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_39
祈盼呆若木鸡。
原来......
“那日在府上,本将还拿出这帕子与盼儿说过,怕是盼儿又忘了。”单冀禾不在挑逗祈盼,为的也是让自己克制一下。
祈盼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如同单冀禾所说一般,他是真的忘了。
祁望的事过后,接着便陷到了单冀禾要与公主成亲的冲击里,随即还未缓过神自己又被皇上赐了婚,以祈盼单纯的性子反应也要好久,怎的还能想到之前的事。
单冀禾毫无责怪之意,拉住祈盼的手未曾放开,字字清晰的说道:“这便是上天赐给你我二人的姻缘,本将本想着让盼儿自己琢磨,转念一想,人群里不过寻了你一眼便将你寻了出来,盼儿你说......那日姻缘庙里住持说的‘一眼万年’可是对的?”
祈盼点头,一股暖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只是......”
听着祈盼欲言又止,单冀禾不解的挑起眉。
“只是,苦了七皇子与冀臣大哥。”祈盼垂下眼帘,昨日在旧院内见到的场景历历在目。
“记得盼儿与本将说过的话吗?”单冀禾托起祈盼的脸颊,在祈盼嘴上亲了一口。
祈盼顿时想不到别的,只能摇摇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单冀禾放开祈盼,脸色也不再像方才那般轻松:“大哥现下忘了自己是谁,坐在那四轮椅上事事需要他人照顾,遥之又身处皇室,做什么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祈盼安静的听着,未曾插话。
“当京的皇后便是丞相长女,与丞相每日名里外里在皇上耳边叨念,想要将大皇子立为太子。”单冀禾说到这里笑了笑,随即继续说道:“七皇子是楚昭仪所生,钰云王是婉贵妃所生,现下婉贵妃因犯了事被打入冷宫,下一个,以盼儿所想会是谁?”
祈盼一听,在不懂得皇室之事,也能听出些什么。
看着祈盼脸上明了的模样,单冀禾却摇了摇头:“王爷此次回来,不想让遥之知道的目的怕是因为这个,只是皇后视为遥之为眼中钉却是多虑,遥之从未想过要与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
“那与皇后明说不可吗?”祈盼撰着茶杯的手稍有用力,替纪遥之生气。
“这便是皇室里最说不明白的事了。”单冀禾叹口气:“那日回京之时皇上赏了本将一处宅子,现下大哥住了进去,遥之每日来陪伴,这便是遥之二人的福吧。”
“将军......”祈盼心疼的叫道。
“且不说这个,日后必定是要长远计议一番,现下重要的,是盼儿与本将的婚事。”单冀禾缓和好心情,转身与祈盼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问道:“只剩下三日,盼儿可是准备好了?”
祈盼瞧出了单冀禾的意思,却还是红着脸轻声说道:“爹将彩礼都收了......”
单冀禾笑出声,用力将祈盼抱起转了几圈,眼含他意的说道:“本将说的,可是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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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像似老天也知的今日是个喜日,清早便细风微扶暖阳高照, 祁府上下红绸裹柱, 能见之地贴满了喜字, 家丁丫鬟们笑脸盈盈, 连祁怀安都穿着一身锦绣的缎袍, 笑的见牙不见眼, 与此同时王管家带着人碎步小跑做着碎活,府邸内好不是一帆热闹与喜庆之气。
然而柳氏屋内却冷清的很,自那日祁望拿了四十两银子走了之后, 便在没寻着过踪迹, 玉珍小声啜泣的站于一旁, 柳氏冒火三丈猛地在玉珍脸上甩了个巴掌, 破口大骂道:“哭丧着脸做什么!老娘死了不成?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再去给我寻, 这祁衣坊眼见着要盘便出去,祁望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玉珍捂着肿了一半的脸,红着眼眶福了个身子急忙退了出去。
等走出柳氏屋外几米处才委屈的哭出声,自从老爷安排她跟着柳氏,每日打打骂骂必不可少,她不过是个想要讨口饭吃的丫鬟罢了,为何要受这种气。
正哭的厉害,玉珍觉着有东西扯住了她的衣摆, 便急忙擦了擦泪水瞧过去。
只见一只白兔小巧可爱,撞在她脚踝处。
这白兔她见着过,是二公子的。
想到今日是二公子成亲的日子, 玉珍将眼泪擦干,平日里实属杨夫人与二公子待下人好,这会儿哭丧着脸在给二公子添了晦气。
将白兔抱起,想必兔子丢了二少爷着急,玉珍迈着碎步往祈盼屋的方向跑走了。
祈盼屋内塌上铺着一床绣有鸳鸯戏水的喜被,桌旁的木施上挂着一身降红色的黑边金绣的锦袍,用皇上所赐的绸缎所制,上面绣着镂空花纹,一同搭着的还有一条金丝滚边玉带。
杨氏站在祈盼身后,只见二人身前放有一面铜镜,祈盼只穿着一身红色裹衣裹裤,秀发披在身后还未梳起。
“三娘......”祈盼有些紧张的厉害,瞧着铜镜里身后三娘满脸笑意,才觉着安稳许多。
杨氏从桌上拿起一支玉花鸟纹梳,温柔的说道:“盼儿是三娘自幼瞧着长大,今日着实欣慰,等嫁与将军,二人便要携手同心,相互扶持。”
“盼儿知的。”祈盼说着,不知为何鼻头泛起一股酸意,还未缓过来,眼角便滴出泪来。
他幼时时常被祁望欺负,爹不在府上时大娘更是得寸进尺,没了娘亲还经常饿着肚子,杨氏的出现对祈盼来说无疑便是救赎。
更让祈盼感激不尽的,是杨氏多年来无微不至的教导与养育,都说这养恩大于生恩,杨氏现下在祈盼心里,与亲娘梅氏一般。
杨氏瞧着祈盼哭以为祈盼是害怕了,便笑着拿手在祈盼脸上温柔的擦了擦:“已是要为人妻,何况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的能哭哭啼啼。”
祈盼噘嘴抹了把眼泪,把对杨氏的不舍忍到心底。
杨氏拿着梳子,在祈盼秀发上慢慢梳起来,嘴里还轻言轻语的念着:“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配。”
祈盼无声哽咽,眼前一片模糊。
“本该是梅夫人亲口唱与盼儿,奈何姐姐去的早,做三娘的便得亲手做了这活儿。”杨氏将祈盼的秀发拿起一缕,一边梳一边说道:“盼儿是男儿身,尊不得女子送亲的规矩,可三娘不忍心,盼儿嫁过去便是将军的枕边人,三娘便悄悄唱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