,尤其是劫掠大唐边陲村落的心思,否则大唐的水师出动,他们的下场是这样,被抛尸荒野。
岛还有不少生活用具,从他们的生活痕迹来看,这些海寇占据着这个小岛时间也不短了。
在登岛屿的那一刻,刘仁愿心却是升起一阵悲悯。
这些海寇大多都是大唐人,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