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216

  他真诚地向余信递上一张名片,余信一愣。
  阿维德·伦杰斯,高啼丝顶尖设计师。
  余信眼都要瞪直了,高啼丝是全球前100的女装品牌,是由一位设计师自主创设的品牌,全靠这位设计师的摸索和经营,才逐步走到今日的辉煌,目前全球都有高啼丝专柜,全球还经常有高啼丝的宣传活动,在时尚圈,高啼丝就有“小蓝血”之称。高啼丝以物美价廉的成衣出名,近几年也向高奢定制方面发展了,每年都会举办两次高定时装秀,邀请全球各知名模特为其走秀,规模之大,让人瞠目结舌。只靠一人之力便发展到今日的地步,足以说明那名设计师的能力,余信面前坐着的,毋庸置疑就是那一位将高啼丝拉到今日高度的设计师。
  “噢伙计请不要惊讶,他只是一位普通的中年大叔而已。看,他也会吃饭、喝酒。”约瑟夫似乎已经习惯他人见到阿维德的目光,亲切地笑道。
  余信笑道:“我是为能亲眼见到伦杰斯先生而感到惊讶,在我意识里,伦杰斯先生应该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没想到竟然那么年轻。”这是崇尚男性魅力和成熟的国际时尚界,软萌那一套在这里不吃香,所以余信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更成熟一点,言语更有魅力一些。
  阿维德开心地哈哈大笑,余信这是在夸他年轻有为,他当然高兴。他亲切地跟余信闲聊,余信也很礼貌地回应对方,一来二去,他们就熟了。
  原来阿维德是看到余信在《雅莱》副刊的表现,非常欣赏余信的美丽,希望能结识余信。
  余信无差别融入各群体的亲和力产生了奇效,他语气轻柔,举止优雅,尽可能地把自己塑造成阿维德喜欢的美丽之人。
  “说实话,你是我接触过最有魅力和亲和力的模特。”阿维德赞叹道,“要知道,我刚开始做这个品牌的时候,很多模特看不起这个小品牌,各个鼻子都翘上了天,漫天要价,后来品牌做起来后,又变成了吹捧的虚伪嘴脸。你却没有那种感觉,你就像我孩子一样亲切。”
  余信弯起眼角,笑容里盈满了温和的气息:“谢谢你的夸奖。”
  阿维德捏着下巴打量了余信一番:“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希望你能帮我。”
  说到要高谈阔论的想法,当然少不了男人们最爱的美酒。
  约瑟夫和阿维德都是奢华派的践行者,他们的酒理所当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洋酒。
  余信的酒量就跟鱼泡一般,小得不可思议,因为余信答应了阿维德的请求,阿维德特别开心,酒倒得更勤快,余信几杯下肚,人已经晕了。
  洋酒的好处就是头不疼,想睡觉而已,余信察觉自己已到瓶颈,借口去厕所,酒劲这时冲到了头顶,他扶着头,稀里糊涂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接听后,傻里傻气地乱说话:“喂喂,老婆,我喝醉啦,快来接我回家。”
  他真是醉得不轻了,全忘了他家老攻还在国内,不在巴黎。
  没想到对面却顺着他的意思问:“谁让你喝那么多!在哪个角落,报地址。”
  余信报上了地址,揉了揉有点酸胀的眼睛:“第一次喝洋酒,不知道这么厉害啊,好想快点回家睡觉觉。”没有对外人时需要伪装的成熟,余信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向裴于撒起娇来。
  “行了行了,让你喝那么多,在那待着不准乱走,也不准再喝了。”
  “噢好。”
  余信回到座位上,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喝,点了杯咖啡冲淡了几分酒力,坐看他们俩人热情地谈天论地。
  阿维德注意到余信的窘态,道:“噢,看来你不胜酒力啊。”
  余信已经趴在桌上,打盹了。
  不到一分钟,他就被人拎了起来。
  约瑟夫吃惊地看着拎起余信的人:“裴于,噢,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裴于。
  裴于在法国的时尚圈家喻户晓,约瑟夫和阿维德跟他也是合作多次的老伙伴了。他一手插裤带,一手揽着余信肩头,向约瑟夫两人点了点头:“我来接我喝醉的老婆回家。”
  约瑟夫和阿维德惊讶地面面相觑,国际上并未传出裴于结婚的消息,而且对象还是男人。
  “如你们所见,”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已婚的事实,裴于当着他们面,亲了余信一下,“我们的关系。不过,我们同时也是竞争关系,希望你们也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多加照顾,否则我会很苦恼的。”
  裴于在约瑟夫两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带着余信离开了。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纯属巧合。他昨天突然得到家人消息,要回巴黎一趟,匆匆忙忙就来了,没告诉余信,打算给余信一个惊喜,谁想到刚到家,就接到了余信的电话。
  回到家里,裴于把睡得跟死鱼似的余信丢进浴缸,洗了干净,换好衣服,顺带把他衣服洗了,处理完后,抱着他睡了。
  余信一觉醒来,吓得差点把裴于踢下床。
  “老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国内吗?”
  裴于半睡不醒地打呵欠:“你一通电话过来,叫我去接你,还问我怎么在这?”
  余信惊恐地睁大眼:“我我我……难道我睡啦一天一夜?”
  裴于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同情地摸了摸余信的小鱼脑袋:“不错,还有脑。”
  余信听出了他的讽刺,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扯了个鬼脸:“不对,你肯定是过来办事,我才不上你当。你看,”他打开手机日历,“这才过了一天。”
  裴于一脸不相信这是那个二货小余仔的表情,对他的脸蛋进行了残忍的揉搓:“奇怪,我老婆没那么聪明,你是谁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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