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_第121章

  “至于昨天晚上我对这个毒药有点兴趣,所以多救了几个人,观察了一下这毒的特性,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做出解药。”
  江落青道:“你不是已经找到救人的办法了?金针刺穴”
  鸩书回头看了他一眼,“太麻烦了,我的时间不是往这上面浪费的。”
  江落青失笑,耳边是“咯噔咯噔”的碾药声,鸩书随手从身旁的药篮中抓了几个药材扔进去,然后继续“咯噔咯噔”。
  江落青看着他的动作,轻轻歪了下头道:“这不会就是你在制作的解药吧?”
  鸩书“嗯”了一声。
  江落青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儿看着,看他一下下终于把药粉磨细,然后从一旁的几个竹筒中抽了一个,里面是有些粘稠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江落青有点嘴馋,他道:“这个是什么?”
  鸩书道:“蜂蜜,还有我们医谷的泉水,两个混合出来的。”
  江落青还以为鸩书要弄丹药的话,肯定得架起铜炉在里面滚一滚,然后出来就是外面药铺里卖的的那种滚圆的丹药了。
  毕竟丹药丹药,总是要用炉鼎滚一滚的。
  只见鸩书用竹板把药粉弄的十分匀称之后,往里面倒了竹筒里的东西,倒的不多,他把药合在一块,江落青看着他十分简单粗暴的拿出一部分放在手心里,然后轻轻搓揉,手放开之后就是一个圆润的药丸了。
  他把药丸放进准备好的瓷器中,捏了药继续打算揉下一个。
  “你这这药算是好了?”江落青问。
  鸩书点点头。
  江落青没把不用在丹炉里过一过吗的话话问出来,他看了好几眼这个团状的药,开口道:“这药,药效如何。”
  鸩书道:“不清楚。”他动作快速的把手上的药丸好装进瓷瓶里,他收拾着手上的东西,漫不经心的开口,“等下次有人中毒就可以试试了。”
  他说的跟吃饭一样简单。
  鸩书收拾好东西,把他们都放在一个大竹篮里面,抱着竹篮站起来往外面走。
  江落青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没意思,他刚巧也有件事儿想跟鸩书商量一下,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然后跟上去了。
  二人渐行渐远,树下没了人,过了好一会儿,一条长鞭从树上垂下来,两条腿从树上伸下来,穿着红衣的月上坐在树干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秋瑟刚才已经人模人样的混进大厅里去听那些人商量对策了,装的跟个人似的。
  月上嘴角微微勾起,似讽非讽,这人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竟然还没分出来她要找的到底是谁。
  锁信那群人,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废物了。
  不过照这个桃信之主这么说,她把自己身份来意说出来,到时行事估计更为方便。
  江落青跟着鸩书进了简易的药房,鸩书整理药房,他就凑在旁边没话找话,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事儿怎么开口。
  他想着鸩书的医术很好啊,能不能帮他看看斐烟戚给他下的蛊虫出去之后他身上有没有斐济跟他说的那么严重的后遗症,如果有的话能不能治好。
  最好的话……如果能把桃信也压制下去,或者彻底遮住就好了。
  不过鸩书已经救过他一次,他本来就欠了鸩书,这会儿如果再提,也未免太不好,不识趣了。
  鸩书伸手要拿一个药材,江落青抢先拿了递给他,鸩书沉默的看着他,最终接过药材说了声“谢谢”,江落青摆摆手刚想说“不用谢”,就见鸩书把东西放在旁边,自己伸手再拿了一样跟他刚才拿的那个形色很相似的药材开始掰碎。
  原来自己递给他的是用不上的,江落青抿了抿嘴,有些尴尬。
  鸩书把手上的东西弄完,这才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江落青,一杯自己拿在手里暖手。
  他有寒症,小时候在外面冻出来的毛病。那时候还小,后来想治好都治不好了,连他师傅都对他这个毛病颇为无奈,不过所幸连年治下来,最起码他的身体不会因此而变得十分虚弱,只是偶尔要变天之时,手脚会格外冰凉而已。
  江落青接过茶杯,指尖被烫红,他道了声谢,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被桃信改的十分娇嫩的皮肤这会儿开始作妖了。
  白皙的手没问题,但只见开始泛红发疼了,江落青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这个小动作刚好被鸩书看到了,他轻声问道:“茶水太烫了?”
  江落青摇头道:“没有,刚才指尖有点痒。”
  “是吗。”鸩书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他伸手过去,把那几根泛红的手指拢在自己手心里握住。
  江落青一愣,手指碰到的皮肤是温凉的,很舒服,不过没一会儿,上面的温度就没了,只剩冰凉。
  他动了下手,想把手拿出来,即使鸩书十分无害,但这个姿势还和接触,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鸩书顺着他的意思松开手,他看着江落青道:“还疼吗?”
  江落青一愣,带着别人身上凉意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他道:“你刚才是?”
  鸩书又把自己的那杯茶拿好,他平淡的道:“我从小体凉,体温比常人低一些,你手指被烫了,我帮你冰一下。”
  他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看着江落青微微皱眉道:“师傅没告诉过我男男授受不亲”
  江落青嘴角抽了抽。
  第一百零六章 又见蛊
  “的确没有男男授受不亲。”江落青无奈的道:“不过你突然这一下,有点被惊到。”
  鸩书“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他道:“以后不会了。”
  他说的这么认真,表现的这么简单,江落青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两人沉默的站着,直到鸩书把手里的茶喝完,手上有了些温度,他才开口道:“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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