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_174

  周身本带着些许瑟瑟寒风的凝风仿佛是被这句话召唤了一样,瞬间以剑为中心呼啸着卷起凛冽寒风,声音如同鬼泣,卷着黄沙与未干的血,剑身发光。
  这一片卷天卷地的风中所有人都站立不稳被迫停下,赶紧抓住身边的东西,否则就要被卷进去了。
  白问花一把把去傀深深插进地里,抱好了怀里的人,抓着剑不放手。刘苍易差点被卷进去,好在被卷走之前抓住了周谁往。庄为辽本就在这场恶战中受了点伤,一下被卷了进去。
  季为客抓住破晓,这剑重如千斤,他手上又受了伤,一下吃痛也咬着牙抓牢了——被卷进去定会被沈问澜抓个正着,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有点没脸见沈问澜。
  一边沈问澜见差不多了,默默地把剑□□,风声应声停下。
  除了决门这几个几乎都被卷进了这一场豪无人性的风暴中,但忘无归除外。他看了一眼沈问澜,慢慢悠悠道,“沈掌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问澜破天荒冷笑一声,道,“不过想给你点颜色看看,没想到你底子还不错。”
  四周七零八落的落下了被这风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众人,就连刚刚闹得厉害的元倾与代苍南,还有左右护法轻雾重隐也不例外。元倾感觉一把老骨头要散了,只能瞪着一双眼。
  “我先开门见山的说了。”沈问澜一边褪下上衣,一边压抑不住怒意道,“在座的诸位,你们是把脑子落在逍遥谷了?”
  自然没人回答他,都被他那一把凝风吹了个半死不活。
  季为客太过用力,右手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皮肉向外翻着,实在疼痛难忍。
  他握着右手手腕,整只手都在发抖。季为客抬头看着沈问澜,眼中仍旧发红,完全没有一丁点喜悦。
  他看见沈问澜褪下上衣,缓缓露出的后背上有许多年前受伤留下的疤痕,有尚新的伤痕。最刺眼的是那后脊骨在白皙皮肤下发着格格不入的黑,如同一杆黑枪硬生生将他整个人贯穿一般。
  沈问澜缓缓道,“看见了吗,这是一根毒骨头。”
  “治不好了,这辈子都这样了,这就是所谓实乃无辜的九蛊,对一个四五岁孩子做的事。”
  “我是遥远。”沈问澜一字一句道,“我是遥远昭昭,但为决门而战。”
  他转过头来,望向季为客,“我是这座山的利刃,是你的后盾。”
  “听话,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太感人了吧,我居然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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