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教科书式的典范
现在,凌一航依旧穿着平时那身半旧的西装,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反观伯班克,白大褂,戴着眼镜,高鼻梁,蓝眼睛……怎么看怎么年轻有为!怎么看怎么令人信服!
“这场比赛,我怎么感觉毫无悬念?”
“是啊!伯班克医生竟然会跟一个野蛮人比赛医术?简直是不敢令人相信。而且,据说这次比赛,是伯班克医生先挑起的,为了让对方同意比赛,伯班克医生压下了一身的财产!”
“那是因为伯班克医生有信心,肯定能赢得比赛!”
“是因为哈克先生和安德鲁教授对那个野蛮人的支持吧?让伯班克医生没有了退路。可怜的伯班克医生……”
那些国际富豪名流们,都在表达着对伯班克的支持和同情。
“这场比赛,有点不公平啊!你们看到没有,属于那个老外的病房里,有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而属于凌医生的病房里,一件医疗器械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张病床啊!”
“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哈克先生和安德鲁教授,跟凌医生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可以坐视不理!”
“……”
观众席,有些躁动。
因为,病房都是玻璃墙,都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两边的对比,实在是太鲜明了。一边,只有单调的病床,另外一边,则是精密的仪器。
“嘿嘿!你们知道什么?那些精密仪器,都是从酒花之国运来的,都是高科技的东西……即使给那个姓凌的,他会用吗?他就是个土包子!”那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瘦子嗓门很大。
仿佛,他已经成了伯班克先生的代言人。
看到大家都看他,他就更加来劲儿了。“伯班克医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是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那个土包子怎么能比?今天,能跟伯班克医生一起比赛,已经是他的荣幸了,难道,他还想赢?切!真是笑话!你们等着看吧!待会儿,那个
土包子绝对会输得很惨!”
“幸亏我聪明,提前踹了那个土包子,选择了伯班克医生!”
那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瘦子非常地得意和自豪。
“看!伯班克医生出手了!”
一个兴奋的声音。
伯班克的确率先出手。使用各种仪器,为病人做检查,开诊单……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练无比。
“立刻给病人输液,通知麻醉师做准备,三十分钟后,我要为病人做手术!”
伯班克随手把诊单交给身后随行的助手。
按照比赛规则,是可以有助手和护士帮忙的。
伯班克身后,跟着好几个穿白大褂的,有助手,也有护士,素质都很高的样子。
反观凌一航,身后几个人,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让观众们看得,暗暗摇头。
伯班克忙着给病人做诊断,而凌一航则是不急不忙,先抽了一支烟,然后,才拍拍手,走进病房。
而这时候,伯班克已经为好几个病人做完诊断了。
凌一航先走进第一个病房,只是看了一眼,连脉都买有号,就拿起纸笔,“唰唰唰”写了一张药方,随手递给身后一名护士。
“按方抓药熬制,按要求给他服下。”
说完之后,就转身向第二个病房走过去了。
哗——
观众席,顿时一片哗然。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对啊!虽然说,中医不用仪器检查,但是,传统的望闻问切总得有吧?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开药方……这也太拿人命不当回事了吧!”
“果然是太年轻啊!”
“本来,我还对姓凌的抱有一线希望,觉得哈克先生和哈维医生等的眼光,总不会太差的。没想到,这是一个如此浮躁的年轻人!”
“闻名不如见面!看来,他的名气真的是炒作起来的啊!只是可怜了那些病患,就这么做了牺牲品!”
“必须要追究责任!事后,必须要追究责任啊!如此草菅人命,我们中医的名声,都是被这种人给败坏了!”
“……”
看台上,很多人都义愤填膺。
来观看比赛的,除了病人家属之外,还有一些医学界的权威,这些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人,看到凌一航的姿态,气得直哆嗦。
“哈哈哈!这就是中医吗?看一眼就给人开方子,他们治病,果然不是靠医术,而是靠巫术啊!”
“谁会对这些野蛮人抱有期待?真是见了鬼了!真不知道,哈克先生和安德鲁教授他们,都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支持他!”
“伯班克医生的规范操作,才是我们的典范!真不愧是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
“伯班克医生,不仅仅在前沿理论的研究和创新上,在实践操作中,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伯班克医生,西医的典范,人类文明的曙光!”
“……”
议论声一片,基本上都是在贬斥凌一航,支持伯班克。
伯班克越来越是自信,脸上带着微笑。
比赛场地中,开始有药香味弥漫。那是熬制的中药。
而伯班克已经开始第一台手术了,他的表情认真,动作娴熟,大屏幕上,投放着整个手术的操作流程。
“典范!这是真正的典范啊!录制下来,就能当做教科书!”
“我们真是太幸运了,竟然能在现场,亲眼目睹伯班克医生的手术操作过程……这对于我的医术提升,是一个巨大的促进啊!伯班克医生,是我的半个恩师!”
“……”
很多老医生,都激动得胡子发抖,认真地盯着大屏幕上伯班克医生的操作流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眨。
至于凌一航……已经快要被大家遗忘了。
偶尔有人扭头看一眼,也是忍不住叹口气。
丢人!真的是太丢人了!
只见,凌一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起了一支烟,抽得有滋有味。一个个病房走过去,大多只是看一眼,就开出药方;偶尔有稍微认真点的,也只是随意地号一下脉而已。与其说他是在治病,倒不如,说他是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