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不甘心的毛齐五
走出戴雨农的办公室，王祖城的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这跟以往戴雨农的风格有些不同。在戴雨农的办公室门口站了几秒钟，王祖城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楼梯口走去。
“哎呦？！鹤松老弟？！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祖城刚走到楼梯口，毛齐五正迎面走来。毛齐五笑着率先跟王祖城打起了招呼。王祖城回答道：“昨天晚上到的。”毛齐五说道：“你也不提前打一个招呼，我也为你接风洗尘啊！顺便谢谢你上次帮忙的事情。”王祖城说道：“你我都是为上面办事。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上次你我不是都一无所获吗？！”毛齐五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上次被贺函忠捡了便宜。应该让他请客！”王祖城说道：“来日方长，谁请客都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机会咱们再聊！”说罢王祖城从毛齐五的身边走了过去。
毛齐五看着王祖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心中嘀咕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只小狐狸。要想办法，把他从上海弄回来。”……
“华姐！”王祖城刚走出小红楼，看到陈华迎面走来。王祖城笑着跟陈华打了一个招呼。陈华走到了王祖城的面前，停了下来，说道：“原来是你啊！听说你现在当了上海站站长了？！”王祖城回答道：“只是暂时的。”陈华说道：“暂不暂时我不知道。反正很多人盯着你的位置非常的眼红。”王祖城说道：“上海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冒险家的乐园。有很多捞钱的机会，一些人眼红也在所难免。”陈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王祖城回答道：“如果没有意外，正月十五过后就回去。”
“我知道了！”陈华嘀咕了一声，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进去了！”说罢陈华从王祖城的身边走了过去。等陈华走后，王祖城急匆匆的向不远处的办公楼走去。十多分钟后，王祖城来到了贺函忠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正在办公室里等候王祖城的贺函忠，听到敲门声应道：“进来！”王祖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贺函忠问道：“找你过去什么事啊？！”王祖城回答道：“还能什么事？！当然是有任务。不过要过完年，他只不过提前跟我打一个招呼。”贺函忠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在上海站站长的位置上待不长，估计就是一个过渡。”王祖城说道：“我早就有心里准备。”接着问道：“老兄，中午有时间吗？！”贺函忠笑着回答道：“别人来问我，我一定会说没有时间。但是你来问，绝对有时间。”
“走！兄弟我做东，咱们去饭店边吃边聊！”说罢王祖城面露期待的看着贺函忠。贺函忠站了起来，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套衣服。”说罢贺函忠走进了不远处的暗室。
当王祖城和贺函忠离开洪公祠的时候，毛齐五出现在了郑介民的办公室门口。毛齐五刚准备敲门，郑介民办公室的门开了。郑介民看着站在门口的毛齐五，问道：“齐五，有事吗？！”毛齐五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聊聊。”郑介民让开路，说道：“进来吧！”
郑介民等毛齐五进入办公室后，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招呼毛齐五坐下，说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毛齐五说道：“我刚刚看到王祖城了。”郑介民说道：“看到王祖城又怎么样？！我跟他之间可没有关系。”毛齐五说道：“上海站站长的位置原来属于你们粤系的。难道你就不想把这个位置夺回来？！”郑介民说道：“我觉得现在挺好。”
毛齐五说道：“我看不是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非常欣赏王祖城的办事能力。我想把他从上海调回来。”郑介民翘起了二郎腿，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说道：“把王祖城调回南京，你恐怕没有这个本事吧！”毛齐五听到郑介民的话，微微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说道：“把王祖城调回来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老兄你是不是能把这个位置重新收下。”
郑介民不是傻子，恰恰相反，郑介民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此时郑介民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跟戴雨农做交易时的对话，不自觉的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毛齐五，在心中盘算了一会，说道：“齐五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的时候东西丢了就丢了，再找回来就没有意义了。做人心态好平衡一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毛齐五听完郑介民的这番话，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杰夫（郑介民的表字）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告辞！”说罢毛齐五向郑介民办公室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就在毛齐五走到办公室门边上的时候，郑介民叫住了毛齐五。毛齐五转身问道：“杰夫兄，你有何赐教？！”郑介民说道：“上海站虽然油水足，但同样风险也大。以你的能力，你能掌控上海站，你的手下有你同样的能力吗？！另外，你不要忘了王祖城身后的那些人。你觉得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毛齐五说道：“谢谢杰夫兄！我先告辞了！”说罢毛齐五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在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刹那，笑面虎毛齐五脸上的笑容不再有，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就像是变脸一样，不断的变化。在郑介民办公室门口站了几秒钟，毛齐五心有不甘的轻哼了一声，杀气腾腾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陈华出现在了戴雨农的办公室，说道：“现在是吃午饭的时候。你怎么还在忙啊？！”戴雨农笑着说道：“原来是华妹来啦？！快坐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着戴雨农把文件塞进了文件袋，然后按下了桌上的铃。没过多久，秘书敲门走进了办公室。戴雨农把文件袋交给秘书，说道：“存档！”秘书领命后，拿着文件袋离开了戴雨农的办公室。陈华说道：“后天我要回上海了，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
戴雨农翻了一下桌上的台历，问道：“你觉得上海站能胜任获取情报的任务吗？！”陈华回答道：“我对上海站没有信心，但是我对王祖城有信心。”接着问道：“你还在怀疑王祖城？！”戴雨农说道：“你清楚我用人的习惯。疑则不用，用则不疑。但是王祖城这边，我又想用他，又要防着他。”
陈华说道：“我觉得王祖城没有问题。你之所以怀疑他。其实你在忌惮他的背景。你怕有一天，他会取你而代之。不过以我对王祖城的了解。他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所以他只会安于现状。倒是你身边的其他人，他们的野心不小。”
戴雨农清楚陈华所指的是谁，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你后天什么时候走？！用不用我去送送你？！”陈华笑着回答道：“小女子怎么能劳烦您大驾呢？！后天中午的火车。一个人走目标小一点。”戴雨农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递到了陈华的面前。陈华盯着戴雨农看了几秒钟，接过信封放进了手提袋里。……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下午一点钟左右。王祖城把喝得有些微醉的贺函忠送回家之后，开车在外面逛了两圈，然后把车开到了离贞文女学堂不远的巷子里。把车停好后，王祖城推开车门，下了车，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边抽边向巷子口走去。十多分钟后，王祖城来到了贞文女学堂的门口，伸手敲响了门。
“谁啊！”在传达室里休息的杜明远听到敲门声，边从传达室里走出来边问道。王祖城听到杜明远的声音，嘴角微翘，笑着继续敲门。“谁啊？！敲门敲不停？！”杜明远打开门看到王祖城，心中一喜，急忙招呼道：“快进来！”王祖城走进校门，杜明远向外张望了一下，迅速的关上门，问道：“你怎么来了？！”王祖城回答道：“那么久没见，我回来总要跟你汇报一下工作吧？！毕竟你是我的上线。”接着问道：“上面有消息了吗？！”杜明远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跟上面一直联系不上。”王祖城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根据情报，上个月在遵义开了一个会。”
“真的？！”杜明远脸上露出了既兴奋又激动的表情，喃喃自语的嘀咕道：“太好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王祖城提醒道：“老伙计，调查科这段时间活动越来越频繁。你可要小心啊！”杜明远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调查科的人现在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你可要多加小心。”王祖城回答道：“我知道了！”说罢王祖城跟着杜明远走进了传达室。……在传达室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王祖城跟杜明远告别，离开了贞文女学堂。