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荆地棘_34

  剑略将剑尖往下拖去,那绸缎的衣带应声而裂,薄衫顺势敞开,露出白嫩的身、纤细的腰,和以往一样的好看。剑略说道:“你给我看看货。”那语气中竟有些轻视。柳祁却很是顺从,伸出手来,乖乖的脱下亵裤,露出那双白生生的腿,还有软垂的物事。那剑却不客气地往那物事上搁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柳祁头皮发麻,猛地往后一缩。
  “回来!”剑略冷道。柳祁脸上一下煞白了。剑略又冷笑:“我还能剁了你的?”柳祁便颤颤兢兢地说:“这……刀剑无眼啊。”剑略冷笑:“你这活计,剁了也都一样了。”柳祁的脸色更为煞白,却仍专业的保持笑容,只是咬着牙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那剑身修长,难以着力,但剑尖却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的,足见持剑者的腕力。柳祁却总是忐忑,唯恐对方手一抖,就把他这家伙给毁了伤了。虽说他这家伙已是“能看不能用”,但“有总好过无”,留得青山在!到底柳祁最为崇尚“食色者性”,他的色心是永远不死的。就算阳痿也阻碍不了!更何况这个东西,还事关男子尊严呢!
  说出来可能有些奇怪,柳祁是个很在乎尊严的人,可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又是那么的不知自爱。比如现在。
  柳祁脸上仍堆着惯常的笑容,却伸出手来,指尖颤也不颤一下,和对方的剑尖一样稳定,状似淡定地用指尖挑起剑尖,又直起身体,半跪着在床上,笑容柔美:“不是要看货么?”说着,柳祁便将身上堪堪披着的那件薄衫也半褪,因双手被捆着,也无法衣衫尽褪。除了手臂上仍挽着的袖子,身体可谓是不着寸缕了。
  剑略说:“你倒是跪得很快。”
  柳祁笑了:“你也硬得很快。”
  剑略无由来一阵心虚,却想到自己身上穿着这个,哪里能看得出硬不硬的!倒是柳祁向来知道敖欢最是个血气方刚的,稍微逗几下就邦邦硬。剑略将那剑往回收,割断了捆着柳祁手腕的衣带,却并无入鞘, 而是又再刺出,此时却是刺向柳祁的脸庞。柳祁避无可避,脸庞上倏忽多了一道口子,滴出鲜红的血滴。
  柳祁心下暗恼,却仍笑语嫣然:“划破了我的脸,伤的还不是您的眼?横竖我自己是看不见的。”剑略却道:“横竖我是个有眼无珠的,怎么就伤得了我的眼?你也无妨,到底你也是个不要脸的。”柳祁倒是又好笑又好气的:“是、是、是,王子教导得是。”剑略道:“行了,趴下吧。”柳祁心里骂了一声娘,却是笑着答应,背过身去,柔着那细细的腰杆,轻轻地趴下,驯服似草原里的牛羊。他只伏着身,却是眼前一晃,却见那亮晃晃的剑刃插到了床板上,离他的眼睛也就是那么一寸的距离,不觉背脊发凉。在他考虑起要不要抄起这家伙去反杀这个脑残王子时,王子的冰冷声线又响起来:“自己掰开。”
  柳祁心想敖欢今晚是吃了什么药,不仅嗓子坏了,连脑子也坏了,却又苦于身为人下,只好奉陪,便乖乖地伸出手来,掰开那软绵绵的臀肉,露出那粉`嫩嫩的洞穴来。那“敖欢”又说:“你这儿可比大西北还干旱。我怎么弄?”柳祁心想:“嫌干就别干啊,傻饼。”可他还是将那纤长的手指,轻易地捅进那充满弹性的腔道。他可是最熟悉自己的身体的, 这身体早已调教妥当,不过一阵指尖间的消磨,就变得软弱可欺,手指退出时,也沾着淋漓水汁了。柳祁又将那臀`部抬高一些:“王子请用。”那臀穴大开的,刚刚自己一番戏弄,倒是自己把自己的情`欲挑起来了,比较下流些也无妨的,摇尾乞怜起来。那柳祁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又将臀`部抬高一些,不想一个冰冷的物体却插入了那儿。那柳祁不敢回头,臀肉变得紧张,紧紧地绞着那东西。那东西一上一下的,弄了两回,柳祁就作孽地呻吟了两声。那剑略却道:“这剑鞘倒是与你很相配。”柳祁嘻嘻一笑:“我就是您的剑鞘呀。”
  柳祁感觉到“敖欢”心中的恼怒,因此用惯常的方法去讨好他,却不想越用力越倒霉。那剑略越被奉承就越发恼恨,神色冰冷,如寒霜覆盖。只是柳祁跪趴着,根本没看到对方的脸色。纵然他跪趴着,却仍能感觉到背后灼人的视线。可床上的时候,敖欢看他的眼神也总是灼灼逼人的,像贪吃的狼。
  这贪狼之性某程度上让柳祁喜欢着。
  柳祁心里思绪翻飞,想的都是敖欢。这也算是他的特色,和谁在一块就只想着谁。因此他总能四处游走、左右逢源。也总是这样,他有时显得多情,有时又显得无情,因为无论对方是何等秀色,见面少了,也就渐渐抛在脑后,想不起来了。到底他一个当权侯爷,又爱流连风月地的,多少美人都看不过来呢。又在见面独处的时候,就算对方并非一等绝色,他也是殷勤周到,叫人误以为他情有独钟。其实也就是见面三分情。
  现在柳祁见着敖欢的面,便给敖欢的情。
  倒是现在“敖欢”不领情了,柳祁的臀`部高抬得也有些久了,软话也说过了、浪语也说够了,却见对方竟没动静。柳祁也不能深究其中缘由,纵然他是个厚面皮的,也耐不得这么许久晾着,就算他自尊心允许,体力也不行,到底肢体有些僵硬了。他便动了动,想转过头去,也好看看对方的反应。倒不曾想这时,那腰间忽然被大力往后一拖,那极为灼热的事物瞬间将他贯穿。
  他晾得久了些,那儿有些干了,猛然被大物顶入,自然不见得舒爽,那一声猝不及防的叫唤,也多是痛的。可对方没管他舒服不舒服,大操大干,大开大合。这不像剑略,却也不像敖欢了,敖欢虽然狂,但也有章法,有技巧。这下的进退,毫无技巧可言,一味的乱捅,像是欺凌一般了。
  柳祁撅着臀`部,被猛然一通的乱插,干旱的腔道都被猛力拓开了,心里十分受辱。可对方却没饶恕他的意思,见那里头操开了,索性打得更深,只要将那柳祁肺都顶穿一样。那柳祁嗷嗷乱叫的,一点不可爱。双手扑腾了一番,没离得开对方的掣肘,倒是他越挣扎,对方欺负得越过分,甚至将他那雪白的腰身都掐出青痕来了。
  柳祁又羞又怒,又气又恨,身上又是疼的,一阵发抖。剑略摸着他的身体,感觉到掌中肌肤的颤抖,却是大加鞭笞,毫无怜惜之意。
  柳祁气恼不止,但形势迫人,眼眶已气得泛红了,却又敛定心神,忽发出那甜腻呻吟,又逢迎扭转,暗下用力,将对方绞尽。只说这一顿强操是免不了的,那他只能尽快将之结束了。
  剑略却也没被蒙骗,觉得自己这样当对方是个牲畜一样对待,对方不可能高兴得起来,而且干涩的甬道也能说明情况。他脸上不禁冷笑,这果然也是柳祁的行事风格。柳祁无论多么受辱、多么痛苦,只要形势不对,他都能一脸甜美地逢迎俯就。
  柳祁的哼哼声越甘甜,甬道逼迫得越紧致,剑略反而越不得劲。他再猛然探入两下,便随意地射了出来。柳祁不禁呼了一口气,摊在床上。剑略将床上的剑放回剑鞘,脸上倒是心平气和的,慢慢地说:“我刚刚是骗你的。你还是该和阿略在一起才对。”柳祁听了,又是困惑又是惊诧的:“什么意思?”剑略就说:“大王已决定为我赐婚。”柳祁大惊,想想又觉得不对:“你不是还在为亡妻服丧吗?”剑略就说:“柳思到底没有过门,我为她守了这些日子也够了,如今大王已经决定,让我娶兇马族的公主。我也没有回绝之理。”柳祁心凉了半截:“又是个公主啊,你父王可真疼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剑略便道:“早些日子。”柳祁淡淡说:“是不是给我任命殿前司之前?你是为了补偿我吗?”剑略定定看着柳祁的表情,看着柳祁脸上由惊转怒,又由怒转忧,可谓是一颗心为了敖欢而辛酸难过,都写在脸上了。
  剑略恨不得掐死他,又恨不得掐死敖欢,最后倒是想掐死自己。他竟然为了柳祁的难过而难过了。剑略忍不住软下了语气:“我只是把你喜欢的东西给你,难道你不欢喜吗?”柳祁冷道:“欢喜得很。可你明明要和我断绝了,刚刚怎么还那样对我?你是脑子犯了病么?”剑略一下噎住:“嗯……”
  剑略稍微定了定神,又模仿着敖欢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我就是要你记住我。”柳祁听了,心中竟然有些发酸,但又忍不住恼怒:“我当然记住你,我在三危为官呢,永远不能不知道你的。我还望你当了大王,给我加官进爵!”剑略便道:“那你也记得以后为臣安分。不要把你在中原煊赫显耀那一套带过来,你也为此死过一回了,倒不应死第二回 。”柳祁听了这话,心里又气、又痛,半晌没缓过来,只背过身去,躺在床上,默默盖上被子,又说:“不送了。”
  剑略这样默默看着柳祁的背,才知道一个人的背影,是真的会有表情的。
  剑略静悄悄地离去,没有多说什么。在离开屋子前,他就把人皮面具撕掉了。当敖欢的面具揭下时,他竟然没有脱掉伪装的痛快。某程度上,他还挺乐意当敖欢的,一个飞扬跋扈的王子、一个骄傲自满的少年。敖欢,拥有英俊的外表、高贵的身份、灿烂的前程、成群的妻妾,如此、如此多的,为什么还来要偷一个柳祁?真是太过分了。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门外还下着雨。
  第75章
  他倒是没打伞,身上穿着蓑衣,好像打伞显得不必要,他一路往另一头的小屋走去。到了那儿,他便举手敲了敲门。门内很快响起回答,语气中包含着不掩饰的戒备:“谁?”剑略的嗓音已经恢复:“是我。”
  “啊,阿略啊。”敖欢语气中的戒备消失了,嗓音变得懒洋洋的。那敖欢平日可以矫捷得如虎豹一样,只是在熟人跟前却是拖拖沓沓的,像个被妈妈掀被子赶起来跟亲戚拜年的孩子一般。
  敖欢慢吞吞地打开门,似乎也不会觉得这样是怠慢了客人。身上的春衫更是爱穿不穿的,松散挂在身上,也不介意隐约露出的身体线条。剑略当然不被他的性`感慵懒所吸引,只是现在瞥见他那身腱子肉,就想起柳祁的评价来,免不得一阵甜酸苦辣咸,苦涩妒忌在心头。
  剑略手里还攥着那块蝙蝠玉佩。那天之后,敖欢丢了那玉佩,其实一直没找着,却没想过在剑略那儿。那敖欢给他开了门就背过身去,慢悠悠地走回屋里。看着敖欢毫无防备的背脊,瞬间有种冲上去捅一刀的冲动。可却又摇头,在那剑略自顾自摇头叹气时,敖欢就回过头了,见剑略这副自怜自叹的模样,便轻轻一笑:“哎,你又自寻烦恼了!”
  剑略听了敖欢这话,抬起头来,说:“你怎么能知道我的烦恼?”敖欢却说:“可不是为了那个薄幸郎?”剑略笑:“哪个?”敖欢便一边斟茶一边说:“还能谁?还有哪个花心浪子将你当傻子摆弄!”剑略答道:“我竟然不知道了。”敖欢觉得很奇怪,便侧着脑袋看他,似观察着:“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剑略慢慢坐下,却不说话。敖欢却觉得有些口渴,便举杯欲饮,不想剑略将他手中茶杯劈手夺过,径自饮了。敖欢愣了愣,却也没觉得怎样,便又自斟了一杯,却不想剑略又抢他这杯。那敖欢没好气地笑了:“你这是做什么?很不像你。”剑略却说:“我只想看看别人的茶是不是好喝些。”
  敖欢怔住了,自己开始心虚,却又觉得剑略这话并非真的指着他的。那剑略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被辜负了。”敖欢缓缓坐下,神色难得地严肃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剑略冷笑道:“祁儿有别人。”敖欢听了,胸膛里的心突突地跳:“啊!”那敖欢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剑略便说:“我看见了。”敖欢追问:“什么时候?”剑略答:“刚才。”敖欢正想着那肯定就不说自己了,却竟无暇高兴自己的奸情没被撞破,心中不心虚了,便心焦恼怒:“这荡货!”那敖欢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撸起袖子:“谁!是谁!我打不死他!”
  剑略却又饮了一口茶:“稍安勿躁。”敖欢却恨不得立即提刀砍狗头,见剑略这样不进不推的,更是恨铁不成钢:“就是你这样!总是不愠不火的,才纵容得他有恃无恐!”剑略听了,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那敖欢又问:“可不是!我帮你出气!”剑略却道:“这怎么好意思?”那敖欢笑了:“你我还谈什么意思不意思的,反倒没意思了!”那剑略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了。”那剑略从腰间解下佩剑:“请拿着它,去杀柳祁吧。”
  敖欢一下就愣住了,半天反应不过来:“杀柳祁?杀他做什么?不是要杀奸夫么?”剑略却苦笑:“杀他做甚呢!依我所看,今天杀了这个,明天也有那个。终究如你所言,他是个‘荡货’,骨子里就这样的。他一再背叛我,难道不应该吃点教训?只是我自己是下不了手的。”敖欢想了想,又坐了下来:“不对……你就算要他吃点教训,也犯不着杀了他啊。”剑略却说:“那你说该如何?”敖欢便道:“咱们把那个奸夫宰了,他以后就不敢了。”剑略冷笑:“他还有‘不敢’的?”敖欢却道:“你认真要杀他?”剑略看了敖欢一眼,发现敖欢一脸极为认真的表情。
  剑略心中一动,苦涩漫上心头:“咳……我也不知道了。”敖欢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劝慰道:“看开些吧。”剑略只觉这话是嘲讽,猛地将他推开,却说:“我这辈子是看不开了,总有一天,我会抱着他一起去死的!”剑略说这话的时候,烛火的光芒在他脸上幽幽地跳着,显得他脸庞上露出怪异的魔怔。这让敖欢竟也有些害怕:“阿略,你……”剑略却很快平静下来,转身就走了出屋,快步走入了雨中。那敖欢想要追上去,却见剑略离开之前摔下了一个东西,掉在门槛上,烛光下发着亮。那敖欢走进蹲下一看,却是那块蝙蝠玉佩,碎得四分五裂了,似此刻的心。
  柳祁感觉到旁人对他的敌意总是不绝的。他其实自己也不大喜欢自己这样的人。柳祁想着,自己绝对不会爱上一个柳祁。
  可柳祁又能爱上谁?
  当那位“敖欢”留下绝情的语言扬长而去时,柳祁的心仿佛空了一个洞。这个洞像他屋子的窗一样,能漏尽呼啸的、寒冷的风。这股风推着他的脚步走,使他捞起衣服,衣衫凌乱的就跑了开去,却在他走到门边时,他能发现桌子上,丢弃着一张人皮面具。
  剑略离开之前,就把这张面具撕掉,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这似乎看起来都有些诡异了。
  就像敖欢死在了这桌子上一样。
  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柳祁胸膛里充满了冰冷的情绪,发热的头脑也瞬间降温。
  “到底……”柳祁脸色有些彷徨,“还是这样子。”
  窗外还是淅沥沥的雨声,随着寒意沁入,柳祁半闭着眼,想着:“爱上柳祁是多么不合算的事情。柳祁是断不会爱柳祁的,可柳祁又该爱谁?”他从前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爱傅魅,无论他的肉`体享受着何等荒诞的快乐,他认为自己的心都属于那个不曾属于他的傅魅的。现在他倒不这么认为了。以往的求不得使他挫败,现在的不知何求,又叫他迷茫。
  每个人似乎都在这个雨夜迷茫着。直到天,微微的亮。
  天终于亮了,但经过一晚的雨,外头并不清朗,反而因为过分湿润,而有一种不清爽的粘腻感。常无灵却不是很在乎,或许他早已习惯了,无论阴晴圆缺,他都该保持固有的安稳。如同往常一样,他整理好药房里的一切,药童们也报告了,昨晚的雨水对他培育的作物毫无影响,这就叫他更加放心了。
  常无灵完成了这些事项,安之若素地走入了茶厅,敖欢与剑略两位贵人坐得笔直,明明只是隔着一张小小的茶桌,气氛却似隔着一千座山一样。茶桌上热气腾升,也像山间的岚雾。这两位昨天还是称兄道弟、亲密无间,今天早上却似贴错门神一样,让旁边奉茶的巧官非常不安。更何况巧官本人昨晚也被捉个正着,险些被当狐狸精打死了,现在更是一动不动,不敢多说一句话。也是如此,茶厅的气氛僵硬尴尬。相较之下,常无灵的行为轻巧而随意得过分。
  他安然坐下,说道:“两位贵人不用早茶吗?”敖欢原想问“柳祁来了么”,可他现在反而心虚了,在剑略跟前根本不敢提“柳祁”这两个字,于是只好说:“人好像还没到齐?”常无灵轻轻点头,说:“我让人去问过了,他似乎感染了风寒。”剑略原本还是石头一样的,神色不禁有了些变化:“是吗?”他又想起昨晚,那屋子似乎还漏风的,凉飕飕,他仍刻薄执着地折腾柳祁,恐怕柳祁是因此风邪侵体,也未可知。
  敖欢愣了愣:“怎么说病就病了?”说着,敖欢又想动身去看看他,但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因为察觉到剑略的脸色而乖乖让屁股回到凳面上。剑略只淡淡地说:“我和王子都有公务,也该先回城内应卯了。柳少卿的病那有劳药王了。”常无灵说:“那倒不算什么。”敖欢尴尬地插话:“这医者父母心么,药王一定给很周到地照顾他的。”常无灵听了觉得奇怪:“咱们三危从无‘医者父母’这样的说法。再说了,我照顾柳祁,可不是为了当他的爹。”敖欢被堵得更尴尬了。常无灵见他脸色古怪,以为他想错了,又一脸正经地补充解释:“更不是要当他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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